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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陳學軍續紅樓夢

甲申本石頭記21:賈瑞遇鳳姐起色心

話說那一日,恰是賈家老爺賈敬的壽辰佳日。整個賈府宛如被施了仙法一般,處處張燈結彩,那五彩的燈籠似天邊的繁星墜落人間,將每一個角落都映照得亮堂堂的;歡聲笑語如同靈動的音符,在空氣中跳躍、飄蕩,編織成一曲喜慶的樂章。府中眾人皆沉浸在這濃郁的節日氛圍之中,臉上洋溢著幸福與喜悅。

賈珍身為家中長子,肩負著操辦壽宴的重任。他早早地便開始精心籌備各項事宜,猶如一位技藝精湛的畫師,用心勾勒著這幅盛大慶典的畫卷。他親自穿梭于各個庫房之間,目光如炬,仔細挑選著上等的吃食和果品。那些珍饈美饌、時令鮮果被一一裝入整整十六大捧盒之中,每一盒都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盒中的美食色彩斑斕,紅的是瑪瑙般的櫻桃,紫的是晶瑩剔透的葡萄,黃的是金燦燦的蜜橘……香氣四溢,那馥郁的芬芳仿佛能穿透人的心扉,引得人垂涎欲滴。

賈珍喚來賈蓉,這個年輕的后生雖年紀尚輕,卻已初露鋒芒,頗得家中長輩的器重。賈珍將那沉甸甸的捧盒鄭重地交到他手中,目光中滿是信任與囑托,緩緩說道:“你且小心些,切莫出了差錯。將這些果品穩穩當當地送到太爺那里。你務必留意太爺的反應,若是他龍顏大悅,你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再回來。”又細細叮囑道:“到了太爺面前,你就這般說:‘我父親遵太爺的話未敢來,在家里率領合家都朝上行了禮了。’”賈蓉鄭重地點點頭,心中明白這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送物之舉,更是父親賈珍對太爺的拳拳孝心,以及對整個賈家的敬重之情。他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精神抖擻地率領一群家人,浩浩蕩蕩地向賈敬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賈蓉的心情猶如波瀾起伏的湖水,忐忑不安。他知道太爺賈敬平日里不茍言笑,宛如一座威嚴的高山,讓人敬畏三分;而對家族中的晚輩更是要求嚴苛,稍有不慎便可能招致責罰。他小心翼翼地邁著步伐,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得太爺不快。終于,他們來到了賈敬的住所。此處宛如世外桃源,清幽雅致,花木扶疏。翠綠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嬌艷的花朵競相綻放,爭奇斗艷,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與外面的熱鬧喧囂形成鮮明對比,這里宛如一片寧靜的港灣。

賈蓉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緊張的情緒,帶著捧盒緩緩走上前去。他恭敬地向賈敬行禮,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充滿了敬意。然后按照賈珍的囑咐,將果品雙手奉上,聲音清晰而堅定地說道:“我父親遵太爺的話未敢來,在家里率領合家都朝上行了禮了。”賈敬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那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宛如冬日里的暖陽,驅散了賈蓉心中的陰霾。他緩緩打開捧盒,看到里面的果品皆是精挑細選的佳品,不禁再次點頭贊許,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之色。

賈蓉見狀,心中那塊沉甸甸的大石終于落地,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得頗為出色。他再次向賈敬深深行禮,然后帶著家人有序地退出了房間。出了門,賈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仿佛經歷了一場嚴峻的大考。不過,看到太爺那滿意的笑容,他覺得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此時,寧國府園中已是熱鬧非凡,宛如一場盛大的狂歡派對。眾人陸續而至,衣香鬢影,笑語喧嘩。賈璉與賈薔先行一步,前來查看座位安排。賈璉眉宇間透著幾分好奇,目光四處打量,詢問道:“今日有何娛樂之物?”家仆恭敬地垂手而立,答道:“我家主人原本打算請太爺今日光臨,因此并未準備娛樂之物。前日聽聞太爺不來了,現命奴才們找了一班小戲子和一檔打十番的表演者,已在園中的戲臺上準備好了。”

隨后,邢夫人、王夫人、鳳姐兒、寶玉皆翩然而至。賈珍與尤氏趕忙迎上前去,臉上堆滿了笑容。尤氏之母早先已在此等候,她端莊典雅,氣質不凡,乃是賈府中的老祖宗,輩分極高。眾人相見,互相禮讓,場面溫馨而和諧。賈珍與尤氏二人親自遞上香氣裊裊的茶水,含笑說道:“老太太乃是祖宗之尊,我父親又是侄兒,如此年歲,此等時刻,原不敢請老祖宗前來;然而此刻,天氣涼爽宜人,滿園的菊花盛開,如詩如畫,正是賞菊的好時節。我們便想著請老祖宗過來散散心,觀賞眾兒孫熱鬧非凡的景象,也好讓老祖宗開心開心。不料老祖宗竟不賞臉,實在是我等晚輩的罪過。”

