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睛,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逃避眼前的現實,但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媽媽那憤怒而扭曲的臉龐,以及雞毛撣子一次次落下的恐怖場景。
我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滴落在地板上,發出細微而清晰的聲音。這一刻,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充滿了煎熬與痛苦。
我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卻也知道,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只能默默地等待這場懲罰的結束。
同時媽媽厲聲警告道:“你要是敢發出一點聲音,我定不輕饒!”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讓我渾身一顫。
打完后,我鼓起勇氣,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媽媽,我餓了,想吃東西。”
沒想到,這句話卻像是一根導火索,瞬間點燃了媽媽的怒火。她猛地揚起手,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怒聲道:
“吃東西?你還想吃東西?今晚不許吃東西,滾上去睡覺!”那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失望,讓我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我被這一巴掌打得頭暈目眩,卻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我乖乖地走上樓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
當我回頭時,發現媽媽正用那雙兇狠的眼睛盯著我,那眼神仿佛要將我穿透一般。我嚇得連忙跑回自己的房間,緊緊地關上門,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然而,委屈的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我緊緊地捂住嘴巴,生怕發出一丁點的聲響,引來媽媽更加嚴厲的懲罰。
我的背部因遭受擊打而傳來陣陣刺痛,但屋內空無一物能夠緩解這份痛苦。
媽媽堅信,唯有讓傷口自然愈合,我才能真正吸取教訓,否則難以銘記。
面對鏡中映出的那道血痕,我的心被一股復雜的情感所填滿——憎恨與不解交織,宛如暴風雨前的烏云密布。
我不禁懷疑,那個曾經在我心中無比慈愛的母親,是否真的視我為她摯愛的孩子?
心中的憤恨如同熊熊烈火,無法平息。緊握著那張象征著往昔溫馨的合照,手指顫抖著,我用筆尖狠狠地劃過照片。
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與痛苦都傾瀉在這脆弱的紙面上,每一筆都是對現實的無力反抗。
然而,幾天后的傍晚,當我拖著疲憊的身軀放學回家時,眼前的景象讓我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人群聚集在我家門前,喧囂聲、議論聲此起彼伏。擠入人群后我才得知,家中發生了火災,消防員們正奮力撲救。
我呆滯地盯著他們忙碌的身影,腦海一片空白,直到兩具燒焦的尸體從廢墟中被抬出,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停止了轉動。
眼淚奪眶而出,心如刀絞,我感到整個宇宙都在這一刻崩塌。有人嘆息著說:“唉,這孩子真可憐,沒想到突然之間就成了孤兒。”那聲音像冰冷的箭矢,直刺我心。
正當絕望吞噬著我,周遭的場景突然變幻,我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拖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
耳邊響起尖銳凄厲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怨恨與絕望:“是你殺了我?是你害死了我。”
話語如同寒冰刺骨,令我窒息,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乎無法呼吸。
恐懼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這時一陣急促而清脆的鈴聲打破了寂靜,宛如天籟之音,瞬間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猛地睜開眼,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汗珠密布,臉色蒼白。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
“沒想到,居然做噩夢了……”聲音微微顫抖,透露出一絲后怕與慶幸。伸手摸了摸額頭,冷汗尚未干涸,心中暗自慶幸,這只是一場夢,一場令人心有余悸的噩夢。
我還在緩過神來,思緒尚未完全從那個駭人的夢境中抽離,這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顯得既禮貌又略帶幾分急切。
我定了定神,起身走向門口,輕輕拉開了門。門外站著一位中年婦女,她身著整潔的家居服,面容慈祥,眼中流露出一絲關切與期待。
“夫人,午飯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下樓用餐了。”她的聲音溫柔而親切,仿佛一縷溫暖的陽光,穿透了我心中的陰霾。
我微微點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盡管內心仍被那個噩夢的陰影所籠罩:
“知道了,我一會兒就下去,謝謝您。”我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但盡量保持著禮貌與優雅。
隨后,我重新坐回床上,雙手輕輕搭在膝蓋上,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我嘆了口氣,心中暗自驚訝:
“真是沒想到,我只是睡個回籠覺,竟然會做出如此恐怖的噩夢。這夢境,簡直就像是從地獄中竄出來的惡魔,想要將我吞噬。”
吃完飯后,我正打算去睡午覺,卻不料在家中撞見了女兒。我一把拉住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與不解:“怎么會在家里?不用去上課嗎?”
洪水婷眉頭緊鎖,倔強地嘟囔著:“今天我休息,沒有課。”
我聞言,聲音不禁提高了幾分:“什么?休息?我給你安排了那么多課程,你怎么會有時間休息?”
洪水婷抬頭,眼神中滿是不滿:“爸爸說了,讓我不要聽你的,不用安排那么多課程。”說完,她便試圖掙脫我的手,徑直離去。
我一時氣惱,猛地一拉,卻沒想到用力過猛,將她甩到了我剛打碎的水杯碎片上。
這時,一位身著整潔家居服的中年婦女正拿著掃把從旁經過,見狀連忙上前扶起洪水婷。
而我,因視角所限,并未立即察覺這一幕,只是憤怒地喊道:“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說完,我猛然發現洪水婷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指尖。
我心中一緊,正欲開口安慰,卻只見我的丈夫鴻磊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他臉色鐵青,厲聲質問道:“金玉蝶,你又在傷害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