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剛察覺到自己可能中了淫毒,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中,腦袋“嗡”的一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感覺有一萬只螞蟻在心里亂爬,思緒也跟被攪亂的毛線團(tuán)一樣,怎么理都理不清。但她心里明白,這時候要是慌了神,那就徹底完犢子了,必須得鎮(zhèn)定,說不定還能找到一線生機(jī)。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一屁股就盤腿坐在地上,開始調(diào)動體內(nèi)那深厚的靈力。一瞬間,身上像裹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保鮮膜,還挺唬人。可誰知道,那從身體里冒出來的邪火跟個小火山似的,燒得那叫一個猛,金色的“保鮮膜”被燒得直晃悠,隨時都可能被沖破。沈妙的額頭直冒冷汗,豆大的汗珠跟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地往下掉,很快就把衣服給打濕了,活脫脫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她咬著牙,“咯咯”作響,每調(diào)動一絲靈力,都感覺像是在跟一頭張牙舞爪的大怪獸掰手腕,那叫一個費勁。好在她修行多年,基礎(chǔ)還算扎實,經(jīng)過一番你死我活的較量,總算是把這邪火給勉強(qiáng)按住了。不過她自己也累得夠嗆,臉色白得像張紙,就差沒直接暈過去了。
再看玉玲瓏,已經(jīng)完全被這淫毒迷得找不著北了。她眼神迷離,原本亮晶晶的眼睛,現(xiàn)在就跟蒙了一層霧似的,啥都看不清。雙頰紅撲撲的,跟熟透了的大蘋果沒啥兩樣,看著嬌艷欲滴,可仔細(xì)一瞧,又透著一股子病態(tài)。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胡話,聲音軟綿綿的,帶著點急不可耐的勁兒。她的身體扭來扭去,像條被開水燙到的小蛇,腳步虛浮得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卻又跟認(rèn)準(zhǔn)了目標(biāo)的導(dǎo)彈一樣,直直地朝著沈妙撲過去。
沈妙被追得滿屋子亂竄,左躲右閃,活像個靈活的小猴子。她一邊躲,一邊心里直叫苦,眼神里全是焦急和無奈。每次玉玲瓏撲過來,她都跟玩雜技似的,驚險地躲開,可又不敢用力推開她,生怕一個不小心,把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給弄傷了。“玲瓏,你可醒醒吧!”沈妙扯著嗓子喊,聲音都帶著哭腔,可玉玲瓏就像被施了定身咒,根本聽不進(jìn)去,攻勢反而越來越猛,活脫脫像一只發(fā)了狂的小野豬,橫沖直撞。
沈妙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眼睛在屋子里滴溜亂轉(zhuǎn)。就在這火燒眉毛的時候,她瞅見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胡為,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跟燈泡亮了似的,想出了一個主意。她一邊輕聲哄著玉玲瓏,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床邊挪,每走一步都跟踩在刀刃上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事情搞砸了?!傲岘?,你看,胡為在這兒呢。”她盡量把聲音放溫柔,跟哄小孩似的,就盼著能吸引玉玲瓏的注意力。
就在玉玲瓏稍微分神的一瞬間,沈妙眼疾手快,跟變魔術(shù)似的,一個側(cè)身,就把玉玲瓏巧妙地引向了胡為。玉玲瓏就像在黑暗里看到了大太陽,一下子就朝著胡為撲了過去。沈妙一看這情況,心里那叫一個百感交集,也顧不上多想,轉(zhuǎn)身撒腿就跑,順手還輕輕把門帶上了,給這兩人留了點私人空間。
出了門,沈妙靠著墻,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緩緩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就像剛跑完馬拉松。她心里那叫一個忐忑,又是愧疚又是擔(dān)憂,知道自己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可又怕胡為醒來后,知道了這事,得跟她急眼。這時候,房間里隱隱約約傳來玉玲瓏的低吟和床榻晃動的聲音,沈妙的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比熟透的番茄還紅。她哪還敢多待,站起身,撒腿就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得趕緊找辦法把這淫毒給解了,不然還不知道得鬧出啥幺蛾子呢!