鳳姐兒未待王夫人開口,便快人快語地說道:“老太太昨日還說要來呢,因為晚上看見寶兄弟吃桃兒,他老人家又嘴饞,吃了有大半個,五更天時候,就一連起來兩次,今日早晨,略覺身子倦些。因叫我回大爺,今日斷不能來了,說有好吃的要幾樣,還要很爛的呢。”賈珍聽了,爽朗地笑道:“我說老祖宗是愛熱鬧的,今日不來,必定有個緣故。這就是了。”

王夫人關切地問道:“前日聽見你大妹妹說,蓉哥媳婦身上有些不大好,到底是怎么樣?”尤氏微微嘆了口氣,說道:“他這個病得的也奇。上月中秋,還跟著老太太、太太玩了半夜,回家來好好的。到了二十日以后,一日比一日覺懶了,又懶怠吃東西。這將近有半個多月。經期又有兩個月沒來。”邢夫人接著猜測道:“不要是喜罷?”正說著,外頭人匆匆回道:“大老爺二老爺并一家的爺們都來了,在廳上呢。”賈珍聽到“喜”字臉上露出難堪之色,連忙出去了。

這里尤氏又繼續說道:“昨日馮紫英薦了他幼時從學過的一個先生,醫道很好,瞧了,不說是喜也不說不是喜。昨日開了方子,吃了一劑藥,今日頭暈的略好些,精神也轉好了。”鳳姐聽了感慨道:“‘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這點年紀,倘或因這個小病上耽誤了,人生在世,還有什么趣兒呢!”

正言間,忽見賈蓉神色緊張地自門外疾步進來,他先是向邢夫人、王夫人、鳳姐兒一一行了禮,禮數周全。隨后轉身對尤氏道:“母親,適才我往太爺處送食,并告知家中情況,說道:‘我家父親在家率領合家向太爺行了禮,恭候各位老爺們,款待一家子爺們,遵太爺之命,未曾敢來。’太爺聽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道:‘此子遵禮守節,甚合我心,此乃至善之道。’他老人家又吩咐我轉告父母,務必盡心盡力侍奉太爺太太們,不得有絲毫懈怠。接著,他又囑咐我好生侍奉叔叔、嬸子及哥哥們,不得有半點馬虎。此外,太爺還提及《陰騭文》,命我們速速刻印,廣施善行,印制一萬張散發給眾人,以積善行德。我謹記在心,已將此言告知家父。此刻我還需迅速外出,為太爺們及全家爺們準備膳食,不敢稍有耽擱。”

賈蓉說罷,便欲轉身離去。尤氏忙拉住他,眼中滿是擔憂與叮囑:“你且慢些,此事關系重大,務必小心行事。太爺既然有命,你便速去速回,不得有誤。”賈蓉鄭重地點頭應允,轉身匆匆而去,那背影透露出一種使命感。

眾人見他神色匆匆,皆知此事非同小可,心中也暗自忖度太爺的用意。邢夫人輕嘆一聲,道:“太爺年歲已高,卻仍如此關心家族之事,真是令人敬佩。”王夫人也點頭附和,道:“是啊,太爺的吩咐,我們自當遵從。只是這《陰騭文》的刻印散發,卻也是一件大事,需得好好籌劃一番。”

鳳姐兒聽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自信滿滿地說道:“此事便交給我吧,我保證辦得妥妥帖帖的。”尤氏聽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如此甚好,有你在,我便放心了。”

眾人議論間,賈蓉正欲離去,鳳姐兒卻突然叫住他:“蓉哥兒,你且稍待片刻。你媳婦今日究竟如何?”賈蓉聞言,眉頭微皺,輕輕搖頭答道:“不知道!不知道!”言罷,他轉身默默離去,留下鳳姐兒在原地若有所思,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與關切。

尤氏見狀,忙向邢夫人、王夫人道:“太太們在此用餐,抑或前往園中享用?園中已備有小戲,恭候太太們賞光。”王夫人看向邢夫人,邢夫人點頭示意,于是王夫人道:“此處甚佳,便在此用餐罷。”尤氏遂吩咐媳婦婆子們迅速擺上飯菜。門外應聲齊答,各自忙碌而去。

