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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陳學軍續紅樓夢

后記二十五:賈家京城八房主要人物命運探佚

在《紅樓夢》第四回那樁跌宕起伏的“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蘆僧亂判葫蘆案”里,門子呈遞給賈雨村的護官符,宛如一道光照進四大家族神秘莫測的內部世界,清晰地勾勒出賈、史、王、薛四大家族始祖的官爵與房次輪廓。而賈家,作為四大家族之首,其背后盤根錯節的龐大脈絡更是令人心馳神往,迫切地想要深入探尋。

金陵賈氏,這個在當時聲名赫赫的大族,總計二十房之多。其中,寧國、榮國二公親派的八房,在京城的繁華喧囂中扎根立足,盡享都市的榮華富貴;而其余十二房,則依舊在金陵原籍,守望著家族的根源之地,延續著那份古老的傳承。這京城八房,猶如賈家在京都核心地帶撐起的堅固梁柱,承載著家族數不清的榮耀與興衰,他們的命運軌跡,在歷史的滔滔洪流與風云變幻中,交織演繹出無數動人心弦、令人唏噓長嘆的故事。

回溯到冷子興演說榮國府的情節,我們得以初步窺探賈家京城八房的大致架構。寧榮二公本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寧公身為兄長,育有四子;榮國公賈源同樣膝下有四個兒子。寧國公的長子賈代化,作為寧府長房,肩負起家族傳承的重任,可嘆的是,他的長子賈敷在八九歲的美好年華便夭折離世,只留下次子賈敬承襲爵位。賈敬生子賈珍,賈珍又誕下賈蓉,賈珍不僅全面掌管寧府的大小事務,還擔當起京城賈氏一族的族長之位,在家族中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榮國公的長子賈代善,則是榮府二房的核心人物,他與妻子史太君攜手,育有賈赦、賈政二子。賈赦襲爵,開啟了屬于自己的命運篇章,他的兒子賈璉、賈琮,也在這復雜的家族關系中,各自有著獨特的人生軌跡;賈政雖未承襲爵位,卻幸運地繼承了家產,他的子女賈珠、賈寶玉、賈環,以及賈珠的兒子賈蘭,構成了榮府二房豐富而曲折的故事線。這兩房作為賈家的核心力量,在《紅樓夢》原著中占據了大量的篇幅,他們的每一個抉擇、每一次命運的起伏,都緊緊揪住讀者的心弦,讓人沉浸其中,為他們的喜怒哀樂而感慨萬千。

然而,榮國府的故事遠不止這兩房核心人物那般簡單,其余三房同樣有著各自獨特的故事與人生。賈家族學的教書先生賈代儒,一生充滿了坎坷與不幸。他早年便失去了父親,中年又遭遇喪子之痛,在命運的無情打擊下,他將全部的心血都傾注在對孫子賈瑞的管教上,期望他能成才,為家族爭光。可賈瑞生性頑劣,貪便宜且品行不端,竟對王熙鳳起了不軌之心,妄圖通過不正當的手段滿足自己的私欲。最終,他在王熙鳳精心設下的相思局中,一步步走向了毀滅的深淵,重病纏身,丟了性命。賈代儒也因此陷入了晚年喪孫的巨大悲痛之中,人生的苦難如同洶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他襲來。從他在賈瑞病重急需“獨參湯”時,徑直求助榮府而非寧府的舉動來看,賈代儒大概率是榮國公賈源的庶子,從而成為榮國府八房中的一房,他的一生,也成為了榮國府興衰榮辱的一個小小縮影。

另一位“代”字輩的賈代修,雖然在原著中戲份寥寥無幾,僅在秦可卿葬禮時短暫地露了一面,但從他的出場順序以及種種細節暗示來看,他作為榮國府一脈的可能性極大,也占據著八房中的一房。盡管關于他的故事鮮為人知,但他的存在,無疑為榮國府的家族脈絡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讓人不禁遐想,在他那看似平淡的人生背后,又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家族秘密。