沈妙一路奪命狂奔,腦子里亂得就像被頑童狠狠攪過的蜂窩,各種念頭如沒頭蒼蠅般橫沖直撞。她一邊跑,一邊在記憶的犄角旮旯里瘋狂翻找有關(guān)淫毒和解藥的線索。突然,一道靈光“嗖”地閃過,她猛地一拍大腿,記起曾在一本滿是歲月斑駁痕跡的古老典籍里看到,在那遙不可及、冷得能把人瞬間凍成冰雕的冰靈谷中,生長著一種名為清心草的仙草。這仙草對克制各類邪毒的功效堪稱神級,說不定就是解開蛟龍肉帶來淫毒的關(guān)鍵所在。
沈妙不敢有絲毫耽擱,召喚出飛劍,快得如同流星趕月,朝著冰靈谷的方向飛馳而去。一路上寒風(fēng)“呼呼”地刮著,像鋒利的刀片割在臉上,可她心急如焚,滿心滿眼就只有解毒這一件事兒,寒冷什么的,早就被她拋到了九霄云外。抵達(dá)冰靈谷時,眼前一片銀白的世界,四周彌漫著仿佛能把靈魂都凍得“嘎吱”作響的刺骨寒氣。在這白茫茫、死寂一般的絕境里尋找清心草,談何容易?沈妙在山谷中艱難地摸索前行,好幾次都差點一腳踩進(jìn)隱藏在積雪之下的冰縫里,要是掉進(jìn)去,估計就直接摔成八瓣兒了。
就在她幾乎要被絕望徹底吞噬的時候,一抹若有若無的淡淡綠光闖進(jìn)了她的視線。“是清心草!”沈妙激動得差點把嗓子喊破,聲音在空曠寂寥的冰谷里不斷回蕩,驚起一片雪霧。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那模樣就像在呵護(hù)世間獨一無二、最最珍貴的寶貝,輕輕挖起清心草,隨后駕馭起飛劍,火速趕回仙府。
一回到仙府,沈妙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立刻依照古籍上記載的方法,將清心草熬制成湯。她端著冒著熱氣的藥湯,腳步匆匆地邁向胡為和玉玲瓏的房間。此時,房間里的動靜已經(jīng)小了很多,可沈妙一想到里面的場景,臉還是不受控制地“唰”一下紅了起來,活像熟透的番茄。
她輕輕敲了敲房門,里面沒有任何回應(yīng),便緩緩?fù)崎_了門。只見玉玲瓏和胡為躺在床上,衣衫凌亂得不成樣子。沈妙連忙別過頭,快步走到一旁,把藥湯放在桌子上,輕聲說道:“玲瓏,快起來把這藥喝了,能解淫毒?!庇窳岘嚸悦院乇犻_眼睛,看到沈妙站在旁邊,又羞又愧,接過藥湯,一仰頭就一口氣喝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玉玲瓏的臉色逐漸恢復(fù)了往日的紅潤,眼神也變得清明起來。她看著昏迷不醒的胡為,又看看沈妙,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妙姐姐,我……我都干了些什么呀!”沈妙走上前,輕輕抱住她,輕聲安慰道:“沒事了玲瓏,都過去了,先把胡為救醒才是最要緊的事。”
然而,胡為卻始終沒有蘇醒的跡象。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玉玲瓏漸漸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勁。她時常感到惡心干嘔,整天都昏昏欲睡,月事也遲遲不來。她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趕忙找來沈妙商量。沈妙精通醫(yī)術(shù),一番仔細(xì)診斷之后,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復(fù)雜表情:“玲瓏,你有身孕了!”玉玲瓏又驚又羞,雙手下意識地輕輕護(hù)住肚子。
誰都沒想到,這背后還藏著更驚人的秘密。原來,胡為剩余的殘魂和玉玲瓏體內(nèi)九尾天狐內(nèi)丹里的殘魂,都在那晚進(jìn)入了玉玲瓏的體內(nèi),共同孕育出了這個全新的生命。在這小小的胚胎里,兩份殘魂開始了對話。
胡為的殘魂帶著幾分虛弱,率先開口:“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和你共處?!?/p>
九尾天狐的殘魂發(fā)出一陣嫵媚又勾人的輕笑,聲音好似帶著絲絲魅惑:“喲,命運這玩意兒還真是奇妙得很吶,不過這孩子,日后指定不簡單?!?/p>
胡為的殘魂滿是擔(dān)憂,輕輕嘆了口氣:“只希望他能平安降生,我……怕是沒機(jī)會親眼看著他長大了?!?/p>
九尾天狐的殘魂沉默了片刻,隨后語調(diào)慵懶又帶著幾分篤定:“既來之則安之唄,咱們能做的,就是好好守護(hù)這孩子咯。”說罷,還輕輕咂了咂嘴,像是在回味什么有趣的事兒。
胡為的殘魂微微嘆息:“也不知玉玲瓏和沈妙她們,會怎么面對這一切。”
九尾天狐的殘魂挑了挑無形的眉,語氣堅定又帶著點不羈:“她們肯定能找到辦法的,咱們要做的,就是在這孩子的靈魂深處,給他當(dāng)最堅實的后盾,保他一路順?biāo)?。”說罷,兩縷殘魂便被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融入到了胚胎之中。
隨著這一融合的完成,胡為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最后的支撐,徹底陷入了沉睡,無論沈妙和玉玲瓏如何呼喚,都再無回應(yīng)。
胡為陷入沉睡,生死未卜,而玉玲瓏腹中的孩子卻承載著兩份融合后特殊的殘魂。玉玲瓏滿心擔(dān)憂與惶恐,她撫摸著肚子,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妙姐姐,胡為他……這孩子又該怎么辦?”沈妙眉頭緊鎖,心中也是焦急萬分,但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安慰道:“玲瓏,別慌,我們一定能找到辦法的。這孩子既然來到了世上,就有他的使命,我們一起守護(hù)?!?/p>
沈妙一邊為玉玲瓏的身孕感到開心,一邊又為胡為的沉睡和這未知的狀況憂心忡忡。她開始日夜翻閱古籍,四處尋找能喚醒胡為的方法,同時也精心準(zhǔn)備各種安胎的藥材和物品。而玉玲瓏則整日守在胡為的床邊,一邊期待著孩子的降臨,一邊盼望著胡為能早日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