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搞快點,還在那聊天。”剛等兩分鐘的網約車司機不耐煩的說道,我瞄了車里一眼然后說“好的司機大哥,我馬上,有點事和朋友說。”
看到這一幕我身邊的趙林橋無奈的說道:“飛哥你不真和心怡姐說一聲你要去外地讀書嗎,要是心怡姐知道…”我心里一抽趕緊說道“閉嘴啊木薯頭,在說的話我就抽你,在說了我這是回老家讀書,怎么就外地了?”我一邊說一邊做勢要打木薯頭但確知道我不可能真的動手,木薯頭跟我玩了三年,陪我走完了整個初中時期,更是在我最落魄最難受的時候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兄弟雖然不少,但能做到他這樣的不多,所以我很珍惜我們之間兄弟情。至于為什么叫他木薯頭是因為他名字里很多木,本身性格也比較木訥所以我直接叫他木薯頭叫了這么久也叫習慣了。而木薯頭的意思是腦子不太聰明的意思,是我老家的客家話。
我倆靠在車后備箱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木薯頭說:“飛哥你放假一定要記得來看我啊,我家里管的嚴,應該是不能去找你了。沒有你在這么大一個廣州好無聊啊。”我打斷木薯頭的話說道:“你丫的太矯情了吧,沒我你就活不下去嗎,我告訴你啊我只是回老家上學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放心,你大哥我遲早回來,不會爛在哪座小縣城的,我姚飛永遠不會被困住。”
說完我徑直走上了車,沒有回頭再看一眼,因為我知道我遲早會回來這座城市,這里有我珍視的一切。我會把曾經屬于我家的東西奪回來,還有用計謀陷害我爸害他鋃鐺入獄的兇手我也會百倍的還回去。
坐在車后座,看著遠處的風景,我心里想著初中三年的經歷,老爸生意破產和坐牢對我的打擊很大,再加上我復雜的感情經歷…我閉上了眼睛,心里有拿出吉他即興來首歌的沖動。
再睜眼,我看向了窗外,外面居然下起了小雨,司機大哥還放上了80年代的老情歌。我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手機,才發(fā)覺我剛才居然睡著了,手機上的未讀消息讓我愣了很久:“已經到新學校了嗎?”看著這簡單的消息,我竟然不知道用哪種心態(tài)去回,我猶豫了很久,先點開了她的頭像,把熟悉的備注“怡寶”改成了“鄒心怡”,在發(fā)生那件事后,再用以前的備注不合適了。我慢悠悠打了倆個字發(fā)過去:“沒有”,她回信息很快:“還沒出發(fā)嗎?還是在路上?”我回到:“路上。”短短幾個字卻讓我心里針扎一樣。我知道我們之前那種心照不宣的情侶關系已經回不去了,雖然我們還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甚至還是相互喜歡對方。
看像我們半年多來的第一次聊天,我竟然如此敷衍,不是我不在喜歡她,也不是我沒話和她說,是我實在不知道用什么態(tài)度去面對她。造成這一切的主要原因就是我做錯事了,錯的很徹底,傷了鄒心怡的心。但我不后悔,好像全世界都在用事實告訴我后悔倆個字怎么寫,但是我真的不后悔!
在我以為我們這次的聊天會以我的敷衍而結束的時候,手機叮的一聲響了,鄒心怡好像看出了我不想聊天,貼心的回到:“好吧,你好好休息,路上注意安全。”我看著這條信息心里想著“怡寶真是貼心又了解我,知道我不想聊下去。”可讓我心態(tài)炸裂,淚水忍不住流下的消息來了:“我在中山大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