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舅舅舅媽應該會一直找事,自己要是不先解決了他們,恐怕以后這班就上不成了。
所以,一下班林梵音就怒氣沖沖來到了給舅舅舅媽租的房子面前。
“開門!孫玉梅,許以江開門!”
“哐哐哐”林梵音拍的木板門哐哐作響。
里面很快就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好你個林梵音,你還有臉回來!這幾天沒讓你回家,你都沒有地方住了吧?不是說不認我們這對舅舅舅媽嗎,怎么現在大著個臉來拍我們門!”
“別在里面罵罵咧咧,趕緊給我滾出來!”
林梵音才不想忍氣吞聲呢,這些年,她已經受夠了。
從自己有記憶以來,這一對老不死的就一直在pua和控制自己,讓自己做了很多本不該她這個年齡承受的事情,今天,她就要把所有賬加起來一起算。
門“吱呀”一聲打開,緊接著,林梵音就被潑了一身的洗腳水。
她抹掉臉上的臟水,沒有絲毫震驚和恐慌,就跟之前一樣淡定地看向她的舅舅舅媽。
“我今天來,就是要把話跟你們說清楚!”
她說話的同時,還打開了手機攝像頭拍攝。
“我是從小就沒爸媽,跟著你們老兩口一起長大。”
“但是,據我所知,我爸媽出事之時,手上有百十來萬,外加一套房產。”
“你們吞沒了他們的財產以及房產,就連肇事者給的賠償金,也一并進入你們的口袋。”
“這些年以來,我在你們家,你們對我非打即罵,要么讓我洗衣做飯,要么讓我端屎端尿,就連你們兒子的內褲,你都讓我洗。”
“那可是我表哥,比我大十多歲呢,他自己難道沒有手和腳嗎,憑什么讓我給他洗?”
“按道理來講,我爸媽離世,我才是財產繼承的第一順位人,而你們卻侵占了本該屬于我的財產!今天,我就是來向你們討債的!”
林梵音說到痛處,心臟“咯噔”痛了幾下,宛如有人在用刀子剜她的心。
她為了防止被揍,手里還拿著一根木棍。
今天她豁出去了,反正不是她被揍,就是她拿著棍子打她的舅舅舅媽。
與其被揍,不如主動揍別人,反正今天這個虧,她不能吃。
“你胡說什么?”
林梵音話音剛落,她的舅媽就情緒激動地用手指著她:“你把手機放下!你以為你拿著個破手機在那里拍我就會怕你?”
“我告訴你,你剛才說的事情純屬子虛烏有,你父母根本就沒有留下什么財產,我也沒有虐待你,你小時候我給你好吃好喝,是你自己不聽話,你叛逆,我們好不容易把你養這么大,你卻有自己的小想法,不想給我們養老。”
“我們真是造孽啊,早知道你這個樣子,我們當初就不應該收留你,讓你自生自滅得了。”
舅媽這個人還真是有演技。
要不是太無知,并且太壞,林梵音高低得給她憑個奧斯卡獎。
她顛倒黑白,胡說八道也就算了,說到動容之處,居然還流了淚,并且假戲真做般地倒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鬧。
“別鬧了!”林梵音終于聽不下去了,對著她就大吼。
她舅舅也不好惹,聽見林梵音吼舅媽,便對著她破口大罵:“她是你舅媽,你這是干什么呀?好你個林梵音,我看你真是長大了,吃了熊心豹子膽吧,居然敢對你舅舅舅媽不孝,我今天就打斷你的腿我!”
說著,超掃帚就打人。
幸虧林梵音早有準備。
她知道此次來必有一站,及時調整好自己的站姿,揮起掃帚就迎上舅舅的掃把。
舅舅雖說是個男性,力氣比林梵音要大一些,但好歹林梵音年紀輕,身體靈活些,很輕而易舉地就躲過了舅舅的攻擊,并趁其不備讓舅舅吃了自己幾個悶棍。
“我告訴你老不死的,我不是打不過你,以前是我讓著你,從現在開始,我就再也不需要讓著你了,你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坨屎。我是怕打死你才沒有下狠手,不過這幾棍子也夠你吃一壺的!”
林梵音說著,又加大受傷的力氣,狠狠的往舅舅的屁股和腿上打。
舅舅被打得著實有些慘,不停地躲閃和哀嚎,慘叫聲猶如殺豬一般。
舅媽終于坐不住了,對著舅舅大喊:“你傻啊,趕緊往后面躲啊。”
“你不是在后面躺著,我怕踩到你。”
舅媽趕緊起來,站到一邊。
舅舅往后退了去。
不過他身上受傷頗多,腿腳格外不利索,沒退幾步就摔倒了。
舅媽趕緊去扶,一邊關心舅舅,一邊對著林梵音破口大罵。
“我讓你罵!”
林梵音上去對著舅媽就是一腳。
以前舅媽就是這么對她的。
她記得有一年冬天,天氣特別冷,外面下了很大的雪。表哥有幾件衣服臟了,當時沒有洗衣機,舅媽嫌用手洗冷,于是就讓她在冰天雪地里,用冷水給表哥洗臟衣服。
洗的慢了舅媽就不給飯吃,甚至還用枝條抽打林梵音的手。
“我讓你慢,我讓你慢,快點洗!”
當年鋒利刺耳的聲音還在她耳邊回蕩。
林梵音響起來,心就發顫。
“我讓你罵,我讓你罵!”
想著,林梵音又狠狠用木棍抽打了舅媽幾下。
你個老不死的,今天我不把你打個半死,算我輸!
“你強行霸占的我爸媽的錢什么時候還我?”
“你以為我沒有任何證據,就會來找你要錢么?”
“我告訴你,我不會這么蠢的。”
林梵音瞪大眼睛,狠狠地望著她。
“我當然是有足夠的證據啊,當年的事情,可不止你們知道,還有一個人也知道。”
林梵音說完,又用木棍敲打了一下舅媽的肩膀,“是不是啊,孫玉梅?”
“你,你是說你姥姥?”舅舅這時候嚇得瞪大了眼。
“不可能,媽已經死了,她就算知道又怎樣,死人是沒有辦法給你提供證據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有錄音錄像呢?”林梵音看著舅舅癲狂的樣子,發出比他還要癲狂的笑聲。
“哈哈哈!”林梵音笑的越大聲,這兩個人就越恐懼。
“你們以為,姥姥去世前,把我叫去她房間是為的什么?”
“就是為了告訴我真相。”
林梵音字橘確鑿,義憤填膺地說道。
“這么多年來,你們吃著我爸媽的人血饅頭,一年到頭紙都沒有給他們燒過一次,你們心里難道就一點不恐慌么?”
“壞事做多了,是會遭報應的。”
“誰知道哪一天,你們就會莫名其妙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尸骨無存呢?”
“是吧,舅舅,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