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迷路的樣子,問小姐,“這位客人,這里是哪里啊?可以勞煩帶我回到菊泉嗎?(放河燈的地方)”說著我似是不經(jīng)意地看著她,“哎,不如一塊去放河燈?這位美麗的小姐?”
小姐也不理我,搖了搖頭,我只好說,“那好吧,快帶我過去吧,晚了璟王爺不會走吧?”我裝作焦急地期待著。
小姐聽了果然吸引,“璟王爺在那里嗎?”
“原來你是想見璟王爺啊,剛才在呢,我就是拿了河燈準備去呢,卻不知迷路了,正著急呢。”我解釋著,雖然謊言不嚴密,不過她也沒時間細想。
“春兒,我們這就過去,多謝姐姐了,不如順路?”正好,我點了點頭,和她一塊走去。我怎么知道蕭璟在不在,一會不在了,也可以搪塞說是興盡而返,不過這河燈怎么弄過來?只好制造危險了。到了菊泉,果然人比較多,我就順著力氣擠著她倆,她倆也是單純的主,只顧著推人,河燈倒是放松了,我順手把住河燈,拿出其中的信。然后又把她們引到人群之中,我則叫喊了兩聲,離開了。
我躲到無人之處,展開信件,信件是一位鹽官所寫內(nèi)容:王爺開恩,民間鹽價已是提了三成,若是再提,恐會引起禍亂。后面則是一些希望讓自己告老還鄉(xiāng)的話,看來這也是不義之主。我又走到菊泉旁邊,拿起幾張有墨跡的紙張,疊了疊揉成一團,到那位小姐附近,扔到河水中,然后故作驚訝地看著,她看到了,也捂住我,只是說,這是替家人祈福的紙條。我只好配合著打了哈哈。
接著我回到了涼亭。我得不到更多信息了,不如回家罷,盡管后面還有放燈的大儀式,以及才藝展示環(huán)節(jié),沒了想見的人,一切都很無聊。
我走進去,看到蕭璟也在,就坐在我坐的位子,和阿清在一塊,阿清和他說著話,看來比較開心。蕭璟看到我進來,笑了,然后自然地起身,就要坐到念妃旁邊,給我讓位子。我裝作看向母親,所以過去坐到了母親旁邊。
“小芷,剛才放燈了嗎?去了這么久?”蕭璟問著。
“看大家玩得開心,所以忘了時間,真是不好意思。”“對了,王爺,剛才去哪了?這一路上可沒看到你從花燈那里過來。”這兒的游玩地方只有這么大,他肯定在剛才不正經(jīng)的地方。
“沒有,我去和幾位皇兄喝了幾杯,實在不勝酒力,所以過來陪陪母親。”果然是
“王爺真是孝子,不過喝過酒最好還是睡一覺,否則容易有病。”
“哈哈,小芷不用擔(dān)心,本王的身體很是健碩。”他看著我又是不懷好意,我只好笑了笑,看向旁處。
我想著母親應(yīng)該會提出回家去,可是母親好像和念妃的關(guān)系又聯(lián)絡(luò)上了,說要留下看燈會,然后看其他女眷展示才藝。
念妃問我,一會打算展示嗎?順便夸了一波我的長相到內(nèi)涵,怎么能看出來?她們在我走的時候,都交流了什么?
我搖搖頭,“娘娘太看得起我了,我其實什么也不會,在家都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反正此時慫好比一會丟人強。
“小芷太謙虛了,我看小芷的身段,跳起舞應(yīng)該是最不錯的。”沒想到,阿清看著我說,我無奈地笑笑,我真不會。
但還是被娘娘挑起了好奇心,希望表演一下,那好,一會嚇死人了別怪我。
接下來的放燈大會結(jié)束,我們便來到宴堂,看著這架勢,倒像是給皇子選未來后宮的,下面坐著的是幾位皇子,有成過婚的,還有未成年的。
我和母親坐一塊,把信塞得很是嚴實,看著各位美女一個個展示,心里竟有些羨慕。
有彈琴的,唱歌的,表演小魔術(shù)的,還有團體表演,看來都是有備而來。阿清表演的是一段陶笛,聽得我都想把她娶了。我一個勁地鼓掌,我這個看客做得還是不錯的。
接著我看到被我取信的小姐也唱了小曲,是江南特有的怨曲,我看著蕭璟毫無表情的臉,難道不認識,好吧,我助攻一下,我裝作問阿清,那是誰家的姑娘,嗓子真好。聽到是江南天水府的千金,我故作吃驚地大聲說,原來是她啊,我早就喜歡江南了,聽說他們那里很是富庶,連小販賣鹽~的,賣糖的都是一臉安逸。果然蕭璟看了那女子一眼,然后也是叮囑了下人。是詢問來這里什么事嘛。
接下來,表演得越來越少,我想著我會躲過去,但是蕭璟不放過我,說,“小芷,剛才不是說要展示一下嗎?不會害羞了吧。”好,既然丟人,我也得讓你丟個人。
“王爺,我聽說你的武功不錯,這么多女孩子都展示了,你不如也表演一下,然后我給你配個樂,怎么樣?”