而賈蕓這一脈,在榮國府中同樣有著獨特的地位。雖然賈璉、賈寶玉等稱呼其母為五嫂子,但此“五”實際上指的是賈蕓父親在“玉”字輩的排行,并非房次。賈蕓一心渴望出人頭地,為家族的生計四處奔波,他憑借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堅韌不拔的毅力,在賈府這個復雜的大家族中努力謀求發展的機會。他的每一次嘗試,每一次與命運的抗爭,都展現出他對生活的熱愛和對家族的責任感,無疑也是榮國公賈源的后代,構成榮國府八房中的一房,他的故事,為我們展現了榮國府中那些為了生活而努力奮斗的小人物的艱辛與不易。

再看寧國府余下的三房,同樣充滿了故事與傳奇色彩。賈薔,作為寧府正派玄孫,一出生便命運多舛,父母早亡的他,自幼便在賈珍的身邊長大。由于血緣上的親近,賈珍對他頗為照顧和器重,將他視為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對待。在元春省親這樣的重大事件中,賈珍還特意派他下江南采買小戲子、置辦樂器行頭,單單這一項差事,就支了三萬兩銀錢,其中的油水和重要性不言而喻,足見賈珍對他的信任與厚愛。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環境的變化,流言蜚語開始在家族中蔓延,賈薔在這樣的壓力下,不得不選擇搬出單立門戶,從此開始了獨自闖蕩的人生旅程,他的命運也在這一過程中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從一個備受寵愛的家族子弟,逐漸走向了充滿未知與挑戰的未來。

賈芹,在寧國府的家族故事中,同樣占據著重要的一席之地。從他舅舅卜世仁的口中,我們得知他“騎著大叫驢,帶著五輛車,有四五十和尚道士,往家廟去了”,在《紅樓夢》原著第53回賈府過年時,賈珍也證實了賈芹負責管理家廟和尚道士這一事實。由此可知,賈芹屬于寧國府三房一脈,在家中排行老四。他在管理家廟的過程中,經歷了許多的波折和挑戰,也展現出了自己的性格特點和處事方式,他的故事,為寧國府的家族畫卷增添了一抹獨特的色彩。

賈璜一脈,從茗煙與金榮沖突時提及的“東胡同子里璜大奶奶的侄兒”,以及璜大奶奶得知侄子受委屈后,毫不猶豫地直奔寧府找秦可卿理論的情節來看,賈璜確屬寧府一脈無疑。而且,因為他是“玉”字輩嫡派,靠著家族傳承下來的一些小產業,再加上尤氏、鳳姐時不時的貼補,日子倒也過得下去,在寧國府的家族體系中,有著自己獨特的生存方式和地位。

不過,賈菌的歸屬問題,一直以來都是紅學界爭論不休的焦點。冷子興演說榮國府時,甲戌本側批暗示賈菌、賈薔之祖出自寧國府;但在原著第9回正文里,卻又明確表明賈菌是榮國府近派重孫,與賈蘭關系親密,如同親兄弟一般。這一矛盾之處,究竟是作者在創作過程中的筆誤,還是另有深意,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家族秘密,至今仍是紅學研究中的一個謎團,吸引著無數研究者前赴后繼,試圖揭開其中的真相。

在通行版《紅樓夢》中,部分賈家京城八房人物的命運已有了一定程度的展現,如賈瑞,因貪色妄為,被自己的欲望蒙蔽了雙眼,最終在王熙鳳精心設計的相思局中命喪黃泉,他的命運充滿了諷刺與悲哀,讓人在感嘆之余,也不禁對人性的弱點有了更深刻的認識。而《陳學軍續紅樓夢》則在原著的基礎上,進一步深入挖掘這些人物的命運軌跡,以更加豐富的情節和細膩的筆觸,為紅學研究提供了全新的視角與思考方向,讓讀者得以更加全面地了解這些人物在家族興衰過程中的掙扎與抉擇。

