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淵看著暮川離開,擔心的看向暮寒酥,只見她沒有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暮寒酥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后,牽起夜溟淵的手,準備離開,但注意到夜溟淵的目光,她只是笑笑說:“不用擔心,我會和我媽媽哥哥解釋的,你不會無家可歸的。”
她誤會了,他是在擔心她,她的爸爸好不容易可以早點回家,但又要忙,她會不會難過。夜溟淵搖搖頭,拉著她指指醫院里面,又指指她,暮寒酥一時半會兒沒有明白,夜溟淵指指這又指指那的是什么意思。
稍微想了一下后,又說道:“小哥哥,你是在擔心我嗎?”
夜溟淵重重的點了頭,暮寒酥低頭輕笑一下后說:“謝謝小哥哥的關心,沒關系的,我已經習慣了,我的爸爸是一名醫生,他本來就肩負著很重要的使命,他每救助一名病人,或許就可以拯救一個家庭,雖然說確實我們全家人相聚在一起的時間很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就算逢年過節也很少有全家在一起的時間,但我真的很理解他和他的工作,即便小的時候有過埋怨,但越長大越會覺得這很了不起,讓我覺得驕傲,我有一個這樣的爸爸。”
夜溟淵看著眼前的女孩,越來越覺得她很不可思議,她能令人安心,能讓人忘記不愉快,她像是一個仙女,一顰一笑總是讓人出神。
“好了,咱們回家吧!”暮寒酥牽著夜溟淵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像只小鳥嘰嘰喳喳的說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她似乎沒有煩惱總是開開心心的,真好呀。如果可以真想和她一直在一起,想和她一起長大,一起去看看她說的朋友,也想保護她,讓她永遠快快樂樂的,就和現在一樣。
夜溟淵想著她看著她,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一個帶有籬笆和很多花花草草的小院,轉角后看見門口亮著一盞小燈,小燈下隱約還站著一個人。
但因為夜幕降臨,看不清這個人的模樣“哥哥,你是出來接我的嗎?”暮寒酥對著人影大喊道。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那個人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聽聲音應該是一個和夜溟淵差不多大的男孩,聲音中帶著一絲清冷,人影走近后,看到了一個比夜溟淵高一點,氣勢一點也不亞于一個成年男人的男孩。
看見男孩,暮寒酥松開夜溟淵的手撲進了男孩的懷抱后說:“哥哥,爸爸他有事,但他說會早點忙完回來的,你不要怪爸爸了,好嗎?”
男孩摸了摸她的頭,語氣稍重的說:“不管他,反正他心里也沒有過這個家。”
暮寒酥窩在男孩懷里,看不清表情,“對了,他是誰,怎么有個陌生人和你一起回來?”男孩用不屑的眼神看著一旁的夜溟淵說道。
“哦,我忘了介紹了,他是我的哥哥叫暮寒徹,哥哥他是今天小海洋救的一個人,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因為他現在暫時說不了話,爸爸說是因為腦袋受傷導致的暫時失語,所以我說把他帶回來照顧一下,等他可以說話了,再讓他聯系他的家人帶他回家。”
暮寒酥從暮寒徹身上彈起來,站在兩人中間說。“我們家又不是收留院,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帶,一定是他讓你帶這個人回來的吧,還想要用你當借口。”
暮寒徹沒好氣的說,暮寒酥搖頭剛要說話就被暮寒徹打斷了,“請你離開,我們家不歡迎陌生人。”
暮寒徹指著夜溟淵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夜溟淵被這么一說一指,頓時惱火了。但介于他說不了話,他只是把暮寒徹的手打掉,用不亞于暮寒徹的氣勢看著他。
見兩人要打起來的架勢,暮寒酥在中間一鼓作氣拉著兩人的手跑進家里,還一邊跑一邊說:“媽媽,你快出來呀,再不出來要出人命啦。”
兩人被這么猛地一拉,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帶進家里。被暮寒酥這么一喊,里面的人也小跑著出來,“怎么了,酥酥,發生什么了,什么出人命了?”一個穿著圍裙,手里拿著鍋鏟,看著很漂亮的女人出來說道。
“沒有啦,媽媽,我開玩笑呢,是哥哥快要和別人打起來了,我才這么說的。”暮寒酥笑嘻嘻的,還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女人搖搖頭寵溺的看著她。
暮寒徹最先反應過來,但先注意到的是暮寒酥拉著夜溟淵的手,隨后一把把暮寒酥扯過來抱在懷里,對著夜溟淵就說:“你不準和我妹妹牽手。”
夜溟淵看著由于慣性被暮寒徹拉走的人和送開的手,又被激怒了。這時女人突然開口:“這個小孩是誰呀?”
暮寒酥聽到媽媽的詢問,拉著哥哥來到媽媽面前,避免兩人動手。“媽媽,他是今天小海洋救的一個人,但他現在暫時不能說話,爸爸說他腦袋受傷了,需要休養,但又不知道他是誰,又不能讓他占著醫院床位,所以我提議把他帶回來我們家,等他可以說話了,再讓他的家人來接他。
不知道可不可以?”暮寒酥一口氣把話全部說完,等待著媽媽的反應。但媽媽沒有說話,就在以為媽媽不同意準備換一番說詞時,哥哥又說道:“媽媽肯定不會同意的,我們怎么能讓陌生人來住呢。”
聽完哥哥的話,暮寒酥低著頭,覺得自己給媽媽添麻煩了,而且也沒能完成爸爸交代的事情。
就在暮寒酥垂頭喪氣的時候,女人開口了:“誰說不同意的,今天有客人來,我都沒有準備什么好菜,我才覺得不好意思呢,你小子胡說什么呢。”
女人對著暮寒徹說道。“媽媽,你不怪我嗎?我都沒有先和你說。”暮寒酥不敢相信的看著女人說。
“酥酥,你做的很好,有的時候我們就應該幫助他人呀,而且你不是說過小海洋是很有靈性的鯨魚,它救上來的人一定也是個好人,對不對?”女人溫柔的對著暮寒酥說。
暮寒徹頓時沒了剛才的氣勢,聽見媽媽的話,他覺得自己尷尬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但媽媽,他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憑什么讓他住進來,萬一呢,他不是好人,怎么辦?”暮寒徹平復一下心情后一本正經的對媽媽說。
“哥哥,你放心,他絕對是好人,我用我的人格保證。”暮寒酥拍著胸脯對著暮寒徹說道。“媽媽,妹妹被這個家伙洗腦了,你不能聽她的。”暮寒徹冷冷的說。
兩人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辯著,女人放下鍋鏟,朝著夜溟淵走過來,“別擔心,你先住著,等康復了,再說,你不用有壓力,也不用緊張。”
女人拍著夜溟淵的肩膀用安撫的語氣說道。那邊的兩個人沒有察覺到其他事情,還在爭辯著,女人只是轉身拿起鍋鏟走進廚房開始做飯,絲毫沒有要管兩人的意思,總覺得這樣的家庭氣氛很溫馨,有人吵吵鬧鬧的,讓家里充滿了人味。
兩人吵得正熱火朝天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小研,小徹,酥酥我回來啦,今天終于可以好好陪陪你們了。”只見一個滿面笑容,手舞足蹈的人用著最歡快的語氣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