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無光的辦公室內,一個青年站在落地窗前,俯望著外面的燈火,突然,電話聲響起,青年接起的電話。
“喂喂,小世啊,你也是剛來,還不太懂怎么工作吧?既然來了也是要守規矩的嘛,今天就加個班吧,當做是你剛入職的學習吧!”說話的是他的老板,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笑聲。“哦,知道了。”稱做小世的青年掛斷了電話。
煩死人了,剛來就被委托加班了,合同上可不是這么寫的…
青年撇了眼電腦,想了想。還是快步走出辦公室,默默自語:“誰會傻到義務加班兒啊?”他乘坐電梯下了樓,電梯中的燈光照亮了他胸前掛的班牌,上面寫著“白世毀”三個字。這位名叫白世毀的青年,最近剛剛入職一家公司,剛畢業的他自然成了公司中被欺負的對象。他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不過…是一個內心黑暗的人,他無父無母,被養老院的老人收養了,就一直住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年!來公司之前自己一直在養老院照顧老人,只是在接手照顧福叔后,搬到了外面,為了方便就找了一份工作。
他來到樓下,辦公樓下面沒什么東西,只有稀稀拉拉的幾輛自行車停在那里。白世毀想要回家,不過天這么晚了…走回去是不太可能的吧?他走到那幾輛自行車旁邊查看了一下。
好可惜,都有鎖。
他婉惜的想,不過地上好像有個石頭誒……他不假思索的笑了。
白世毀騎著車慢悠悠的回家,天空下起大雨,伴隨著電閃雷鳴,他回到家已經是12點多了,車子被他隨手一扔。僅走幾步來到小區門口前。這是一個破舊的老小區,幾棟單元樓低低矮矮的,住的都是孤寡老人或剛畢業的學生。白世毀推開小區的鐵門,徑直向最近的單元樓走去。
咦,門沒鎖?
他有些驚訝,推開小木門,迎面看見福叔的臉。盡管知道他有著歡迎自己回來的習慣,但還是被嚇了一跳。“這么晚了不睡覺?”他把鑰匙放在鞋柜上,換了拖鞋進屋。“你才是,怎么回來這么晚啊?”福叔慈祥的笑了笑。
福叔,本名李福來。是白世毀在養老院接手的一個奇怪的老人,他不太清楚老人的來歷,只聽說是一個退休的老教授,從事科研之類的工作,對神學還頗有研究。聽別人說這個老人非常奇怪,白世毀和他相處這么長時間以來也沒覺得怪在哪里,就是偶爾有點嚇人,還會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
“老板要求加班。”白世毀回答道。“加班是好事啊!年輕人就該在大公司里多學學,多見見世面啊。”聽到這句話,白世毀不禁覺得他這個人果然奇怪,居然覺得加班是好事?!“嗯,不過我沒干,直接走了。”白世毀一邊擺弄茶幾上的物品一邊回答。聽了他的話,剛才還笑呵呵的福叔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一拍大腿,問:“怎么能這么干呢?小白,這可是個好工作,你要是為此丟了工作可怎么辦呢?”“那有啥?反正我又不喜歡干文職。”白世毀覺得無所謂。
本來就是為了經濟需求才找的工作,其實讓他當時保潔員也愿意。只不過應福叔的要求找了份體面的而已…而且,自己已經很習慣照顧老人了,已經習慣待在老人身邊。對于那些無聊的工作他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