在《陳學軍續紅樓夢》里,賈寶玉的命運走向了一個充滿禪意與解脫的結局。歷經家族興衰的巨大變故,親眼目睹了世間的種種悲歡離合與炎涼世態后,他終于勘破紅塵,放下了一切塵世的牽掛與執念,選擇出家為僧,徹底告別了世俗的繁華與紛擾,在青燈古佛旁尋求內心的寧靜與解脫。書中這般描述:“他步入五臺山文妙寺,身披簡樸僧衣,面容清瘦,眼中閃爍著對修行生涯之憧憬。掛單之后,他每日誦經打坐、參禪悟道,日子雖清貧,內心卻寧靜滿足,恍若置身桃源仙境,再無塵世之紛擾掛懷。……時值壬午之年,除夕之夜,瑞雪初晴,天地間一片銀白,恍若鴻蒙初辟時之純凈。五臺山文妙寺內,香煙裊裊,燭火搖曳。寶玉身披袈裟,端坐蒲團之上,面容寧靜祥和,雙眸微閉,沉浸于深深禪定之中。就在這萬籟俱寂之時,寶玉于禪定中圓滿寂滅,只見他身姿寧靜莊嚴,緩緩告別了這紛擾塵世。”

賈環,在家族敗落的艱難處境中,內心的陰暗面被無限放大,妄圖通過不正當手段謀取利益,試圖在這混亂的局勢中為自己謀得一席之地。他的種種行為,不僅沒有改變家族的命運,反而讓自己陷入了更深的困境,終究難以逃脫命運的無情懲罰。“賈環在那破敗的賈府中,猶如一只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卻不知自己早已陷入命運的深淵,無法自拔。”他最終牽涉強梁集團案件死于非命。應了《好了歌》解文中“訓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強梁”的預言。他的的命運,深刻地反映了在家族衰落過程中,人性的貪婪與丑惡是如何被激發出來的,給讀者帶來了強烈的警示與反思。

賈璉,在經歷了家族的一系列變故后,曾經的風光不再,嘗盡了人間的冷暖。隨著家族的逐漸衰敗,他所依賴的權勢和財富也如流水般消逝,家業逐漸凋零,生活陷入了困境。他的命運結局在《陳學軍續紅樓夢》中描述:“卻說榮禧堂東側,蛛網垂檐的聽雨軒內,賈璉斜倚竹榻,兩鬢霜雪比階前殘菊更顯蕭索。他枯瘦的手指摩挲著舊玉扳指,那上頭「璉」字篆刻已被歲月磨得模糊。麝月坐在窗下繡墩上,銀針在素絹上來回穿梭,忽見線頭纏作死結,恍惚想起寶玉那句「開到荼蘼花事了」,手中力道不覺一滯——這荼蘼總在春盡方綻,恰似她半生光景:賈府烈火烹油時,她原是怡紅院里最不起眼的丫鬟;待得元春薨逝、探春遠嫁、鳳姐魂斷金陵,寶玉出家、寶釵獨守空閨,秋桐墮入煙花,嫣紅不知所蹤,倒只剩她守著這殘敗門戶,成了璉二爺最后的依靠。

二人常往巧姐處走動,草廬竹籬間,粗茶淡飯的絮語,倒比當年榮禧堂的鐘鳴鼎食更添幾分人間煙火。巧姐兒抱著幼子,笑說「如今方知布衣暖,菜根香」,惹得賈璉渾濁老淚縱橫,直道「早知今日,悔不當初」。誰料天有不測風云,那日忽聞巧姐產后血崩,等二人跌跌撞撞趕去時,只見草廬內外素幡飄搖,襁褓中的嬰兒啼哭未絕,巧姐卻已化作黃土壟中一抔香魂。

