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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亦邪玄主

第110章

兩人漫談半天,飯菜都半涼了,幸而有火爐在旁,不至于吃不下去,兩人囫圇用了晚膳,店小二進來拾掇時,柳岄讓他幫忙備些熱水到房中。

柳岄問了店小二才知曉為何長風玄會在房中沐浴,這家客舍沒有澡房,柳岄不愿也不能到外頭澡房沐浴,一則長風玄都能在房中沐浴,他還特地跑到外頭澡房去,未免過于矯情,二則他與長風玄如今須得如影隨形,他到外頭沐浴,獨留長風玄在此,他也不放心。

店小二不到一刻就提了兩桶熱水上來,轉頭又提了桶冷水上來,店小二退出廂房后,柳岄捧著換洗的衣袍,在屏風前駐足片晌,側首看著大大咧咧坐在正對屏風位置上的長風玄。

長風玄手臂疊在方桌上,一手支頜,饒有興致地盯著屏風,瞥見柳岄停步,還催促道:“快啊!待會兒水要涼了。”

柳岄欲言又止,嘴唇張合幾下,終是什么也沒說,繞到屏風后頭沐浴去了。

長風玄是真沒客氣,從頭到尾看得目不轉睛,越看越滿意,柳岄身材不錯,比她高了半個頭,平日里瞧著清瘦,實則……長風玄瞅著屏風上隱隱約約映現的蜂腰猿背,肌肉輪廓,嗯……腿也足夠頎長,不像某些男人,五短身材。

水聲“嘩啦啦”,柳岄稍微垂首,長風玄想象著溫水自他后腦淋下,滑過他的后頸,淌過他堅實有力的肩背,一路往下,直到“嘀嗒”一聲,墜入無盡旖旎。

柳岄不時瞟向屏風后頭,長風玄的輪廓與初時一般無二,亦即她當真一直在隔著屏風看他沐浴,看得光明磊落,心無旁騖。

柳岄是又好氣又好笑,長風玄這人,有時真的挺顛覆他的認知的,換作旁的姑娘,被人瞧了去,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指不定今日被瞧,明日就得迎娶她進門了。

長風玄偏不,她是你瞧了就瞧了唄,大不了我瞧回來,果真是公道不虧己。

柳岄穿好衣袍出來時,長風玄含著笑,雙臂環胸怡然自若地仰頭凝視著他,柳岄登時有些發窘:“嵐君……你這……”

“你的身材不錯啊,超出我的期許!”話畢自上而下緩緩打量柳岄。

柳岄頓覺小腹下頭一陣滾燙,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眸光漸轉幽深,他嗓音低沉道:“嵐君,勿再撩撥我!”話說得很壓抑,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長風玄話里有話道:“不然呢?這回要讓我斷氣嗎?”

柳岄像是一片干燥的草原,長風玄的話如同在這片草原劈下了一道天火,“轟”地一下,草原被引燃了,火勢迅猛,有種至死方休的決絕。

柳岄兩步走到長風玄身前,雙手撐著椅上扶手,長風玄腦袋下意識往后仰,柳岄緊追而上,薄唇緊緊覆上長風玄的朱唇,用力輾轉吮吸著,長風玄最后一絲清明湮滅前,她只想到兩字:完了!

長風玄身子軟成了一攤水,在扶手椅上緩緩滑落,柳岄適時摟緊她的腰身,一手托扶她的腦后,就勢加深這一吻。

長風玄腦中一片混沌,有時覺得時辰過得很慢,她能感受到柳岄舌尖在她唇上寸寸掃掠,而后長驅直入,與她唇齒交纏,津液交融。

有時又覺得時辰過得很快,她感覺自己心臟像脫韁的野馬跳得紊亂肆意,又像是飄曳在半空茫茫然尋不到歸處,她腦袋昏昏沉沉的,害怕自己跌落在地,卻察覺不知何時,自己雙臂已緊緊纏上柳岄的勃頸。

就在長風玄感覺自己將要暈厥時,柳岄粗喘著離開了她的唇,頭埋進她的頸側。

新浴后的長風玄長發披散著,柳岄呼吸間她的青絲隨著氣流拂動,間或輕掃他的鼻尖、臉頰,酥酥癢癢的,柳岄只覺心安。

待兩人緩過來后,長風玄氣鼓鼓道:“再有下回,我可真要斷氣了!”

