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從窗戶外射入朱銳希面前的墻壁上,揚起一片塵土。
朱銳希瞇起眼精看著箭上的特殊印記,將信紙放在紅燭上燒著,信紙一點點消失,朱銳希望向窗外。
局,開始了。
等到陳燁終于恢復好情緒,拿了杯水走進房間,就看見朱銳希靠在墻上望著窗外。
陳燁走到床邊,坐在朱銳希旁邊,伸手攬過朱銳希的肩。
讓朱銳希后腦勺靠在自己胸前,把水杯遞到朱銳希嘴邊,朱銳希有些抗拒的撇過頭。
“喝水。”
“嗯,現在不想喝。”
陳燁低頭看見朱銳希臉上的抗拒,沒說什么,讓朱銳希繼續靠著墻,把水杯放進朱銳希手上,朱銳希茫然的抬頭望著陳燁。
“怎么了。”
“拿著暖暖手。”
陳燁說完起身走向窗邊坐下,正午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朱銳希靠在陳燁身后的墻上。
他的少年郎永遠耀眼,永遠自由,他會讓他活下去,哪怕代價是死亡。
陳燁并不知道朱銳希內心的小九九,只感覺身后心人上人看他的眼神越來越熾熱了,難以忽視,感覺后背都要被盯出個洞的陳燁,轉過身去,對朱銳希笑了笑。
朱銳希愣愣的看著陳燁的笑,少年肆意張揚的臉上滿是笑意,微微上翹的桃花眼,挺拔的鼻梁,和未施粉黛的臉都讓朱銳希心跳加快。
陳燁生硬的轉移朱銳希的注意力,開口道。
“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去逛逛?”
朱銳希看了看窗外高掛天空的大太陽,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應道。
“嗯,好,我們出去走走”
說著起身穿上鞋子,跟著陳燁出去了。
大魏的天氣很奇怪,明明太陽高掛天空,可天氣卻很冷,還伴隨著時不時刮過的冷風,嗯,天更冷了。
被冷風刮過的荷葉在河塘中搖搖晃晃,好似在被冷的瑟縮著。
二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個人跡罕至之處,周圍鴉雀無聲。
朱銳希心中的警鐘不斷被敲響,這是他這些年來練出的直覺。
朱銳希幾步來到陳燁旁邊,伸手拉住陳燁的手,想把陳燁帶出這個地方。
陳燁腳步頓了一下,感受著手中的柔軟,側頭望向手的主人。
朱銳希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腳步加快把陳燁往巷口帶。
陳燁雖然心中疑惑不解,但還是順著朱銳希的力道走。
就在這時,一支弓箭刺破空氣,帶著咻的一聲,往朱銳希的肩膀飛去。
陳燁瞳孔一縮,克服著自己本能的求生欲,把朱銳希護在懷里。
隨著呲的一聲,箭從陳燁身后刺入,箭間穿過身體,股股鮮血從陳燁身體中流出,把陳燁的衣服染紅,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歇。
世界一片寂靜,只有二人微弱的呼吸和心跳聲。
朱銳希想去追放暗箭的人,又想起還在自己身上的陳燁,暗暗磨了磨牙,勉強壓住眼中的嗜血,可惡,究竟是誰,竟然敢打自己看上的人的主意,等他知道真像,一定要讓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空布滿烏云,好似在準備爆發一場對與二人來說巨大的災難。
朱銳希知道時間不多了,輕輕將陳燁抱在懷里,動作輕柔得像對待一份易碎品一樣。
朱銳希用余光瞥了一眼箭尾,只見在箭尾處用小刀刻了一個工整的泗字,眼中又閃起嗜血的光芒。
泗家,又是泗家,怎么每次都是泗家,君耀也是被泗家害死的,為什么泗家總是跟自己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