“丫頭,怕什么?怕你那庶妹使壞?”琴師王一眼看穿了蕭昭寧的心思,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她作甚?”他雖然早已不問世事,但對蕭家那點破事兒還是略有耳聞的。
蕭昭寧咬了咬唇,沒有說話,只是更加努力地練習琴藝。
指尖在琴弦上飛舞,琴音時而如涓涓細流,時而如驚濤駭浪,仿佛在傾訴著她的決心和不安。
琴師王也加大了教導的力度,對蕭昭寧的要求更加嚴格,恨不得將自己畢生所學都灌輸給她。
“指法錯了!重來!”“氣息不穩!再來!”琴室里,緊張的氛圍幾乎凝成了實質。
蕭昭寧練得手指發麻,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她不敢有絲毫懈怠。
她知道,這是她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她必須抓住!
她必須比上一世更強!
與此同時,蕭婉容得知蕭昭寧琴藝突飛猛進,心中妒火中燒。
她好不容易搶走了蕭昭寧的姻緣,眼看著榮華富貴唾手可得,豈能容忍蕭昭寧翻身?
她陰狠一笑,吩咐丫鬟:“去,在她練琴的路上設個套,我倒要看看她還能不能彈琴!”
翌日清晨,蕭昭寧照常前往琴師王的院落。
路過一片竹林時,她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腳下也似乎有些松軟。
蕭昭寧心中警鈴大作,立刻停下了腳步。
她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地面。
果然,在茂密的竹葉下,隱藏著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
陷阱里插滿了鋒利的竹簽,一旦踩中,后果不堪設想。
蕭昭寧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蕭婉容,你真是好狠的心!
她小心翼翼地繞過陷阱,繼續往前走。
走到竹林盡頭,她停了下來,回頭望了一眼幽深的竹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蕭婉容,”她低聲說道,“這只是個開始……”
蕭昭寧輕蔑地一笑,蕭婉容的小伎倆在她眼里如同小兒科。
她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棋子,重生一世,她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些無謂的爭斗上,不如專注提升自己,這才是王道。
她不再理會蕭婉容的挑釁,全身心投入到琴藝的練習中。
每日清晨,她都會準時來到琴師王的院落,在悠揚的琴聲中度過。
她的指法越來越嫻熟,琴音也越來越流暢,仿佛高山流水,清澈悅耳。
琴師王看著蕭昭寧的進步,眼中滿是欣慰。
他時而點頭贊許,時而皺眉指點,將自己畢生的絕學傾囊相授。
蕭昭寧也虛心求教,不放過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
“丫頭,你的琴藝已經爐火純青了!”琴師王撫著胡須,滿意地笑了,“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蕭昭寧謙虛地笑了笑,心中卻充滿了自豪。
她知道,這只是她邁向成功的第一步。
她要的不僅僅是琴藝精湛,更要成為一個內外兼修的女子。
在琴藝之外,蕭昭寧也開始學習宮廷禮儀。
她認真研讀宮廷規矩,模仿宮中女子的舉止,力求做到完美無瑕。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優雅和高貴,仿佛天生就屬于這個地方。
蕭婉容得知蕭昭寧竟然毫發無損,氣得咬牙切齒。
她本以為蕭昭寧會中計,卻沒想到她根本不理會自己的小手段。
她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蕭昭寧,你以為這樣就能高枕無憂了嗎?”蕭婉容陰狠地笑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蕭昭寧站在銅鏡前,看著鏡中優雅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揚。
她輕輕撫摸著華麗的宮裝,心中充滿了期待。
“宮門,就要開了……”她低聲說道。
蕭昭寧對著落地銅鏡,一遍遍練習著宮廷禮儀。
提裙,屈膝,行禮,每個動作都精準到位,如同教科書般標準。
她輕轉手腕,衣袖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恰到好處地露出皓白的手腕,上面戴著一只羊脂玉鐲,更襯得她肌膚勝雪。
“完美!”蕭昭寧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這可不是她第一次練習了,熟能生巧這四個字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要是擱現代,妥妥的禮儀培訓師,還能出道的那種。
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熏香,那是蕭昭寧特意調制的,能夠安神靜心。
窗外傳來鳥兒的鳴叫,清脆悅耳,更增添了幾分祥和的氣氛。
“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奴婢覺得您比宮里的娘娘們還要優雅呢!”丫鬟蘭兒在一旁看得眼都直了,滿眼都是小星星。
“那是自然,”蕭昭寧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俏皮,“你家小姐我可是要站在中心位置出道的人。”她輕輕撫摸著琴弦,指尖流淌出優美的旋律,如高山流水般清澈,如百鳥朝鳳般歡快。
琴聲回蕩在房間里,久久不散。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蕭昭寧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她站在庭院中央,微風拂過,衣袂飄飄,宛如仙女下凡。
蘭兒站在一旁,“小姐,您真美!”
蕭昭寧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她知道,自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選秀,不過是她人生的一個起點。
她抬頭望向遠方的皇宮,巍峨的宮墻在陽光下顯得更加威嚴,仿佛一頭沉睡的巨獸。
那里,將會是她新的戰場。
“小姐,宮里…會不會很可怕?”蘭兒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蕭昭寧輕輕拍了拍蘭兒的手,眼神堅定。
“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的字典里,沒有‘怕’字。”她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府門。
“走吧,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