柳岄輕笑了下,在她耳邊低啞道:“嵐君,嗔怪人前先自省,這回可是你先招惹的我!”話畢,順勢含著她的耳垂,方才垂涎了許久,她的耳垂在溫柔搖曳的燭光下白皙透亮,他太想小嘗一下了。

長風玄半邊身子復又軟得不像話,耳垂被溫熱裹覆,旋即被他舌尖輕輕掃摹,一股電流自耳垂迅即朝四肢百骸擴散,最先抵達的是心臟,才平復下來的心跳再度失去節奏,不受控地鼓噪起來。

長風玄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丁點兒聲響,她身子緊緊貼合柳岄,恨不能與他的身體嵌合。

真是奇怪,他們的身子構造如此不同,兩人貼合時竟無比契合,仿佛是天生為彼此而生,又像是女媧故意為之,把兩人的身子塑造得嚴絲合縫。

不知過了多久,柳岄才意猶未盡地放過了她,垂眸撞上長風玄似惱含羞的眼神,眸中水光瀲滟,眼眶微紅,像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可不就是被欺負慘了嘛!被他欺負慘了!

柳岄把長風玄腦袋撳進懷內,這表情不能多瞧,不然下回就舍不得欺負她了!

柳岄下頜抵在她的發頂輕輕摩戛,滿足喟嘆:“嵐君,謝謝你在裴城踏入我所在的寢室,讓我尋回了你!”

長風玄掙脫開柳岄的懷抱,稍稍用力搡他后退兩步,瞪了他好一會兒,才幽幽道:“當初是誰看我時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還老揪著我的被衾說事!”

行吧,一提這茬定又會沒完沒了,柳岄伸手拽她手腕,再度帶她入懷中,手上特意加大力度,長風玄掙扎幾下,沒掙開,便作罷了,只是神情仍舊忿忿。

“是,都是我不好,我錯了!但每夜為你蓋被掖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此事便就此揭過可好?”

長風玄察覺出不對:“你自那會兒就對我起心思了?”

“想什么呢?那會兒你拽得沒邊兒了,我躲你還來不及。只是不知怎的,就是舍不得看你夜里蜷縮身子受寒,便只能像田螺姑娘似的,默默付出,不求回報了!”

長風玄撲哧笑出聲來,還自詡田螺姑娘,他臉皮真是厚如城墻!

長風玄眸光無意間掠過燭臺,黃銅燭臺扭曲的映現著相擁的兩人,她看到自己笑得粲然,如同無憂無慮的赤子,仿佛過往種種不過是過眼云煙,或是終將遇上這么一個人,讓曾經千瘡百孔、暗淡無光的歲月,有了存在的意義,蛻變為溫柔的慰藉。

長風玄突然問:“詭谷派采買的銀鏡,到底用在何處?”

柳岄沉吟了會兒,斟字酌句道:“掌柜的說詭谷派首次采買銀鏡,是在十三、四年前,那時正是靈墟派出事前后。”

“嗯,且柳伯父查出詭谷派中噬魂士眾多,相當于噬魂士巢穴,有無可能……當初采買的銀鏡,與靈墟派無一人逃出逍遙城府有關?”柳岄看不到長風玄此時的神情,但聽她說話時的語氣,亦能感知到她心緒的低落。

傷口結痂后,下頭或許仍是一片血肉模糊,即便真的痊愈了,傷疤也終將伴隨一身。

柳岄沒即刻回答,而是伸手拉她手臂,驀然頓住,她臂上有什么硌著他的手,俄頃反應過來,他挽起她的衣袖,果然是彌血軟鞭。

“你隨身帶著?”

