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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陳學軍續紅樓夢

后記五十一:金陵十二公子蔣玉菡列傳

蔣玉菡者,號琪官,金陵人士也。生于薄祚寒門,然姿容秀美,才情出眾。自幼入梨園,學唱小旦,聲名鵲起,名馳天下。其性溫柔嫵媚,隨機應答,舉止有度,雖為優伶,卻無卑賤之態。

一日,于馮紫英之宴上,得遇賈寶玉。二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互贈汗巾,以為信物。寶玉贈以松花汗巾,玉菡回以茜香羅,茜香羅乃北靜王所賜,珍貴非常。自此,玉菡與寶玉情誼日深,雖身份有別,然心靈相通。

忠順王府爭寵玉菡,引得賈府風波。寶玉因之遭賈政笞撻,幾至垂危。玉菡雖身處險境,然心中掛念寶玉,常思有以報之。其為人忠厚,情誼深重,可見一斑。

賈府敗落之后,玉菡娶寶玉房中大丫頭襲人為妻。襲人溫柔賢淑,與玉菡相敬如賓,夫妻恩愛,共度時艱。玉菡雖為伶人,然亦有志于平淡生活,曾思置辦田產于郊外,以求安寧。

玉菡之才,不僅在戲曲,亦善詩詞,好莊老之學,嗜酒善琴。當其得意之時,任性不羈,驚世駭俗,有隱士之風。然其命運多舛,身不由己,終難脫世俗之羈絆。

觀玉菡一生,雖為優伶,然其品性高潔,情意真摯,不輸于世家公子。其在《紅樓夢》中,雖為配角,然其形象鮮明,令人難忘。其故事曲折,亦映照出那個時代之悲歡離合,令人嘆惋。《陳學軍續紅樓夢》中描述:“卻說紫檀堡內,蔣玉菡與襲人賃得數椽茅舍。雖是蓬牖茅椽,卻也收拾得清雅有致。日間玉菡于竹影婆娑處吹笛弄簫,襲人則臨窗拈針走線,檐下銅鈴隨風輕晃,叮咚之聲更添幽趣。鄰里媼嫗偶贈新摘茉莉,二人各取一枝簪于鬢邊,相視而笑,粗茶淡飯間竟透出幾分隱逸之氣,真可謂“心遠地自偏,布衣勝羅紈”。

不料風云驟起。一日,忠順王府長史親率校尉突襲錦香院,欲拿蔣玉菡歸案。尋之不得,頓時暴跳如雷:“好個膽大包天的琪官!竟敢借《邯鄲夢》曲文含沙射影,私通亂黨!”原來仇都尉暗中告發,稱其前日唱至“日近長安遠”時,故意撫掌長嘆,意在譏刺圣上。這長史素與賈府有隙,早欲借題發揮,今見玉菡逃脫,竟遷怒于通風報信的云兒,將其抓回嚴刑拷打,可憐云兒熬刑不過,竟命喪黃泉。長史仍不肯罷休,當即發下海捕文書,誓要將蔣玉菡緝拿歸案。

是夜三更,玉菡孤身一人,輾轉行至馮紫英舊宅。但見斷壁殘垣,蒿草沒徑,狐鳴兔竄,一片凄涼。唯有一盞孤燈在風雨中搖曳,忽明忽暗,恍若鬼火。玉菡解下腰間猩紅汗巾——正是那年端午,寶玉所贈襲人的茜香羅。曾幾何時,此物見證著三人情誼,如今觸手冰涼,只覺恍如隔世。

墻外更夫梆子聲驚破長夜,墻角蟋蟀悲鳴,勾起萬千往事。遙想當年,在馮紫英府中宴飲,自己曾唱“女兒悲,丈夫一去不回歸”,寶玉聽了,笑得擲杯。誰能料到,今日竟一語成讖!