自此之后,賈璉愈發沉默寡言,每日只對著榮府殘存的牌坊發呆。那牌坊雖仍雕龍畫鳳,卻也爬滿了青苔,恰似賈家空留的虛名。一日午后,麝月見他倚著廊柱打盹,手中還攥著半塊冷饅頭——正是巧姐生前常做的粗糧面食。忽聽他夢囈般呢喃:「奶奶,我錯了......」話音未落,手中饅頭滾落塵埃,人已沒了氣息。”

賈蓉的命運結局在續集中延續了原著的悲劇基調,賈蓉作為寧國府嫡長孫,其命運始終與家族興衰緊密相連。在續作中,寧國府因賈珍、賈蓉父子長期荒淫無度、結交權貴不當,最終成為政治斗爭的犧牲品。當賈府被抄家時,賈蓉作為核心成員首當其沖,其五品龍禁尉的官職非但未能庇護家族,反而因卷入皇權陰謀成為罪證,直接導致其被下獄發配寧古塔流放,死于非命。《陳學軍續紅樓夢》中描述:“賈蓉被發往寧古塔那日,大雪紛飛,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很快便遮蓋了來時的路,整個世界陷入一片白茫茫的死寂。他蜷縮在驛站冰冷的土炕上,破舊棉被難以抵御徹骨嚴寒。半夜時分,迷迷糊糊間,他聽見隔壁傳來女子吟詩聲:“玉燭滴干風里淚,晶簾隔破月中痕。”那聲音凄婉哀怨,仿若故人悲嘆。到了寧古塔,面對冰天雪地與非人的奴役生活,在無盡嚴寒、繁重勞役和主人打罵下,賈蓉終究也沒能逃脫厄運,命喪于此。”這一結局既符合原著“造釁開端實在寧”的伏筆,也體現了封建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殘酷法則。賈蓉荒淫無恥、罔顧人倫的性格特征。其與父親賈珍的“聚麀之誚”,進一步強化其道德淪喪的形象。這種“不孝不悌”的行為,在家族敗亡時被放大為“天譴”,成為其短命結局的直接原因。例如,丫頭罵其“短命鬼兒”的讖語在續作中得以應驗,暗示其早夭或死于非命。賈蓉的結局不僅是個人悲劇,更是封建末世貴族子弟命運的典型寫照。這一結局與原著中賈府“忽喇喇似大廈傾”的預言相呼應,強化了全書對封建制度腐朽性的批判。

賈蘭,則憑借自身的努力和堅韌不拔的精神,在科舉道路上嶄露頭角,成為家族為數不多的希望之光。他自幼勤奮好學,在家族的變故中,并沒有被困難擊倒,而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努力追求自己的人生目標。“賈蘭在那昏暗的書房中,日夜苦讀,憑借著自己的才學和毅力,終于在科舉中高中,為家族帶來了一絲久違的希望。”他的成功,不僅是個人努力的結果,也為家族的未來帶來了一絲曙光,讓人們看到了在困境中不屈不撓、努力奮斗的力量。賈蘭命運結局在《陳學軍續紅樓夢》中描述:”且說賈蘭料理完母親后事,正值海疆叛亂。圣上欽點他為平南大將軍,領兵十萬出征。臨行前,他跪在李紈靈前立誓:“不孝兒此去,定當馬革裹尸,以報皇恩!”海疆之戰異常慘烈,叛軍據險而守,箭矢如雨。賈蘭身先士卒,率軍沖鋒時,冷不防一支毒箭射中咽喉,他慘叫一聲跌落馬下,腦袋磕在巖石上,滿口牙齒盡皆脫落。彌留之際,他想起寶玉當年玩笑:“把牙栽了,那時才不演呢。”不禁慘笑出聲,鮮血從齒縫間汩汩涌出。卻說宮中有旨傳至,圣上覽畢奏章,龍顏大喜,即刻下旨追授賈蘭為“忠勇平南大將軍”,以旌其忠肝義膽、驍勇絕倫之德。又念其家族累世忠良,為社稷生民鞠躬盡瘁,功勛彪炳,特賜其二等公爵位,以彰賈府滿門忠義之風。聞此喜訊,賈府上下皆感恩戴德,伏地叩謝天恩,無不失聲涕泣。”

