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好儀容,也回到了小亭,看著他們的表情,我很是疑惑,我還以為我有錯處。
我坐下,不說話。突然就聽到歷王似是說話,“皇兄,那我就回去了,你們玩得開心。大婚時,一定記得寄喜帖。”
聽到這里,我想到了阿清,不由得怒氣生起。
“王爺真是好手段,娶到我阿清姐姐。”
久規看了我一眼,想說話可是忍住了。
還是言天開口,“王爺,難道還娶了程家小姐?”
這個還字,讓我疑惑。
“還娶了?什么意思。”我看著言天。
“王爺剛才說,今日讓娘娘去侍郎府提親了,想必三個月后,大婚的是小芷。”言天說著。
什么?我看著蕭璟。“那我倒是好奇,清姐姐是怎樣的情況。”
“小芷,剛才程清沒和你說嗎?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三月后,是我迎娶你的日子,而程清是入門的側室,原本我不想這樣,可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他說得還真是深情得很。
我看著他,又想起程清的現狀,一切好像都有些清晰了,相互牽扯,利益為先。
“王爺,多謝厚愛,那我就告辭了。”我要回去看看情況。
隨后久規也出來了,言天也在推脫應酬之后出來了。
我們去了一間茶樓,喝著水。
“小芷,”朱久規說著。他的腦海里又在想著該如何快速地解決蕭璟,但怕我牽扯進來有危險。
“久規,我告訴你一件事,三個月后,可能這個天下就要易主了,一切都是未知數,你在邊境一定要留意情況,一定保護好自己。”我把我的擔心告訴他。
“小芷,怎么這樣說?”言天也好奇。
“言天,你不是做了官嗎?那你一定要確保自己經手的每一件事都是清楚明白的,尤其是在稅收上。”我盡量提醒著。
“這些都是近幾天我聽來的,不管是不是真的,那就要看三個月后了。”然后我看著久規,“久規,我一直相信,你是我的幸運鹿,希望這次你是自己的幸運鹿,不管我怎樣,心都在這里。”
久規聽我說完,“小芷,我真的想拋下一切,和你一走了之。我會想出好辦法,讓你遠離痛苦的”他很痛苦,我也知道,不可能的,身邊的人這么多,怎么敢冒險?
“久規,這世上,總是有不如意的,可是事在人為,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但是你要答應我,不可自暴自棄,一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我有一種感覺,我們絕不是福薄之人。”我安慰著他。
“小芷,你也是,不管處于什么地步,都要堅強,不可輕生,只要你活著,我就開心。”我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
最后,我們都相顧無言,離去了。
后來,久規去了邊境,言天上任,妙妙也和他一塊去了,我去岸笙那里尋了藥裝入點心中,不時給清姐姐送去,來減緩她的毒情。
我開始把毒藥藏在各個地方,蕭璟的罪證找不到,那就殺了這個人。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三個月,時間真不長,可是過得也不順遂。
大婚這一日,早早地,我便由著她們梳妝打扮,不由得想起了我上次被擄走的情形,又想到久規不惜用自己生命救我,陷入了沉思。
這次婚禮是在璟王府,念妃和皇上自是也來了,不知道蕭璟會在此時起事嗎?
我走在這紅色的道路上,一步一步,耳邊都是嬉鬧聲,酒香也飄了好遠,聽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也是無感。由著婆婆領到屋里。
我還在想著,該怎么延長他痛苦的時間。
我把蓋頭揭下,把藥下在茶里,帷幕上,枕頭上,衣被上。靜靜地等候晚上。
快到晚上,忽然聽得外面一陣刀槍聲,出事了?
我跑到門口去看,就看到蕭璟被壓著跪在地上,旁邊都是死人,念妃也伏在地上,哀求著。我又往另一邊看,是皇帝和歷王,還有久規和一位將軍?
我推開門,看著久規,他朝我笑了笑,我又看向皇上,跪下。
皇帝說著,“把這個不孝子關進監牢,把念妃鎖進房門,好生看著,不許任何人探望。”然后又對我說,“小芷,待會朕讓人送你回去,好好休息,等我查清事情,給你個交代。”
就這樣,一切又陷入了又是繁忙中。
言天把蕭璟貪污買兵的事情告訴了皇帝,久規和那位軍人喬杉山也把蕭璟串謀的事情證據呈了上去。
一切看似都很順利,皇上本想處死蕭璟,可是念妃求情,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蕭璟被判終身監禁。可是他怎么能忍受?所以撞柱,卻被救下,成了傻子。任由宮人欺負。
念妃不久也死去了,說是對不起皇帝,只希望好好待蕭璟。可是皇帝對她真是喜歡到了極致,也臥床不起,臨終前,按道理歷王救駕有功,最大的贏家應該是他,可是皇位卻傳給了大皇子的兒子,只封了歷王稱號外加一些賞賜。不知他是否內心會有怨恨之意。
丞相家以及其他和蕭璟有聯系的官員都獲罪了,阿清本來也被連坐,可是她本性高傲,欲一死了之,但是被喬杉山救下,他也一并求了旨,以自己的兵權救下了其他無辜之人。雖然他們都不再是富貴之人,但這樣已是最好的了。這樣以后,阿清和喬杉山也會有個好的結局吧。
晚晚呢?原來她一直和蕭璟有交易,所以起事失敗后,就隱姓逃去了,可是她放不下岸笙,還冒險來到藥鋪給了岸笙一紙書信,信上言:李岸笙,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也替我好好活著。然后便是她撰寫的一些毒藥配方,并寫了它們如何救人。
看來晚晚的心和姓名一起改過了。
岸笙接到信,五味雜陳,不知道他對于晚晚是知己的惋惜還是有過好感?但是他還是把配方整理出來,用于救人。此后他一直沒有婚娶,有時,我在想,他沉思的時候,會想起什么呢?會不會想起那個趴在他案桌上請她治病的姑娘?會不會想起因為她,自己識人面微的能力越來越好?不過他沒再提起過。
言天忙完就和妙妙訂了親事,這一對是最甜的,我在婚禮上看著妙妙和言天滿臉的喜悅,也是心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