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涵養如陸彥，也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再次撥通助理齊林的電話，陸彥又變成了那個雷厲風行的陸氏總裁：
“熱搜迅速撤下。”
“查，新聞是誰發的，背后是誰指使。”陸彥瞳孔里閃過狠厲。
沒有人能耍了他陸彥之后，全身而退。
“那個保潔的入職資料，送到我辦公室。”
“聯系人手迅速找人，找到她帶過來！”
“我要親自見！”
這個女人圖謀不小，她昨晚取走了自己的種子。
陸彥掛斷電話，冷漠肅殺的眸子滑過那個小雜物間。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就丟在了這。
隨后再拿起手機發了一條消息：“辭退公司全體安保人員！”
但凡昨晚有一個保安盡忠職守的看監控，都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也不會讓那個保潔輕易離開。
全是一群廢物！
手機再次響起，是助理齊林發來的消息：【陸總，那個保潔一早就來上班了，目前正往頂層去打掃衛生。】
陸彥深吸一口氣，看著不斷上行的電梯，眸子里風云莫測，風雨欲來。
這個女人還敢來上班，真是好大的膽子。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熟悉的保潔服映入眼簾，女人正彎著腰擦電梯，看到門口的陸彥，只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隨后提起水桶工具，走向雜物間，擦肩而過之際，陸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按在了墻上。
對上女人不解且無辜的視線，陸彥感覺自己的一通火氣，仿佛是打在了棉花上。
“你干什么？”林曦看著陸彥，語調平穩的問。
“說，誰指使你來偷的？”
“東西現在在哪？”兩人離得近，陸彥又聞到了她身上馥郁的香味，無孔不入的往鼻尖里鉆，腦子也不由得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
她下手沒輕沒重，把他折磨的不輕，甚至眼淚都從眼角滑落。
本來被一個陌生的女人碰了，陸彥該是惡心的，厭惡的，可是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對上這雙干凈的眼睛，不但沒有厭惡。
就連那些火氣，都漸漸地在消失，變成張牙舞爪的紙老虎。
陸彥不由得懷疑，一個如此心機算計自己的人，真的能有這么一雙眼睛嗎？
好像世間最純凈的琉璃。
“你的什么東西丟了嗎？”她輕聲開口：“我沒有拿。”
說完似是擔心自己說的不夠清楚，于是開口補充：“昨晚我幫了你之后，我……”
“你幫我？”陸彥咬牙質問。
“你身上涂了什么？”
林曦覺得這個人真是好奇怪：“我什么也沒涂，那是我的體香。”
“后勤部長非讓我去擦玻璃，我受傷了，血液和體香混合在一起，會有催……的效果。”
“我本來準備自己在這里待到天亮的，你撞開了門。”
“還把我壓倒了。”
“你好難受，會死的，我就幫了你。”
“我會死？”陸彥真是要被這個女人倒打一耙的本事給逗笑了。
誰特碼的中個催情香會死的？
滿口胡言。
“誰告訴你的？”
林曦抬起手指：“你。”
“你說，我要死了。”
“求求你，幫幫我。”林曦毫無波瀾的闡述事實，緊繃的小臉，顯得冷峻。
“我看你長的漂亮，我就幫你。”
“我還搜索了怎么幫你，看著手機完成的。”
“你覺得不舒服嗎？你昨晚還說我好棒，現在你為什么生氣？”她認真的發問。
陸彥對上林曦認真且清澈的眸子，生平第一次說不出話來。
暗紅色緩緩爬上耳際，林曦仿佛是不明白自己到底說了多勁爆的話語，獨留陸彥逐漸口干。
他發現了，這個林曦腦子好像不太好使。
“我的東西在哪？”
林曦依舊不解：“你到底丟了什么東西？我幫你找？”
陸彥握緊拳頭，聲音暗啞，在林曦耳邊小聲的說上一句。
林曦眨了眨眼睛毫無波動。
陸彥倒是羞恥的臉頰紅意越來越盛。
“這個呀，你還要呀？”
“你早說呀。”
“在屋里的垃圾桶里。”
“我剛才正準備收拾呢。”
陸彥松開林曦，自己進了小雜物間，果真發現了一個垃圾桶，套著黑色的垃圾袋，里面扔著不少白色的紙團，很是刺目。
陸彥抿了抿唇，將垃圾袋整個提起。
看著林曦還傻傻站在門口，陸彥：“你跟我進來。”
“哦。”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辦公室。
陸彥先撥了內線，一會就有人過來把那一袋垃圾拿走了：“查清楚是不是我的。”
沒有人能不經他同意，懷上陸家的子嗣。
“是，陸總。”
隨后兩份文件放到陸彥桌子上，陸彥打開去看。
林曦是28天前，入職陸氏集團的。
孤兒，沒有親屬，沒有朋友。
高中輟學，到處打工。
她在陸氏集團，就是保潔，每天來的最早，走的最晚。
因為大家白天要辦公，她的保潔工作都是在大家來之前，和走之后走的。
發過來的監控視頻拷貝，也沒有任何異常，每天都是認真工作，認真上下班。
但是助理交過來的資料中，說了一件事。
后勤部部長，應該是看上了林曦，潛規則未果，屢次給林曦委派一些危險又累的工作。
陸氏集團這么高的樓，保潔不可能只有一個。
大家都是輪流干的。
但林曦入職28天，28天，收拾洗手間的都是她。
擦玻璃的也是她。
什么苦，什么累，什么臟，都是她干的。
陸彥眉頭已經皺起來了，看到昨天的監控視頻的時候，林曦再次拒絕了后勤部長伸來的豬蹄子，隨后就被派去擦玻璃。
不小心從高處掉落，腿擦了一大塊皮，人也一瘸一拐的回到雜物間，關上了門。
隨后就是自己踹門而入。
單從這些視頻來看，林曦確實無辜。
被職場霸凌，最后躲在屋里想自己熬，又被他踹門而入，最后還得負責他的……
手機叮的再次響，助理發來消息：“那些紙團確實是您的，且數量足夠超標。”
超標兩個字又觸動了陸彥敏感的神經，耳邊仿佛是傳來女孩子驚訝的低語：“好多。”
陸彥捏了捏眉心，把黃色廢料甩出腦海，由此可見，她確實沒有帶走自己的種子。
叮叮。
“偷拍您的兩位記者已經抓到，據他們供述，是齊總給他們一百萬，讓他們偷拍的。”
陸彥回了一句：“知道了。”
事情徹底清晰明了，齊氏前幾天剛被自己搶走一筆大合作，這人想消遣自己也是正常。
但這也不能說明，這個女人和齊氏完全沒有關系，萬一她是和齊氏一起給自己下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