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這響亮聲音驚醒了一個沒有入睡的人,他確實閉合的眼睛在縮影剛剛的經歷。
“什么?”被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醒后,揮散內心的思索開始自問。
為了找到答案被驚醒的人睜眼望去——那不是莊重的大門,更不是寬闊的天井,也不是直插星空的樓閣。
失望中感到不是那些描繪期望和寫意的建筑,眼前既然不是剛剛回憶中的建筑,便收起眼前,嘗試重啟剛剛的內容——
“那是四庫全書!”
先是找到中斷的思考。
“記憶力太差了!”
隨后對自己的責怪也是接踵而至。
原因是發現驚醒后的眼前不是剛剛的記憶,這種真實與回味的混亂沒有持續很久,在這不是很久過去后,旋即將對自己的責怪化作一種遐思——
那些是日日夜夜不見星空的描繪,才綻放出的智慧和創意。
洞窟在遙遠的戈壁,這里卻成為升華的引用。
感嘆中突然詢問自己,
“什么時候可以發展?”
“當這恒溫的洞窟容納不下孤獨和驚喜,所有苦惱和困難成為過去的版本,新的陽光會帶來新的希望。”
出現答案后,這個問題也繁榮起來,成為自問自答。
是的,是繁榮!人類自己的發展當然要自己回答。
此時,我已經分不清是在思考還是在真實,因為我很難找到一個恰當的方式用自己短暫的真實描繪千百年千萬人的努力。
剛才突然出現的聲音驚擾起我不良的記憶,記憶提示自己見到那一張張撕去偽飾的頭骨,他們最精華的付出沉浸在一次次革新的溫床中。
龜殼、獸骨、陶器、金器、石刻碑文、竹簡、縑帛、紙張,這張張溫床凝聚著一次次的智慧版本,帶動我們的凝聚經歷了簡裝、軸裝、蝴蝶裝、裸背裝、線裝……
我——雖不是文字,他們也不是章句,可是哪個匯聚都是在描繪,都是在創造最不朽的裝載!
什么碑文、縑帛、紙張……哪個生生不息,哪個不是在生生不息?
帶著這個問題我又要否定自己。
“她們似乎很熟悉!”自己的感想抒發著心的溫潤,也逃避了對自己的否定,畢竟我看到的是汗水和辛勞的付出,更是那些付出滋潤的成果。
用著大腦在意識與思考的裝訂版中指導自己跟隨隊伍,這一帶的路是真實的一代人鋪就,然而卻無法找到可以用自己短暫的真實來描述的方式。
他們很普通,沒有散發的光芒,只是讓人看到清爽和無裝裱的文字,盡管那些真的是燦爛和多彩,然而在他們的眼中已經是種樸實,這種樸實帶來朋友般的感受驅走孤獨,無華的端莊代表著豐富和充盈。
如同鮮明俊雅的蘇軾真跡:
新苗未沒鶴,老葉方翳蟬。
綠渠浸麻水,白板燒松煙。
笑窺有紅頰,醉臥皆華顛。
家家機杼鳴,樹樹梨棗懸。
野無佩犢子,府有騎鶴仙。
觀風嶠南使,出相山東賢。
渡江吊很石,過嶺酌貪泉。
與君步徙倚,望彼修連娟。
愿及南枝謝,早隨北雁翩。
歸來春酒熟,共看山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