且說那賈菌雖系旁支,偏生有擎天之志。十載寒窗終換得金鑾對策,蟾宮折桂那日,婁氏夫人撫著褪色金項圈垂淚笑道:“原道這物件要隨我入棺,不想倒見著今日光景。”此后仕途順遂,官至福建巡撫,忽聞南疆倭患驟起,烽火燃遍海疆。天子覽其「以夷制夷」之策,又念賈家曾有忠魂血染征袍,當即朱筆一揮,欽點其為「征南大將軍」,賜尚方劍,命率十萬兒郎踏浪平寇。

戰船起錨那日,濤聲震得海天欲裂。賈菌按劍立于船頭,忽見天際流云幻作賈蘭戎裝之影,手中長槍挑著風月寶鑒。正恍惚間,倭寇火船如赤練騰空,箭雨呼嘯而至,賈菌大喝一聲,戰袍獵獵如血。待殘陽西沉,海面浮尸蔽江,小校尋得將軍尸身時,見其懷中緊抱半卷《戰國策》,書頁浸透咸腥海水,腰間玉帶刻「榮禧堂制」四字,早被血漬浸得斑駁。當夜有漁人見海上飄來鮫綃帕子無數,其上「喜懼不了」字跡未干,便被浪濤卷入幽冥,恰似賈家興衰,終作南柯一夢。

至于賈薔,在《陳學軍續紅樓夢》中,其命運充滿了坎坷與波折。書中描述:“眾人方入得屋內,只見一人從內間走出,身形挺拔。寶玉定晴一瞧,竟是賈薔,一時間,屋內滿是驚喜之聲。寶玉滿臉驚異,忙問道:“薔兄弟,你怎會棲身于此?賈府突遭橫禍,你卻安然無恙,其中緣由,快與我講講。”賈薔微微搖頭,面上閃過一絲苦笑,嘆道:“寶哥哥有所不知,自我搬出寧府,便與齡官情投意合。后來賈府出事,我因早已在外居住,躲過一劫。但風聲鶴唳,為避災禍,便與齡官來此黃葉村,與二丫頭一同過起了村居生活。”湘云好奇地環顧屋內,忍不住問道:“薔哥兒,你搬出寧府這事,說來也蹊蹺,到底是為何呢?”賈薔神色一滯,似有難言之隱,沉默半晌,才低聲道:“云姑娘,實不相瞞,我自幼在寧府長大,關于我與珍大爺的關系,府里流言甚囂。或許正因如此,我才得以在府外居住,也正因如此,才逃過這一劫。”齡官伸手輕輕握住賈薔的手,目光堅定,說道:“過往種種,皆是磨難。如今在這村子里,雖無富貴榮華,但夫妻相伴,日子安穩,我已心滿意足。”賈家敗落之后,賈薔失去了賈珍的庇護,就如同失去了遮風擋雨的大樹,往日斗雞走狗、瀟灑自在的生活瞬間化為泡影,一去不返。最終,他在京城西郊黃葉村落腳,娶了原來賈府中與他有情的齡官。也順便帶出二丫頭的命運結局。他的命運,讓人不禁感嘆命運的無常和人生的虛幻。

