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沈淮川難得消停了幾分,即使是共處一個屋檐之下,他也像是看不見我和我媽似的,將我們兩個人當成了陌生人,白天就出門,有時候夜深了也不回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再也不會像我和我媽剛來的那天一樣,在晚上偷偷摸進我的房間里欺負我。
我樂得清閑也盡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整天躲在屋子里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順便在網上看看有沒有招兼職的地方。
可兼職的信息才看到一半,沈淮川的好友申請突然嚇了我一跳,我的手指頓在屏幕上當尷尬的懸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糾結了半天以后才裝作沒被看見似的將好友申請信息清空。
接下來的五分鐘里,我再也看不下去軟件里的招聘信息,索性將手機扔在一旁裝死。
畢竟沈淮川這么些天里對我和我媽的態度仍舊不溫不熱,還帶著濃濃的敵意,如今加我的好友更不可能是為了敘舊談情,只可能是為了羞辱我罷了。
不想自討無趣,我扔了手機裝死,可信息提示音卻響的越來越急切,像是催命符一樣。
掀起被子緊緊蓋住耳朵,可提示音卻又從四面八方傳來無孔不入。
我顫抖著手去夠扔在一旁的手機,卻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發慌的很,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即將從我心里慢慢抽離一樣。
手機屏幕上鋪天蓋地都是沈淮川發來的好友申請,也許是我第一次的忽視讓他不高興了,接下來的好友申請備注欄上都附帶著他若有若無的威脅。
“賀昭昭,加我的好友?!?/p>
“賀昭昭,我的手里會有你很感興趣的視頻?!?/p>
“賀昭昭,別再挑戰我的耐心了?!?/p>
“賀昭昭,你也不想讓這圈里的人都知道你媽在床上是什么放蕩貨色吧?!?/p>
……
接二連三的信息逼得我有些崩潰,一條又一條泛著紅衣的備注和申請也像是在敲擊我的神經一般。
于是我哆嗦著手指按了同意,成為好友的那一瞬間便迫不及待的先給沈淮川發去了信息。
“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你手里有什么視頻!”
“什么叫所有人都會看見我媽放蕩的樣子?”
“沈淮川,你說話!”
我慌亂的給他發著信息,可沈淮川卻始終不回復,像是在懲罰我剛才不同意他的好友申請一樣。
終于過了好半天,就在我差點被不安吞噬之前,手機又終于響起來了提示音。
有些慌亂的撈過手機,卻發現我和沈淮川的信息欄里,赫然陳列著一張截圖。
一張,視頻截圖。
截圖里我媽身上一絲不掛坐在沈淮川他爸懷里,他爸仍舊衣冠楚楚,而我媽,卻被擺弄的像是一只,沒有意識的狗……
就當我想繼續和沈淮川說些什么的時候,他又搶在了我前面發來了另一張視頻截圖。
是我,坐在屋子里換衣服的樣子……于是我慌亂的抬起頭,想找到沈淮川在我屋子哪里安裝了攝像頭。
可攝像頭沒找到,沈淮川卻像是看到了我的動作一般,又進一步的發來了信息。
“十五分鐘,銀座酒吧306?!?/p>
“你知道不來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