不多久,飯菜已擺放妥當。那滿桌佳肴宛如一幅絢麗的畫卷,色香味俱全。山珍海味、珍饈美饌琳瑯滿目,讓人垂涎欲滴。尤氏請邢夫人、王夫人及其母親入座,自己則與鳳姐兒、寶玉側席而坐。邢夫人、王夫人看著滿桌佳肴,笑道:“我們前來,原為大老爺拜壽;如今倒像是來慶賀生日了。”鳳姐兒接口道:“大老爺素喜清靜,已修行得道,可謂神仙之境。太太們如此一說,便是心意相通了。”此言一出,滿室歡笑,氣氛更加融洽。

尤氏的母親、邢夫人、王夫人、鳳姐兒皆已用餐完畢,漱口凈手后,眾人便欲往園中散步。此時賈蓉再次進前,向尤氏稟報道:“老爺們及各位叔叔哥哥們均已用膳。大老爺言家中有事,二老爺不喜聽戲且怕人聲嘈雜,故皆已離去。其余一家之爺們則被璉二叔及薔大爺邀去聽戲。方才南安郡王、東平郡王、西寧郡王、北靜郡王四家王爺,以及鎮國公牛府等六家、忠靖侯史府等八家,皆遣人持名帖送壽禮而來。俱已回復我父親,收于賬房之中。禮單已上檔子矣。領謝名帖已交予各家來者。來者也各按例賞過,皆已讓用飯而去。母親當請二位太太、老娘、嬸子皆至園中坐坐罷。”

尤氏聞言,點頭笑道:“此處亦方用完膳,我們這便前往。”鳳姐兒則道:“我回太太:我先瞧瞧蓉哥媳婦兒去,再過去罷。”王夫人道:“甚是。我等皆欲去瞧瞧,惟恐他嫌我等鬧得慌,說我們問他好罷。”尤氏道:“好妹妹,媳婦聽從你之言,你去開導開導他,我也放心。你速速過園中來罷。”寶玉亦欲隨鳳姐兒去瞧秦氏,王夫人道:“你看看便過來罷,那是侄兒媳婦呢。”于是尤氏請了王夫人、邢夫人及其母親皆往會芳園去了。

眾人離了飯廳,穿過抄手游廊,一路欣賞著會芳園內的宜人景致。園中花木扶疏,宛如綠色的海洋;溪水潺潺流淌,似一條銀色的絲帶蜿蜒其間。景色美不勝收,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尤氏領著眾人一路觀賞,不時指點著園中景致,眾人皆贊不絕口,驚嘆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與園林設計師的匠心獨運。

來到一處寬敞之地,已設有桌椅,上面擺放著精致的茶水果品。眾人坐下休息,閑談間,不時有丫鬟婆子穿梭于園中,忙碌著準備接下來的娛樂活動。她們的身影輕盈如燕,為這美麗的園林增添了一抹靈動的色彩。

此時,鳳姐兒與寶玉跟隨著賈蓉來到了秦氏的住處。秦氏因病臥于床上,面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助。見到他們進來,她掙扎著想要起身相迎。鳳姐兒連忙上前按住她,柔聲說道:“妹妹,你就躺著吧,別起來了,小心頭暈。”同時,她緊緊握住秦氏的手,眼中充滿了關切之情,那溫暖的目光仿佛能驅散秦氏心中的陰霾。

寶玉也走上前來問候,坐在了秦氏對面的椅子上。賈蓉見狀,吩咐丫鬟們奉茶上來,并說道:“嬸娘和二叔還沒在上房喝茶呢,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秦氏拉著鳳姐兒的手,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這都是我沒福氣,這么好的人家,公公婆婆待我像自己女兒一樣。嬸娘又這么疼我,當初接我來時還說我是最得意的,如今卻得了這怪病,耽誤了事情。我這屋里又不清靜,也不能好好養病,倒不如送我到園子里去,我天天逛逛,興許還能好得快些。趁著治療,吃點藥,若真能好了,豈不是讓大家都省心。”

鳳姐兒聽后,忙安慰道:“妹妹,你可別胡思亂想。你這病不過是因為吃得少,睡得不安穩,自己疑心太重,才生起病來。你只管放寬心,好好養病才是。”說著,她又轉向寶玉道:“寶玉,你先去吧,這里有我呢,她不敢怎么樣的。”