悲從中來,喉間發緊,不禁低吟:“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歌聲幽咽,驚落梁間積塵,檐下寒鴉撲棱棱亂飛。唱至“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時,早已淚濕衣襟。玉菡將汗巾系于橫梁,面向金陵方向,含淚拜道:“寶二爺,花姑娘,玉菡此去,倒也干凈。只是連累二位擔了虛名,來世必當結草銜環,以報大恩!”言罷,狠命踢翻腳下木凳。剎那間,一縷芳魂隨風飄散,只留下茜香羅在夜風中輕輕晃動。正是:

茜香羅斷三更夢,優孟衣冠薄命寒。

從今世上無琪官,空余遺恨滿人間。”

蔣玉菡別傳

蔣玉菡,本一介伶人,卻因緣際會,卷入賈府紛擾。其貌若好女,性如溫玉,善解人意,言辭得體,故得賈府諸人喜愛,尤與寶玉情投意合。二人相交,不因身份貴賤,只為心意相知。

玉菡雖身處下九流,然心向高雅,常于戲曲之外,博覽群書,尤好詩詞歌賦。其才情不輸于士族子弟,然命運弄人,只能于戲臺上展露才華,臺下卻受盡白眼。

賈府盛時,玉菡曾得一隅之地,暫避風雨。然好景不長,賈府敗落,玉菡亦隨之飄零。其時,襲人出賈府,玉菡憐其孤苦,娶之為妻,二人相依為命,共度難關。

婚后,玉菡與襲人耕讀于郊外,過起平淡生活。玉菡種竹植梅,撫琴吟詩,頗有隱士之風。襲人賢淑,操持家務,二人琴瑟和鳴,雖清貧卻樂在其中。

然世事無常,玉菡終未能逃過命運之捉弄。一日,忽有舊識來訪,言忠順王府舊事再起,玉菡不得不重返京城,應對風波。其去后,襲人日夜牽掛,恐其再陷險境。

玉菡至京,多方周旋,終化險為夷。然經此一役,身心俱疲,更添幾分感慨。歸家后,與襲人相擁而泣,誓不再問世事,只愿余生相守,共享太平。

蔣玉菡別傳·茜香羅里藏麟兒

詩云:

茜紗帳暖結羅巾,虎兕匣寒鎖孽塵。

粉墨春秋啼血盡,江山易主葬花人。

第一回梨園藏玉隱龍脈,王府蓄鳳待風云

蔣玉菡,字琪官,忠順王府戲班之中一顆璀璨之星,名噪一時之名角也。其演技精湛,生旦俱佳,尤以《占花魁》一劇名揚京都,觀者如云,無不傾倒。其人面龐皎若中秋之月,膚色潤似春曉之花,更兼身段風流倜儻,每唱一曲《游園驚夢》,便引得北靜王擲玉連環以表贊賞,薛蟠更是醉呼“真真鳳凰托生”,其魅力可見一斑。

脂硯齋批注云:“玉菡二字,內含深意——玉者,喻傳國之璽,尊貴非凡;菡者,含也,暗藏機鋒。細究此子身世,竟與前朝廢太子血脈相連,淵源深厚。忠順王蓄養優伶于府中,實則別有用心,乃為挾制皇室遺孤,圖謀不軌。”

陳氏續書補遺,揭秘更多隱秘:蔣玉菡自襁褓之中,便裹有一方茜香羅汗巾,巾上隱秘繡有四爪蟒紋,此乃前朝廢太子胤礽貼身之物,極為珍貴。忠順王查得此事,心中暗喜,遂將此子密養府中,靜觀其變。某日,戲班排演《長生殿》一劇,玉菡飾演角色唱至“馬嵬坡”一節,悲情四溢,忽見那茜香羅汗巾血跡斑斑,竟與秦可卿昔日于天香樓懸梁所用白綾之色相映成趣,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預示著更為曲折離奇的命運即將上演,一場關于權謀與情感的糾葛,正悄然拉開序幕。

第二回賈寶玉酒肆結奇緣,馮紫英射圃藏機鋒

那一日,馮紫英于繁華酒肆設下盛宴,賈寶玉初次得見蔣玉菡,二人目光交匯,似有前世緣分。寶玉心生歡喜,解下腰間茜香羅汗巾,輕輕贈與玉菡,此舉雖不經意,卻似暗含深意。玉菡接過后,微微一笑,回贈一物,乃是一條大紅汗巾子,低語道:“此物乃北靜王所賜,暗繡龍紋,公子須得謹慎收藏,切勿輕易示人。”寶玉聞言,心中一驚,卻也未及細想,便將此巾貼身系于襲人腰間,哪知這小小汗巾,竟成日后禍福相依之兆。

