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芷,我有句話問你?!彼€是忍不住。
“朱公子請說?!蔽铱桃饫_距離。
“蕭璟是不是逼你,讓你委身于他?”他竟這般直白。
我搖了搖頭?!皼]有,只是我突然發(fā)現(xiàn),他也挺好的。”
“小芷,你說這話你信嗎?你和他才相處幾天,就了結(jié)心意了?那我們呢?你知道我的心意嗎?”他語氣急了起來。
“其實(shí),我們相處也不多,而且蕭璟前兩天還舍命救我,這樣好的人值得。”我故意把值得說得很重。
“你是因?yàn)樗攘四悖悴喷娗橛谒磕俏夷??我們之間。”
“我們之間,你救了我,我也曾救過你,早就兩不相欠?!蔽姨崆罢f著。
“不相欠?怎么不相欠?”他有些失意,接著又說,“對了,小芷,你可還記得,當(dāng)時月下,你曾說過,救了你,你就聽我兩件事。”他突然說著。
“那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彼谷贿@樣。
“朱久規(guī),若你是這樣的人,那我們連情誼都沒了。你接下來的另一個要求是不是非得和你在一起嗎?”我心里很難受,“與其這樣,那就是讓我去死。”我做不到,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這樣,可是我又能怎么辦?
“小芷,你真的喜歡他?寧愿為了他”朱久規(guī)不說話了,沉默了好久?!靶≤疲厝グ?,是我錯了,我會忘記的,感情的事勉強(qiáng)不來的。祝你,祝你以后開心順?biāo)??!比缓缶桶盐宜偷搅宋堇?。我也不說話,他說的話也對,感情是不可以勉強(qiáng)的,我也知道,而且這也不是我能抵抗的?;蕶?quán)時代,皇權(quán)最大。
他轉(zhuǎn)身臨走時,我叫他“記得和他們交代,明天的事?!比缓笪揖瓦M(jìn)屋去了。
這一晚上,失意的人啊,何處訴說,唯有對月訴衷腸……
早上,我改掉疲倦,“今天天氣不錯,不如我們步行前進(jìn)吧,坐車總歸腰酸背痛。”
大家也沒有什么異議,妙妙雖然也有疑問,不過我們?nèi)硕啵簿屯饬恕?/p>
我們走在路上,幾個小廝在我們前面引路,蕭璟因?yàn)檫€有些傷,所以和我們女生走一塊,男生走在我們身后。
果然,不出所料,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昨晚上的那伙人便出來了,持著大刀,真是笨啊,為什么不拿箭呢?
“站住,你們走不了了,把女娃留下,男生不死。”
“你們幾個地痞流氓也想攔人?!笔挱Z說著便做了手勢,不一會便有一隊(duì)人馬出現(xiàn)。
不過這幫人似是鎮(zhèn)定得不行?!叭说故遣簧?,可是都是廢物?!比缓缶妥尨蠹彝皼_。
我以為他們只是莽漢,可是沒想到他們看似在和這些當(dāng)兵的打,可是目標(biāo)明確,朝我們幾個女生撲來,朱久規(guī)言天他們自是奮力抵抗,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我們還是被捉了,這下,大家停下來了。
“說,哪位是張揚(yáng)正的女兒?”我就這般命運(yùn)多舛嗎?
我看著妙妙,小蘭,若是躲不過,希望你們平安。
“怎么?抓她回去當(dāng)老婆啊?”我故意問著。
“這娃娃,我做你爹都夠格。真是不害臊?!?/p>
“這有什么的,只要你放了她們,別說老婆,丫鬟我都做得。”
“我從不殺無辜之人,所以只要你們承認(rèn)了。我就放人?!?/p>
“好,一言九鼎?!蔽覄偛艈査脑?,除了拖延時間,也是想看看他是怎樣的人,這樣看來,只是一名殺手,而且不蒙面,做事光明磊落,看來可以交換一回,不過,我也怕是只有這一回了。
“我就是你要?dú)⒌娜?,動手吧?!蔽叶⒅炀靡?guī),死前就讓我奢侈一回,再看一眼。
小芷“小姐”“賊人,你放開我家小姐。”妙妙和小蘭都痛苦開口喊著。
朱久規(guī)也拖著傷口,沖了過來,“你敢!”可是他怎么敵得過,眼看他頹勢越來越大,我掙脫開,就要幫他擋劍,不料,朱久規(guī)怕我危險,收了劍,然后抱起我,滾到了一旁。我看著鮮血從他嘴中流出,我也是淚水直流,“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讓我內(nèi)疚。”
此刻,賊人就要?dú)?,我平靜地看著朱久規(guī),“久規(guī),若是真的要死,也值了。”
“不會的?!彼f著,就抱我一塊跌下了山崖,我看著下面越來越近的湖水……
此時山崖上面。
“善大人,還不派兵過來。”蕭璟說著,也持刀沖了過來,這個人本想要連帶殺他,可是看見了他的玉佩,所以收了手?!笆黔Z王殿下?”
蕭璟刺了他一下,他也不惱。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殺小芷?”蕭璟問著。
這人跪下,說,“有人出錢說此女必死,否則定會有禍?zhǔn)??!薄暗钕?,罪臣該死。?/p>
后來才知道此人從過軍,是個武藝高強(qiáng)之人。后來被人侮蔑,是蕭璟母親保下,所以對他才會報恩。
蕭璟正欲組織人來找我們。可是就在這時,身后又來了一隊(duì)人馬,都以為是來殺賊人的,可是卻沖著蕭璟而來,原來目標(biāo)不止一個,殺手也不止一方。
最后自然是這位軍人和官兵打了個天昏地暗,才救下眾人,然后他們一塊去更隱蔽的地方生養(yǎng)。
我和朱久規(guī)落到了湖中,自然感覺像是被人打了一頓,然后溺水的感覺讓我想死。可是我感覺好像有人在拖著我,往岸上去,還好像對我做人工呼吸。是朱久規(guī)嗎?
頭好痛,好冷,等我醒來,天還不是太亮,我們躺在河邊衣服都濕了,我枕在朱久規(guī)的胳膊上。
我看著他臉色發(fā)白,身上都是血色,經(jīng)過河水的浸泡,更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