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老遠,便聽到云繆婭的喊聲。
凌風像是聽到了救星,連忙出來迎接“云小姐,你來的正好,快來勸勸殿下吧”
“殿下怎么啦”云繆婭不明所以,她只是在家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太子所謂的驚喜,這才坐不住,跑來找太子問個明白。
“云小姐先進去看看吧”凌風有些遲疑。
云繆婭看了看他,便往屋內走去,可還沒到門口,便聽到屋內傳來歌舞升平,音樂環繞的聲音。
她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便是翩翩起舞的舞娘們,她扭頭問凌風“這。。。”
太子可是從來都不喜歡這些,今日確實奇怪。
“這是殿下特意宣進來的宮中舞娘們,已經跳了一個時辰了”凌風說著,又示意她看向里面。
云繆婭往里看去,便看到了坐在里面桌前喝酒的墨羽君。
“太子哥哥”她穿過舞娘來到跟前。
喝的依然大醉的墨羽君抬頭看了她一眼,忽然一笑,一把拉過她坐下“沁兒,你來了”
“我是繆婭妹妹”云繆婭一下子坐在他的跟前“太子哥哥你醉了”
“孤沒醉”墨羽君拿起酒杯道“你是,繆婭妹妹,來,陪孤喝一杯”
“我不會喝酒”云繆婭連忙道。
“哦”墨羽君顯然有些失落,而后一飲而盡,又看向舞娘們“看看,跳的多好,凌風,賞”
“謝太子殿下”舞娘們連忙拜謝。
“你們都下去”云繆婭直接說道。
“是姑娘”幾個人便退了出來。
“怎么都走了”墨羽君連忙說道“都給孤回來”
“太子哥哥”云繆婭忙勸道“太子哥哥,你先去休息,改天再讓她們跳”
“天長地久有沒有?
雪問梅花風問柳。
楊柳不言花不語
只能問取杯中酒”
墨羽君念完,又一飲而盡。
“呵呵呵”墨羽君突然笑了起來,然后又突然嗚嗚哭了起來。
云繆婭一時無措,她從來沒見過太子這般模樣,連忙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太子哥哥,不要難過”
而此時的墨羽君卻像個孩子一樣,也抱住云繆婭,嗚嗚哭個不停。
“太子哥哥”云繆婭也忍不住哭了起來,看著墨羽君傷心難過的樣子,她也好難過,她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應該怎么安慰他,從小到大,都是被嬌慣的大小姐,都是被哄著寵著,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能抱著他,任由他哭。
許久,也許累了,墨羽君卻睡著了,她趕緊輕聲喊道“凌風”
凌風馬上過來,又招呼幾人扶著墨羽君回了屋內,睡下。
出來后,凌風看到還站在那里的云繆婭,然后恭敬道“云小姐,殿下失禮了,莫怪”
“太子哥哥怎么了”云繆婭忙問道。
凌風想了想,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哼!又是姜月沁”云繆婭氣的跺了跺腳“她都有三表哥了,還來糾纏太子哥哥不放”
“可能,是殿下自己,,”凌風想說什么,云繆婭卻聽不進去,只是又難過的抹了抹眼淚,進屋看了看熟睡的墨羽君,而后,便起身走了。
……
“這次,我覺得我們可以招募五萬新兵”裴玄冥興奮的說道。
墨羽辰聽了點了點頭,很是滿意。
“辰王殿下,這次被大禹國設計圍堵,老夫覺得此事另有隱情,背后定有”
墨羽辰卻抬手制止了裴老將軍的話“老將軍,莫要再提”
“王爺”裴老將軍有些不忍,他一直追隨王爺,自然知道王爺心中如何,越是如此不在意,卻也讓他更加心疼。
“殿下,背后之人確實可惡,幾番陷害”裴玄冥也憤憤不平。
墨羽辰平靜的看了看他們父子,內心明白,這些事不可讓他們參與進來,裴玄冥日后定是要被選定做駙馬的,這將軍府皇后自然不會舍棄,定要拉攏,而駙馬之名定是最好之策。
而他們只是猜測背后之人,他們也不知那人究竟何人。
“裴老將軍,本王離府已久,先回去了”墨羽辰站起說道。
“王爺留下用了午膳再回吧”裴老將軍忙道。
“是啊,殿下”裴玄冥也挽留。
“王妃一人在家,本王不能久坐”墨羽辰卻一本正經胡謅了一個借口。
“好好”裴老將軍會意,馬上送客,而后回頭又看了看不爭氣的兒子,“就知道打仗,也不知道娶房媳婦”
“這娶媳婦又不是兒子一人說了算”裴玄冥有些委屈道。
“怎么,娶媳婦還讓老子教給你不成”
“也不是不可以”
看著斗嘴的兩人,墨羽辰心中有些向往,而自己的父皇,已經許久沒有私下這么親切了。
多久了哪?好像從領兵打仗后,父皇與自己就開始有了刻意的距離,而自己渴望卻又保持著這份距離。
一路無話,來至書房,姜月沁早已經離去,書案上只留下那張紙,上面又多了幾句,墨羽君拿起念道: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怎奈何,如花美眷,終不敵,似水流年。
恨不知所蹤,一笑而泯。
又豈知,愛恨情仇,終難忘,刻骨銘心。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竟是如此刻苦銘心的愛,是給了大哥,還是她所謂的七哥”墨羽辰自言自語說了句,又看了看這首詩,而后問北言“王妃的事如何”
“王爺,王妃失憶之前和之后確實變若兩人”北言說道。
而后又把姜月沁之前和之后變化說了,又說了在王府這些日子如何一人抵制整府針對,如何死里逃生,如何讓下人服服帖帖,如何震懾柳嬤嬤。
墨羽辰聽了心中不由得有些佩服,卻又道“太子是如何保護她的”
他之所以把她一人扔在王府,并不是真的放心,只不過認為她與太子情深義重,太子定然會想辦法帶她離開,身邊沒人自然方便行事,他不曾想,回來她還在,還經歷了一番生死。
“那日太子受傷確實嚴重”北言道。
也是,墨羽辰沒說什么,而后又道“她果真從小跟隨縹緲道長”
“這個,無法證實”北言道“唯獨只有那次縹緲道長帶著弟子從姜家去的將軍府。其他再沒”
墨羽辰聽了,便也沒再問。又看了看那首詩“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而后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