紅學探佚之中,更有隱秘之事:馮紫英于射圃所用之雕弓,外觀古樸,實則暗藏乾坤,內中竟藏有前朝調兵虎符,關乎天下興亡。蔣玉菡機智過人,借唱《單刀會》之機,巧妙地將虎符暗傳予衛若蘭,脂硯齋批注云:“此處伏衛若蘭射圃文字,玉菡乃關鍵棋子,其智其勇,不可小覷。”此事若成,或能掀起一番風云變幻。然世事無常,后忠順王府長史得訊,竟查抄馮府,于混亂之中,見那雕弓之上刻有“菡萏香銷”四字,疑云頓起,似覺其中隱藏著莫大的秘密與陰謀,一場關于權謀與忠誠的較量,自此悄然展開,眾人皆被卷入這洶涌澎湃的漩渦之中,難以自拔。

第三回王府困龍鎖玉笛,煙花續夢結金蘭

忠順王爺疑云密布,見賈府遺孤玉菡行蹤詭異,竟下令將其囚于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鐵鏈穿透琵琶骨,慘烈非常,酷吏如狼似虎,圍逼拷問前朝玉璽下落。可憐玉菡,雖是弱質公子,卻懷忠貞烈骨,咬破舌尖,以血代墨,于牢墻之上奮筆疾書:“寧為茜紗窗下鬼,不作金鑾殿上臣!”字字泣血,句句含悲,恰似杜鵑啼血,哀鳴于這黑暗囚籠之中,其志其節,令人動容。

陳氏續筆,別開生面:玉菡猶如困龍升天,逃出生天,輾轉至那錦香院中,見襲人懷抱賈府舊物《群芳譜》,扉頁之間,竟夾帶著寶玉昔日所繪之大觀園密道圖。兩人相見,恍若隔世,淚眼相對,無語凝噎。正在此時,窗外微風輕拂,飄進一封北靜王密信,信中言道:“虎符已至漠北,君當效蘇武牧羊,堅守信念,待時而動。”玉菡讀罷,熱血沸騰,心中豪情萬丈,遂毅然撕下身邊茜香羅,以血為墨,書下“復我河山”四字,字如龍蛇飛動,氣勢磅礴,恰似他此刻心中翻涌的壯志與決心。那茜香羅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如同戰鼓催征,預示著一段新的傳奇,即將在這亂世之中緩緩展開,而他們,便是那逆風而行的勇者,誓要在這黑暗的世道中,尋得那一線光明與希望。

第四回太虛幻境悟前塵,金陵遺夢葬烽火

恍惚之間,玉菡似入夢境,又似穿越時空,率義軍如猛虎下山,直逼皇城。箭雨紛飛,硝煙彌漫,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忽見秦可卿魂魄飄然而至,如幽蘭之影,引路前行。天香樓之幻影若隱若現,重現于眼前,仿佛昔日之悲劇與哀愁,皆在此刻凝聚,訴說著無盡的因果循環。

及至太和殿前,金碧輝煌,威嚴依舊,玉菡抬眼望去,竟見龍椅上坐著忠順王,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瞬間讓他恍然大悟——此生種種,原皆在戲中!那傳國之玉璽,世人夢寐以求的權力象征,早已被熔作戲班銅鑼,響徹于舞臺之上;而那龍袍,竟是他常穿的《霸王別姬》戲服,穿著它,演繹著英雄末路的悲壯,卻不知自己亦是那戲中癡兒,被命運捉弄,身不由己。

脂硯齋批注云:“玉菡一生,如提線傀儡,忠順王為線,前朝孽債為線,就連那茜香羅,亦是捆仙繩,束縛著他,讓他在這紛繁復雜的世界中掙扎求存。雪芹寫此子,實乃諷刺天下逐鹿者,無論權傾朝野,還是默默無聞,皆是戲中癡兒,被命運與欲望所操控,難以自拔,終究不過是一場空夢,一場虛幻。”此言一出,更添幾分悲涼與感慨,讓人不禁對人生之無常,命運之莫測,生出無限遐思。

脂硯齋總批:

“玉菡別傳,實為《紅樓夢》補天石之影。其與寶玉一明一暗:寶玉以淚還情,玉菡以血償債。更妙者,陳氏續寫其撕羅為旗,直應‘白骨如山忘姓氏’原稿,使優伶成補天人,雪芹‘正邪兩賦’之理,于此極矣!”

陳學軍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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