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下床,躲在門口處,握著一個花瓶。
只見黑衣人翻窗進來,身手敏捷,走向床邊,拍著我偽裝的痕跡,我悄悄地走過去,舉起花瓶,就要砸,他許是覺察了,偏向一旁,我一下子就要倒在地上,他連忙拉著我的腰,一塊摔在了地上,花瓶被我拿著,不小心砸在了我們兩個臉上,我哎喲了一聲,揉著額頭,他輕笑了一聲,我這才拉下他的面罩,趁著月光,原來是朱久規。
我好似找到了靠山一樣,忍不住趴在了他的身上,害怕地抖了起來。
“沒事,沒事,別害怕。我在呢。”他撫著我的背,輕聲說著。“沒事,你的幸運鹿來了,別怕了啊。”我聽了他的話,放松了一下。“謝謝你,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真的內心感謝著。“對了,妙妙他們呢?”
“他們沒事,等下我和你詳說,現在我們還是先離開。”他看著我,也不好提醒我們現在的姿勢。
我慌忙站起來,說,“好,我們這就走。”收拾了一下我的背裹,看了一下那封信,算了,還是拿上吧,說不定真有什么作用呢。
朱久規帶著我走出山寨,晚上的風景真是別樣的好,可惜走路的時候只能看著腳下和影子。不能抬頭欣賞天空,他拉著我就這樣走啊走,走了好久,我們才走到大路,然后才開始放緩腳步朝前走著。
朱久規說,他們被綁起來打暈了,可是綁得不緊,所以他們醒來就掙脫了,檢查了包裹東西都沒丟,然后就商量了一下先去找個住處,安置好,朱久規便來救我,原本岸笙也要來,可是不會武功,所以只是交給朱久規幾包藥粉。他問我,有沒有受到刁難。
我其實還好,所有的擔心還是源于自己是第一次面對這些事,嚇壞了,不過還好我忍習慣了。所以我云淡風輕地說,還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呢。
“那他讓你干其他的事情了嗎?”
“只是抄了一封信,回去再說。”我答著。
“今天真是讓你受驚了。”他竟然這樣說,我倒是不好意思。
“路上難免有意外,沒事,倒是你,連累了。”我看著他。
“我可是幸運鹿啊,什么連累的,這正好還是我的表現機會呢。”他故意這樣說著。
“對對,幸運鹿,希望一直這樣幸運。”
……
我們邊走邊解悶談著心,走向住宿的地方。
等到回到住處,大家都在焦急地等著,我上前拉著妙妙和小蘭,“你們沒事吧?”“你沒事吧?”我們同時開口,又點了點頭,岸笙也走過來,“小芷,回來就好,吃飯了嗎?這還有飯菜,我們邊吃邊說。”
我點了點頭,拉著她們坐下來,給她們講著我的遭遇。
“只是抄一封書信啊?這么古怪。”言天說著。
“讓我看下。”岸笙示意我,我把東西交給他,他查看了一下,說,“無毒,紙張正常。”
我看了朱久規,說,“我倒覺得這個老大,是想利用我做一些事,可能只是簡單地傳個話,也許是想做一些事。但我不確定,只是猜測。”
“那把信扔了吧,就當沒見過。”妙妙建議。
“不,有可能會有用處的。”我把信收回來,轉向朱久規,“你可以幫我存放嗎?你的武功高強,不用擔心被別人搶去。”朱久規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們又把岸笙研制的藥分發了一下,說了一些話,就睡去了。
第二日,我們順著路線出發,因昨日耽擱了些路程,今日便走得有些急。
妙妙也是大小姐,走不得這么快,不一會腳就磨損了。我扶著她,讓大家歇一歇,我商議著,“久規,你背著妙妙走一截吧,等到我們有了休息處,給妙妙緩緩,我們再走?”
朱久規還未開口,言天就攬著說,“我來吧,昨天朱兄救你,身體有些累了。”說著,便看著妙妙,妙妙倒是情緒有些變化,不像是之前那么抗拒了,難道發生了什么?
后來才知道他們被扔在大路上的時間,妙妙害怕得不行,擔心我的安危,擔心大家的安危,哭了起來。是言天一路安慰她,句句有回應,句句是溫柔。也就是這般,才讓妙妙感受到了言天的善意和親近之意吧。
我們又走了一個時辰,已是中午了,我們到前面,看見有一個茶棚,有一位老婆婆在燒水,還有幾位過路客在喝水。
“婆婆,麻煩給我們也來幾碗茶水。”朱久規上前說著,我們則坐在外面,忍受著炎熱的天氣。
因為妙妙腳有傷,需要上藥,所以我和她借了燒水的地方,給她上藥。脫下鞋襪,傷得很嚴重啊,水泡都已經磨破了,還有一些地方流了血,我看著她,很是心痛,忙接了些水,替她清洗,然后給她上藥。
“你這個樣子,怎么忍得?下次有事早點說啊。”我替她包扎著說著。
“嗯,下次不會了,其實我沒有你看得那么嬌弱的。”她還挺樂觀,我只能搖了搖頭,笑了笑。
突然,我感覺頭有些暈,好似跌入了棉花里,我去拉妙妙,可是怎么也拉不住,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