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啟恒在屈府等了兩天也沒拿到東西,知道這是屈鵬濤還想握在自己手里待價而沽,也不想想自己的能量,或是他已經給了別人,難道洪玖是來......,“哼!好,好的很。”想到這也不再等,帶著隨從去了嶺南。
洪玖得知自己藏的東西沒有了,簡直不敢相信,“哼!去查,那是哪家的商船,敢吞我的東西,簡直是找死!”一巴掌拍在桌上,震的桌上的茶杯直接滾落在地,碎的四散,發泄過后想了想又覺不對,那個地方看著簡單,但誰沒事會知道那里有東西,自己當時是臨時起意,沒有人能預測到,難道自己這幾天都被人盯著而不自知,“爺只說這東西在皇家才有用,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這件東西有何用,更何況是其他人,會不會是楚王?還是晉王?那天跟蹤他的人是哪位王爺安排的?不行,我得盡快把這些告訴王爺才行!”
姜云在屋子里躺了兩天才慢慢適應了,回到自己屋子里,把裝著碎銀子的盒子拿出來,扒拉了半天,也就不到伍拾兩,還有三十兩是過節時娘親給的銀錁子,這個是不能帶出去花的,“唉,真窮呀!”春紅好笑的看著她,“姑娘,太太說了,你是世家女子,可不能天天盯著銀子看,會被人笑話的!今天要不要寫大字,雖然爺免了這幾日功課,可后面開始寫功課了,時間又不夠用,不如這幾日慢慢寫的攢著,爺檢查時好拿出來?”“哎呀,我頭好暈的,拿不住筆,”說著就往下躺,“我才不要寫毛筆字,那哪是人用的呀,”姜云小聲嘟囔著。
姜玲在屋子里繡著荷包,上面的連理枝就像是活了一樣,很是好看,“姑娘,您繡的可真好看,以后姑爺瞧見了肯定歡喜!”荷香夸贊著,“找打是吧?”姜玲輕哼一聲,“再瞎說就把你嫁出去......”主仆兩人邊說笑,手上不停,外面小丫頭輕聲稟報“姑娘,四姑娘來了”“嗯,請她進來吧!”說罷臉上笑意收斂,端坐在軟塌上。
姜雨帶著丫頭走進來,輕輕福了福,就算是行過禮了,“姐姐在屋子里做什么,剛父親在姨娘處用膳時說下午到碼頭了讓于小七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東西給我們姐妹帶回來,你有什么想要的嗎?”嬌嬌俏俏的說了一長串。“四妹來了,坐吧!”姜玲不接她的話,只是客氣的讓坐。父親姜琦有兩個妾,一個是父親身邊的通房抬的,曾經生過一個哥兒,早產,生下來沒幾天就去,另一個是祖母給的,生了庶女姜雨。姜云暈船這兩天,被李氏帶在身邊親自照顧,父親就去了妾室屋里,姜雨明著是來欣喜到了碼頭有好東西玩,其實是炫耀她姨娘得寵,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哼!
“姐姐不喜歡雨兒說的話嗎?”說著說著就要落淚,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多大委屈。聽著姜雨裝模做樣的抽泣聲,姜云躲在門外面狠狠打了個哆嗦,“姐姐,四姐姐被人打了嗎?沒有被打的印子呀!”她是個呆不住的,好不容易好點了,躺不住就來串門,沒想到又遇見這個小白蓮,“沒被打就是被罵了,誰罵的,父親嗎?你做了什么壞事嗎?”姜云天真的童音打斷了姜雨的哭泣聲,聲音比以往都要大幾分,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姜雨也裝不下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犯了大錯呢!“六妹妹不要亂說喔,父親才不會罵我呢!”“喔,我知道了,你剛剛是裝的對不對?你是想讓姐姐哄哄你呀!羞羞羞,你是姐姐,還要姐姐哄......”姜云現在就是小孩,就用小孩的樣子說話,氣得姜雨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不是裝的。姜玲低下頭抿住嘴死死忍住,不低下頭就要笑出聲了。“你、你,哼,我告父親去......”說著跑了出去。
姜云看著邊跑邊哭的姜雨,感覺自己好像又闖禍了,可自己也沒說什么呀?回頭看著捂嘴偷笑的長姐,撇撇嘴,“姐姐,我估計又要被罰了!”沒心情再繼續玩鬧,直接帶著春紅回自己屋去了。
漕運總督屈鵬濤還在衙門忙著,他在這個位置上已經五年了,如今朝庭里不安生,他不想這個時候進京,只希望能在任期滿后再能續任,當今是在老定國公程懷松支持下登基為帝,很得皇帝信任,現任定國公程威手握兵權,也能在皇帝面前說上話,如此才能讓他把那件東西拿出來,以換得定國公在皇帝面接舉薦自己能續任,“唉,希望一切順利吧!”不然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拿出來。
“大人,夫人差人來請安!”屈勇小聲回稟。屈鵬濤蹙起眉頭,這回來請安,是發生什么事了?這個時候?“讓人進來吧!”屈鵬濤面上平靜,心里不由的有些慌,他沒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
“給爺請安!”曹山進到堂里也不敢亂看,趕緊跪下磕頭。
“起吧,出什么事了?”屈鵬濤急切的問。
“夫人讓小的來問問,爺送的物件還沒到,是要再等等,還是路上耽擱了?”曹山也沒多想,還是像平日里辦差那樣的穩重!
“什么,屈小三沒回去?”屈鵬濤驚的整個人差點跳起來,哆哆嗦嗦的問“怎么可能?”說罷,又急急喊道,“屈勇,你立刻去看看你家侄兒在沒在家,如若不在,問問家里人,他何時離開的?”
待屈勇走后,屈鵬濤一時無措,那種不好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也沒有耐心再等,又對著門外喊道“讓良春過來見爺!”良春是他父親留下的隨侍,常辦一些隱秘的事,“屈小三是家生子,幾代人都在家里為仆,不太可能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最有可能是被別人做了套子給哄騙了,最好的辦法是查一查近日杭城里都有哪些陌生的人出入......”過了一時的激憤,屈鵬濤慢慢冷靜下來,多年來的為官本能讓他立馬想好后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