賈蕓,在家族敗落的困境中,展現出了與其他人不同的人生態度和選擇。他并未自暴自棄,而是憑借早年在賈府謀事積累的經驗與人脈,勇敢地在市井中闖蕩,艱難地做起小生意。盡管在創業的過程中歷經風雨,遭遇了無數的困難和挑戰,但他始終堅守著自己的信念,從未放棄。最終,他娶了小紅,在那充滿艱辛的市井生活中闖出了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也算是賈家子弟中命運較為幸運的一個。其命運結局在《陳學軍續紅樓夢》中描述:“而小紅,倒是在賈府查辦之前,便與賈蕓情投意合,結為連理。二人一同前往姑蘇城,開了一家茶葉店。小紅心思細膩,對茶葉品質嚴格把關,所售的六安茶香氣清高,滋味醇厚;老君眉茶外形飽滿,湯色鮮亮,口感清甜。憑借著優質的茶葉和用心的經營,小店的生意日益紅火,在當地聲名遠揚,夫婦二人也成了當地頗有名氣的茶商。”賈蕓在那熙熙攘攘的市井中,起早貪黑,憑借著自己的智慧和努力,逐漸站穩了腳跟。他的故事,為我們展現了在困境中頑強求生、努力奮斗的精神力量,讓我們看到了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也依然有希望的曙光存在。

而賈芹,在失去家族對家廟的掌控后,因貪污揮霍,徹底迷失了自己的本性,被官府查辦,鋃鐺入獄。在獄中,他受盡了折磨,曾經的輕狂與放縱,最終讓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后在獄中凄慘地死去。“賈芹在那陰暗潮濕的獄中,為自己的貪婪和放縱悔恨不已,然而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他的生命在痛苦與絕望中漸漸消逝。”他的命運,是對人性貪婪和墮落的深刻批判,也讓我們看到了在失去家族約束后,一個人可能會走向的黑暗深淵。

賈璜夫妻,在失去了寧榮二府的貼補后,生活逐漸陷入了窘迫的境地。曾經依賴家族資助維持的生活難以為繼,他們不得不為了生計而四處奔波。最終,為了維持生活,他們變賣了產業,被迫流落他鄉,開始了漂泊不定的生活。“賈璜夫妻望著那空蕩蕩的房子,心中滿是無奈與悲傷,曾經的安穩生活已成為過去,他們只能帶著簡單的行囊,踏上那未知的漂泊之路。”他們的命運,反映了在家族衰落過程中,那些依賴家族生存的旁支人物的無奈與悲哀,也讓我們看到了家族興衰對每一個成員的深遠影響。

賈家眾多人物命運結局,《陳學軍續紅樓夢》書中進行了概括性描述:“俱往矣!想那賈府,身為四王八公中的名門望族,家族成員繁多,親疏關系盤根錯節。在家族綿延存續的歲月里,長輩中的諸多成員,也各自有著不同的遭際,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他們性格各異,命運也截然不同。有的享盡榮華富貴,受盡人間之樂;有的歷經坎坷磨難,嘗盡人間之苦。至于賈府中其他“草”字輩的成員,如賈芹、賈菖、賈菱、賈萍、賈藻、賈芬、賈芳、賈菌、賈芝等人,在家族興衰榮辱的漫長歷程中,各自扮演著獨特的角色。有的在家族興盛之時沾光得勢,風光無限;有的在家族衰敗之際艱難求生,飽經風霜。他們的命運千差萬別,難以盡述。或許這一切,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吧!此乃后話,留待后人評說。”

這些賈家京城八房人物命運的探佚成果,極大地豐富了紅學研究的內涵與深度。它們不僅生動地展現了一個大家族成員在時代洪流中的不同選擇與歸宿,讓我們看到了人性的復雜和多樣,更通過這些人物的命運軌跡,深刻地折射出封建社會的種種問題與家族興衰的必然規律。從家族內部的勾心斗角、權力斗爭,到外部社會環境的變化對家族的沖擊,無一不讓我們對那個時代的社會風貌和人們的生活狀態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這些研究成果,為我們深入理解《紅樓夢》這部偉大著作提供了更為廣闊的視野與更為深刻的思考空間,讓我們在品味這些人物命運的同時,也能對封建社會的本質和歷史的發展有更清晰的認識,感受到這部經典名著所蘊含的無盡魅力和深刻價值。

陳學軍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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