長風玄抬臂送到眼前打量了一下,傲然地抬起下頜:“這可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藏哪兒都不安心,只能隨身攜帶嘍!”

柳岄聽到“我們家”三字,是怎么聽怎么悅耳,三字似有魔力,不住地響徹腦海。

恍惚中聽得長風玄一聲長嘆,幽怨道:“先前我隨身攜帶的只有佩劍、折塵扇、陶塤,如今多了彌血軟鞭,一身的寶貝,我儼然是行走的富翁啊!”

長風玄的佩劍雖不是名劍,但依長風覓對她的寵愛,也絕非凡品。折塵扇更不必說,本就是世間孤品,又有靈凝行俠仗義的加持,曾被視為盟主令,如今尚可號令半數武林人士。陶塤是裴籬的遺物,亦是長風玄喚醒噬魂士的武器。彌血軟鞭是柳家傳家寶物。隨意一件都價值連城,可不就是行走的富翁嘛!

柳岄看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樣,忍不住捏了捏她下頜:“你啊!可勁嘚瑟吧!”

柳岄牽著長風玄坐上羅漢床,又搬來火爐,置在羅漢床左近,旋即坐在長風玄身側,拽過被衾,把長風玄裹得像只蠶繭,只露出個腦袋,身子動彈不得,眼睛滴溜溜地轉。

“我若是被悶死了,這被衾都能直接當裹尸布了吧?”

柳岄摟著她的肩,讓她偎靠在自己胸膛:“胡說什么,我絕不會讓你斷氣的。”

長風玄聞言,抬頭想瞪他,柳岄頗有先見之明,箍在她肩頭的手移至她后腦勺,把她摁回懷內。

“銀鏡應當與靈墟派一事無直接關聯,首先一千六百面丈高三尺余寬的銀鏡,要悄無聲息運往鬿川,不大可能,想在鬿川用銀鏡布陣,更是難上加難。

其次,掌柜的也說了,此后詭谷派仍每年采買百余銀鏡,我揣測銀鏡尚在詭谷城府里頭,采買的百余銀鏡或許是為了替換掉鏡面模糊的銀鏡。”

長風玄琢磨片晌就明白過來了,自己是關心則亂,假使詭谷派把銀鏡全運到鬿川,定然會驚動她祖父及父親,相當于給靈墟派提了個醒,而靈墟派之所以會一夜傾覆,正是由于他們毫無防備,故此銀鏡與靈墟派的事應當無關。

“詭谷派為何采買新鏡替換糊鏡?即便糊鏡不好運往鏡鋪,喚掌柜的前往詭谷城府磨鏡就好了,除非……”長風玄頓了下,眼睛微瞇,“銀鏡的作用不能為外人所知,他們情愿花銀子買新鏡。”

柳岄“嗯”了聲,沉吟半晌,末了補足道:“嵐君,你可有想過,或許壓根沒有糊鏡。”

沒有糊鏡?長風玄蹙眉想了下,驀地反應過來:“詭谷派指定的方鏡尺寸,不可能為平日里整裝所用,定是有某種特殊用處,故而刮擦較少,倘若銀鏡隨身攜帶可保三年不糊,詭谷派的銀鏡,或許能用六年、九年,甚至更久,如此說來,十三、四年前采買了一千六百面銀鏡,此后每年百余,至今在詭谷城府內至少有兩千九百面銀鏡,置備那么多銀鏡,究竟所為何事?”

柳岄搖搖頭,他也想不明白:“但應當與我們習訓無關,十余年前,詭谷派不至于會料到有武學習訓一事。”除非他們能未卜先知。

長風玄腦袋在他胸口稍稍動了下,沒有回話。

柳岄腦海里頭不斷推理銀鏡的用途,而后又逐一推翻。

譬如猜想銀鏡用于建造一座鏡屋,但不大可能,誰愿意住呢?多瘆人。或是打造一座鏡院,只為了賞玩,料想詭谷派不至于如此無聊。抑或是真如他所言,用銀鏡布陣?可他從未聽說過銀鏡陣啊!

玄鷴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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