賈蓉在一旁,語氣有些詭異地說道:“這病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吃得下東西,就不怕了。”鳳姐兒瞪了他一眼,然后轉向寶玉道:“寶兄弟,太太叫你快過去呢,你別在這里耽擱了,免得讓秦妹妹也傷心。”她又對賈蓉說:“你先同你寶叔叔過去吧,我還想在這里陪陪秦妹妹。”

賈蓉聽了,便帶著寶玉先行離開了。鳳姐兒又輕聲勸解秦氏道:“妹妹,你一定要放寬心,安心養病,不要多慮。有我和大家在這里,定會盡心盡力照看你的。”說著,她又拉過秦氏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試圖給予她力量與安慰。

秦氏微微一笑,道:“多謝姐姐關心。”兩人又說了些閑話后,鳳姐兒才起身告辭。尤氏已派人來催促了兩三回,鳳姐兒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秦氏的住處,前往會芳園與眾人匯合。

鳳姐兒離了秦氏住處,帶著一行人穿過回廊,繞過假山,朝著會芳園的方向走去。尤氏已派人催促了兩三回,她只得加快了腳步。進入園子,只見黃花滿地,宛如金色的海洋;白柳橫坡,似一條條白色的綢帶隨風飄舞。小橋通若耶之溪,曲徑接天臺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籬落飄香,彌漫著淡淡的花香。樹頭紅葉翩翻,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疏林如畫,構成一幅絕美的山水畫卷。西風乍緊,初聞鶯啼;暖日常暄,又添蛩語。遙望東南,建幾處依山之榭;近觀西北,結三間臨水之軒。笙簧盈座,別有幽情;羅綺穿林,倍添韻致。

鳳姐兒站在繁花似錦的園中,微風輕拂著她的衣裙,她宛如一朵綻放在花叢中的牡丹,高貴而典雅。她的眼神在色彩斑斕的花叢中穿梭,似乎在尋找著某種遺失的美好。她輕輕地踩著石子小徑,每一步都顯得那么優雅從容,仿佛與這美麗的園林融為一體。

正當她沉醉于這美景之中,突然從假山石后閃出一個人影,那人身著華麗的衣裳,一臉猥瑣的笑容,正是賈府的賈瑞大爺。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鳳姐兒面前,弓著身子,陪著笑臉道:“請嫂子安。”

鳳姐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定了定神,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賈瑞,疑惑地問道:“這是瑞大爺不是?”

賈瑞見鳳姐兒認出了自己,心中一陣竊喜,連忙答道:“嫂子連我也不認得了?”鳳姐兒微微一笑,道:“不是不認得,猛然一見,想不到是大爺在這里。”

賈瑞望著鳳姐兒,見她態度溫和,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得意之情。他一邊說著恭維的話語,一邊那雙賊溜溜的眼睛不住地在鳳姐兒身上流連。那雙眼睛里充滿了貪婪和欲望,就像餓狼盯著獵物一般,仿佛要將鳳姐兒整個人生吞活剝。

鳳姐兒是個聰明人,她早就看出賈瑞這副心懷不軌的模樣,心中冷笑不已。但她不想與這種人過多糾纏,便假意含笑道:“怪不得你哥哥常提你,說你是個出類拔萃的人。今日一見,聽你言談之間,果然是個聰明和氣之人。只是這會子我要到太太們那邊去,不能與你多聊,等有空了再會吧。”

賈瑞聽了這話,雖然心中有些失望,但仍舊不死心。他繼續厚著臉皮說道:“我正要去嫂子家里請安,又怕嫂子年輕,不肯輕易見人。”他試圖用這樣的言辭拉近與鳳姐兒的距離。

鳳姐兒聞言,心中更是冷笑連連。她面上卻保持著微笑,說道:“一家骨肉,何須拘泥這些虛禮。你盡管去便是,我若有空,自會與你相見。”

賈瑞聽了這話,心中大喜過望,以為鳳姐兒對自己有意。他暗自思忖道:“今日真是撞上了大運,想不到能在這般情況下結識鳳姐兒這般佳人。”他心中的得意愈發難以掩飾,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愈發猥瑣。

在這一刻,四周的氛圍似乎與賈瑞的情緒產生了某種奇妙的共鳴,變得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曖昧氣息。輕柔的微風悄然吹過,帶著一絲不經意的俏皮,它輕輕地拂動了鳳姐兒身上的衣裙。隨著衣裙的輕輕擺動,鳳姐兒那五寸金蓮小腳不經意間展露了出來,小巧玲瓏,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散發著東方女性的柔美與嬌媚。然而,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鳳姐兒感到了一絲窘迫,她迅速地蹲下身體,試圖用手遮掩住那不經意露出的小腳,以保持她的端莊。

