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忙說,“我對學醫(yī)可一竅不通,受不起。”他聽了,愣了一下,隨后就笑了起來,“你放心,師傅不會收女弟子的,或許師傅是想認個孫女吧。”不是吧,老爺爺的愛好有些奇特,我正跑神呢,李岸笙說了聲:“那你先在這里看書吧,我還要去下面做事,有什么事叫我就行了。”說著還給了我一個笑臉,我也只好微笑示意。
我來回踱步,看著書架,內心肯定很開心啊,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啊,我翻著書看著,對于這個大環(huán)境有了更多的了解。
此時李岸笙在幫老先生抓藥,開藥方,時而也要到院子里補給材料,他抬頭看向書室二樓,剛好可以在窗口看到一點點人影,他嘴角笑意更加濃了。
他喜歡嫻靜溫婉的女生,所以才會第一次看到我沿著河岸走,念念不忘,而我讀書的樣子可能也符合了他對另一半的精神要求,專注認真。可惜我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岸笙啊,岸笙,何安呢?
當然這都是后面的故事,我目前還處在新認知,哪里會看到兒女情長。
我一直在書室看到了夕陽西下,鳥兒回巢。我放下書籍,和老先生告別,要去妙妙家,誰料想,李岸笙也要去,原來妙妙姨娘一直吃藥,他是去把下脈,看情況如何的。
老先生似是對醫(yī)術鉆研很深,甚是癡迷,我們離開打了下招呼,他就不理我們了,我和李岸笙走在路上,他身上濃濃的中藥味,我覺得還蠻有安全感的,可能是之前喝的中藥也多吧,“你做學徒多久了啊?”我問道。
我從五歲就開始跟著師傅抓藥了,現在也可以自己給病人看些頭疼腦熱的病了。他說著,“這么久啊,肯定很累啊,繼續(xù)加油,你一定會和你師傅一樣優(yōu)秀的。”我伸了個加油的手勢,我一向都很尊敬學醫(yī)的,就因為他們太辛苦了。
他聽了我的話,看著我的手勢,特認真地說:“我一定會的,你放心吧。”
隨便聊著,我們就走到了妙妙的家,誰知道她還是沒回來,所以我就先跟著李岸笙去給姨娘看病了,他的手法果然專業(yè),沉穩(wěn)大氣,干練。不一會,就開好了方子,并拿出了師傅給的凝心丸。
我們去客廳等妙妙,途中,我問姨娘是什么病,他說:“因為之前傷心過度,沒有好好調理,落下了病根,這下年紀大了,便會總是心口疼。”可憐人啊,這病要治好,還是得放下心結啊。
天已經完全黑了,李岸笙說,他要回去了,再待下去不方便了,就此告別。我獨自一人等妙妙,所幸,沒多久,他們就回來了,妙妙看到我,開心得不得了。我們簡單地吃了飯,寒暄一番,便回房間了。妙妙讓下人打水進房間,我們在里面洗漱。
我和妙妙一邊洗,一邊玩,我看著她,說“好羨慕你啊,有這么愛你的家人,還這么可愛,真是我越看越愛,干脆你別要你的朱哥哥了,我們在一塊吧?哈哈。”我用水潑她,開著玩笑。
“才不呢,我才不要放棄我的朱哥哥呢,哎?你背后怎么有一個像胎記的桃花印記啊?”她說著就看著我,我不知道啊,我問她,還有別的嗎?她說沒有了,只有這么一個五片花瓣的桃花,我們洗完澡,她還給我畫了下來。“畫得真好,把這個送我吧?”我看著這幅畫,花開五朵,鮮艷奪目。
“可以啊,我還可以再給你畫其他的。”她看來畫畫非常好,眼神之間都是得意。
坐在梳妝鏡前,看著我的面容,真的很美,婉約大氣,不過不知是福是禍,我的禍事不知是否因它而來?
我和妙妙同床共枕,今夜不想提起朱久規(guī)讓妙妙傷心了,所以我們就聊起了未來,妙妙說,她想去都城看看,希望他的朱哥哥金榜題名,又說到她想辦個學堂,她可以教繪畫,朱哥哥可以教詩書禮藝。她的腦子里都是他的朱哥哥。
然后妙妙終于說完了她和朱久規(guī)的未來,問道我想做什么,我真的認真想了,說“我不想再糊涂地活著了,我想在完全弄懂自己的事情之后,就去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哪怕沒有伴侶,也要去做。”妙妙好奇,問我想做什么,我告訴她,我也想做個英雄,讓所有人都可以吃飽飯,不過我沒有那么大的權力,所以我想像許鋒,白知禮那樣的簡單地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大悅朝推崇的好人)。妙妙聽了,表示想和我一塊實現,我自然是答應了,然后她又問道,我喜歡什么類型的男生。我告訴她,目前還不會考慮,因為有你啊。說完,我們又亂作一團,直到最后,真的沒力氣了,才沉沉睡去。
今晚真的是場好夢,我夢到我和一群小伙伴一塊奔跑,玩耍,看起來很開心,所以我的嘴角也一直咧到了腦后勺……
第二天,起了床,看著妙妙,妙妙原來是個小懶蟲啊。我收拾妥當后,看著陽光一寸一寸地照耀著院子,鍍上一層溫馨。
“伊伊,你已經起來了啊?”妙妙睡眼惺忪地問,說著就坐了起來,讓小九給她梳洗打扮。
我回過頭看著妙妙,“習慣了,早起可以凈化心靈。”
等我們收拾妥當,吃完飯,妙妙帶著我又開始四處觀看了帶著我看她的首飾,珍藏和她的繡品,我沒想到這么活潑好動的妙妙可以靜下心繡花,還是這么棒。
等到差不多了,我和妙妙躺在床上,我就把朱久規(guī)的話告訴了妙妙,我安慰道,“沒事,你值得更好的,不值得只等他啊。”
可是妙妙卻覺得有些奇怪,她說,她讓人打聽過,朱久規(guī)是沒有婚約的,也沒見和那些女子往來親密啊,怎么就多了個紅顏了呢?
“可能是在城里認識的,他在城里讀書可能有哪位小姐看上了呢。”我摟著妙妙分析道。
“不行,那我得去看看,城里的姑娘,我得看看什么樣。”妙妙一副小孩子被搶了玩具的表情。
“人家兩情相悅,咱們這樣像是拆散牛郎織女的王母一樣。”
“哎呀,伊伊,他這么優(yōu)秀,我也這么優(yōu)秀,對吧?萬一他找個不怎么樣的姑娘,豈不是一輩子都毀了,我得提前掌眼。”妙妙著急地撒著嬌,我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看看嫂子合不合格啊。
“哦~原來這樣啊,那好,我和你一塊。”
知道妙妙不會傷心后,我也放松了,“妙妙,你這是把朱久規(guī)當作哥哥啊。”
“沒有,我是愛朱哥哥的,只是我不會無理取鬧的,我希望我心愛的人可以幸福而已。”她認真說著。
“那你難過嗎?聽到他有心儀之人?”
“嗯~一點點吧。”
“我聽說,如果愛一個人,會難過得要死的,你這樣子像是哥哥別搶了,可不是愛人被搶了。”我看著她。
“不是,那是不懂愛的人才會做的,如果真心愛一個人,會為對方考慮的,而且我可是大家閨秀,怎么會失態(tài)呢?”她辯解著。好像有道理啊,反正我也不懂,只能贊同地點了點頭,也許愛情并不重要。
后來,才知道,愛一個人是會很卑微的,失態(tài)?那就更是無法控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