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學篇
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演吧!這戲劇性的一幕幕,時刻讓我想起,蘭因絮果。
兒時的記憶,永遠只有那座小小的學校,一排排柳樹下的乒乓球案,我們藏過躲貓貓,拉著小板凳背書,翻來覆去的一句話,我們玩著解繩,我唱著小紅帽,地上堆土堆,蓋房子去,做想像當中的美食……
還有不善干活的我,加上幼稚不善言辭的我,現在留下了不少欺人的“佳話”。奶奶說我欺人,故意對著干,我卻只以為是我“聽話”,現在哭笑不得,但也因此,奶奶的一句話,“你不好好念書,這黃土地沒有你的飯碗”,讓我不只為求關注而去讀書,更加明白這其中對我的意義。
少時對朋友的概念,現在想來,無異于異想天開。友情應該是純潔無暇的,哪里有潔白的友誼呢?或許有呢,只是我求之不得。六年級的時候,被全班女生排擠,那個時候,小小的教室,就只剩下七個女生。
初中的一股韌勁,現在沒有了。那個時候,超級聽話和自律,在被稱為風水嶺的初二,我堅持每天五點起床,就去背英語。英語這個學科,對從三年級開始接觸的我來說,唯一訣竅就是不停地背,反復地背。即使在假期我也從不偷懶,背單詞。扁桃體發炎住院期間,我讓媽媽給我買了一根鋼筆,我高興極了,天天早起背英語。站在病房窗口望著上下學的那些小朋友,我羨慕極了,那個時候我就暗自下決心,我也要像這樣,在縣一中上學。終于回到課堂,我一如既往地,只是,悄悄變了上縣一中的原因。少女的心事啊,為了一個悄悄藏在心里的榜樣,天天去找班長,因為她和我一樣,非常努力,甚至,她比我要努力地多。我們約定,一起去縣一中。中考時,我們的考場都在縣一中,也算提前熟悉了吧。也許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我數學超常發揮,全縣前200名,終于如愿,也許緣分,我們分到了一個班。
初中的愿望是上縣一中,以至于高中,我就開始混了,淺淺地努力。分科時,沒有目標頭緒的我,選擇了文科,我們也就開始分班了。高中對于我來說,沒有太多的記憶,唯一門衛大爺,他見證了我高三后期的茍延殘喘,后來高考出成績時,我不敢去找他,也不敢去找任何人。
漢語言文學專業的我,選擇留在了蘭州,只有留在蘭州。我在上學時會想,究竟時什么樣的原因,我出現在這里,離我的夢想呢?我后知后覺,我沒有明確的夢想和目標,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只是我更加普通罷了?,F在寫下這些文字,我仍然還是很普通,只是我想通了一件事,接受我的普通,慢慢尋找熱愛,體會價值。我會,我將會一直走,走在離我夢想更近一步的地方。
生來就目標明確的人很少很少,在每一個岔路口做選擇時,聽從自己的心吧,讓世界安靜下來,傾聽自己就好,他一定會帶你去往,那高山,那流水,那生生不息的春和景明,那萬千變換的多彩世界。
人物篇
首當其沖,便是我舅舅了吧。在這個連農的家族里,出了這一個大學生。從小聽著我舅舅神奇故事長大的我,也是為我后來上一中埋下種子。因為生病住了半月醫院的舅舅,第一次大型聯考,就考了前十,這在當時我的老家,神童一般的存在,大家都開始互相傳和。在我上小學時,我的老師都會給我講我舅舅的事跡。
相對于舅舅,不得不談談我的爺爺,他和奶奶兩個人,撫養了包括舅舅在內的五個子女,考務農。沒錯,就是種地。姐姐有幸兒時見過,說起有幸,但又或許不幸吧。爺爺撫養成了舅舅,就因為這一個人的成功,改變了我們這一個家族的命運。姨姨家的哥哥姐姐,或多或少,都會在某些大事上問舅舅的意見參考,如今,過得都很好。而我家,我認為是個例外,或者,只是個例外。姐姐專升本,我本科,弟弟如今職中高考,結果未定,未來的結果也未可知。
奶奶是忍忍讓讓過了一輩子。這句話,伴隨了她的一生,誰都可以說她兩句。我們小時候最喜歡奶奶了,因為爺爺有些許嚴肅,況且,奶奶做的手搟粉最好吃,還有一些家鄉吃食。是她做了一輩子飯,撐起來這個家的半邊天。此時,我竟無話可寫,我對奶奶知之甚少,有些慚愧,后續或許會寫一些補充。
媽媽和舅舅學習一樣好,還是班里班長,因為害怕老師,早早休學外出打工了,這也是她后續人生坎坷的開始。因為心地善良,且眼光高,拒絕了胖胖的廚師長,借給我爸一千塊錢。就是這一千塊錢,開始了她不幸的婚姻。爸爸老家在河南,那個年代破舊的房屋,刁鉆的公婆沒有嚇退我媽,她任然愿意,她愛我爸,不僅是因為我爸年輕時劍眉星目,個子高大,更因為我媽良善,她在車馬慢的年代,愛上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她生下了我們姊妹,聽我媽提起,還小產了三個,我那素未謀面的弟妹,或許,這是對他們好的選擇,有福之人,不入無福之家。遭受悲慘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遭受這一個一個,一件一件的難以承受的事實。我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讓我媽媽現在還不愿離開。她說,剛開始是因為我們都小,她為了我們,即使自己再苦再累,也要給我們完整的家,可媽媽不知道的是,比起完整的家,我們更愿意,簡簡單單的幸福生活在一起?;蛟S,也是因為媽媽的不舍,不決斷,優柔寡斷,造就了現在的我們。見證一次次的家暴,一幕幕的不幸,變得不善言辭,沉默寡言,優柔寡斷。蘭因絮果,一切皆有跡可循。
那是一個暴雨天,雷聲似乎也印證著將要發生的事。踏天大禍,走投無路。我和弟弟站在洗手間小小的窗口往外望,他小,更多地,是趴在地上較低的窗口。我們等著,等著媽媽。媽媽回來時,總會買我們愛吃的雞腿,她則收拾這滿屋的狼藉,我們似乎和這一切無關,都是媽媽一個一個,整理售賣,買了回家的機票。在回家之前,我記憶中去了一趟我的小娘家,去送我的小黑和我的小魚。因為魚死了,我就把魚給小黑吃了。小黑是我的第一只小貓,只有我才能叫出來躲得深的它,它總是愛躲進去,我現在也不知道,為什么。后來,我聽見他們都在罵媽媽的聲音,責怪,指罵,他們都是我爸的兄弟姐妹。他們關系并不好,當然,這些,也都僅是聽我爸和我媽說?;蛟S,這也是我們姊妹的映射,沒有一片樹蔭下,是找不到頭頂的綠葉,并找到他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