但就在她蹲下的瞬間,另一個意外又發生了。她的動作不僅沒有掩飾住小腳,反而讓她雪白的胸口也無意間露了出來,那一抹如雪的肌膚,在微風中顯得格外動人,卻又增添了幾分羞澀。鳳姐兒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她的心中既有幾分羞愧,又夾雜著幾分惱怒,這種復雜的情緒在她的眼神中閃爍。

鳳姐兒不經意間瞥見賈瑞那糾纏不休的模樣,心中那股難以言表的厭惡如潮水般涌起。她心中一陣厭煩,實在不愿再與這般的無恥之徒多做糾纏,如同被蒼蠅繞身的煩躁。于是,她強忍著心中的惡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譏諷,輕聲說道:“你速速去入席吧,若是被他們抓住了,定要罰你喝幾杯酒的。”話語間,透著一股子不屑與冷漠。

賈瑞聽著鳳姐兒的話語,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從頭至腳都透著一股涼意。他心中的那份期待與幻想,在這冷水的沖刷下,瞬間化為烏有,只留下一片空蕩蕩的失落。他愣在原地,雙眼木然地盯著鳳姐兒的背影,看著她漸行漸漸漸遠,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與恐慌。

他緩緩轉過身,想要再看一眼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繞的女子,卻發現鳳姐兒故意放慢了腳步,似是在戲弄他一般。他心中一陣惱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之外。

鳳姐兒走遠了,才松了口氣,仿佛擺脫了某種束縛。她心中暗暗想道:“這賈瑞,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內心齷齪不堪。世間竟有這般無恥之徒,若是有機會,定要讓他嘗嘗我的手段,才知道我的厲害!”她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仿佛已經在盤算著如何讓賈瑞付出代價。

鳳姐兒定了定神,這才邁開步子繼續前行。轉過一重山坡,忽見兩三個婆子慌慌張張地走來,見到鳳姐兒,忙笑道:“我們奶奶見二奶奶遲遲不來,急得不得了,特地叫我們來請奶奶呢。”鳳姐兒聞言,不禁笑道:“你們奶奶真是個急性子,這般著急作甚?”

她邊走邊與婆子們閑聊,問及戲文唱了幾出,那婆子回道:“已經唱了八九出了。”說話間,已到了天香樓的后門,只見寶玉和一群丫頭小子們正在那里玩耍。鳳姐兒見狀,忍不住笑道:“寶兄弟,別太淘氣了,仔細太太們責怪。”一個丫頭聞言,忙道:“太太們都在樓上坐著呢,請奶奶從這邊上去罷。”

鳳姐兒點了點頭,隨那丫頭拾級而上,步入樓上雅間。她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應對那無恥的賈瑞,臉上卻保持著云淡風輕的笑容,仿佛世間一切紛擾都與她無關。

樓上,尤氏已候多時,見鳳姐兒到來,笑盈盈地迎了上來。兩人寒暄幾句,尤氏便拿出戲單,請鳳姐兒點戲。鳳姐兒推辭一番,見邢夫人和王夫人堅持,便接過戲單,仔細挑選起來。她目光在戲單上流轉,最終點選了《還魂》與《彈詞》兩出。遞回戲單時,她輕聲道:“此刻‘雙官誥’已演完,再演此二曲,正合時宜。”王夫人點頭稱是,尤氏也贊她選得好。

戲臺上,絲竹之聲漸起,如潺潺流水般流淌在空氣中。戲子們粉墨登場,演繹著悲歡離合的故事。他們的身姿婀娜多姿,唱腔婉轉悠揚,宛如天籟之音。然而,鳳姐兒卻無心觀戲,不時向樓下望去,尋找著賈瑞的身影。她心中暗自冷笑,這賈瑞真是色膽包天,竟敢對她起不軌之心。

酒過數巡,菜過五味,宴席漸散。尤氏率眾姬妾及家人媳婦們送行,賈珍帶領眾子侄侍立車旁。王夫人等人上車離去,賈瑞仍依依不舍地望著鳳姐兒。

待眾人離去,鳳姐兒才松了口氣。她轉身對尤氏道:“今日真是勞煩妹妹了,改日再登門致謝。”尤氏笑道:“姐姐客氣了,咱們自家姐妹,何須如此。”

兩人又說笑幾句,便各自散去。鳳姐兒心中已有了對付賈瑞的計策,只待時機成熟,便讓他好看。而賈瑞卻還沉浸在對鳳姐兒的幻想中,渾然不知自己已落入圈套。

陳學軍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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