“可以,不知你要唱什么曲子?”
“王爺只管表演,我的曲子王爺沒聽過。”
“好,新奇,本王很是期待。”
然后他拿了一把短劍走向中間,我則站到一旁,放心,我會讓你出丑的。所以我決定學(xué)著商販的叫喊聲來了一段。
果然他的動作頓了一下,下面的人也沒想到我會這般,但是漸漸地,他的腳步豪邁了起來,和歌曲倒是契合,下面的人也是沉浸了其中。
最后表演完了,他故意使絆,我差點摔倒,他倒是做好人,扶起我,順便把我的信拿走了,湊到耳邊說,小芷太心急了,以后都是你的,現(xiàn)在要聽話。
他已遠不是之前還心存善念的蕭璟了,如今,他心里怕是沒有一絲善了吧。
我推開他走了下去。
這晚,倒也是有收獲,但是也會流言四起吧。
第二天,我在家躺了半天,然后想著這蕭璟可能要做的事并不小,也許只是簡單的貪污,也許就是謀取皇位。我在想著我該如何做?該找誰幫忙呢?我自己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拉別人入局,有生命危險。
我決定去找妙妙,通過她問問久規(guī)最近情況。還有我要讓妙妙幫我從李岸笙那里拿些藥。
事不宜遲,天色稍晚,我便去了妙妙所借住的地方。她看到我似乎有些異樣,我過去,問她。她才說,聽到了一些流言,說我還惦記著蕭璟,還賣弄風(fēng)情,弄得蕭璟神魂顛倒,還說可惜了丞相府的小姐。
“這和丞相府有什么關(guān)系?”我奇怪。
“那家小姐是念妃娘娘幫蕭璟求過姻緣的,所以有可能是未來璟王妃的。”
“他們訂了婚約?什么時候的事啊?”我沒想到蕭璟一家人有這嗜好啊。
“不是的,是念妃很喜歡那家的小姐,所以對她特別好,有心這樣做,可是丞相還有些猶豫。”此事必有蹊蹺,往往君臣勾結(jié),不是造反就是謀逆。果然。
“那小姐喚何名?”我在清水寨便已知丞相家人多女兒也多,但是其他的記載就很含糊。如今想來,有可能就是程清了。
“好像是相府嫡女,叫程清,因為識大體,風(fēng)評很好,可能丞相有意抬身價吧。”妙妙似是嘲諷。
我知道,重臣一般都會選擇有希望繼承皇位的,那也就是說蕭璟實力并不是最強的,那我只要倒向相反一面,并出賣一些信息就可以輕松扳倒他了?
想到這里,心里明了,實力強的除了大皇子,那也就是厲王了。
“小芷,所以你昨天晚上真的和蕭璟一塊啊?”妙妙還在這里想著。
“對啊,不僅有他,還有程家小姐,這戲我看倒是還要唱一段時間。”我朝妙妙笑了笑。
“對了,妙妙,這幾天你們都在干什么啊?”她看出我的意思,隨便回答著,“倒也沒什么,我也是在家待著,因為言天他們說,為了早了解些情況,他們都去附近的村莊學(xué)習(xí)了”說著還有一些小脾氣。
我安慰著,“這才是讀書人嘛,學(xué)霸都是實踐家,這以后你也可以放心了,因為除了你,他可能也就只有工作了。”
那希望他們一路上平安,不要有什么事情。
“對了,還要麻煩你,幫我個忙。”
“你說就是了。”
我拿起我在家里寫的東西,“你幫我把這些交給李岸笙,讓他幫我配些藥交給你,我后天再來你這里取。對了,這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小芷,你是身體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只是我自己有些害怕,所以想著拿些藥防小人之類的。”
“嗯,那我明天早上就去,你放心好了。”
我們又扯了一些其他的事,我也順便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