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嬰兒誕生的那天,數億武裝人員調離了原本站崗的遇難庇護所、精英府邸、隔離區。
2050年2月23號,視角縮放到亞洲中部的戈壁沙漠。
沙塵之下,一排排街道出現在畫面中。
向黑暗中唯一的光亮放大,一個篝火堆出現在畫面中,燃燒人心的音樂傳入耳中。
“呦,我的意義無需你來評價,風沙的嚴寒恐懼殺不死我的家。”沙啞的聲音踩著音樂的節奏,從一個戴著面具的人的喉嚨里發出。
藍色和玫紅色漸變的篝火,它晃動的光碰撞著舞者的衣服。
胡璇舞踩著Rap的節奏,在特制的舞衣下飛入空中,成為沙塵暴的點綴。
“綠洲不必作她陪嫁,看穿這人世真真假假。”面具男人發出沙啞的聲音。
他手中的劍是話筒也是音響,放大了他肆意的聲音,也跟上他的節奏,發出胡璇樂的琴弦重撥的振動。
琉璃般顏色的長袖被風吹成千百條蛇共舞的模樣,薄紗藍色漸變的熒光和火光交相輝映。
寒風揚起塵沙,仙樂中,一只耗子不小心被吹到了街邊的仙人球上,眼睛無神,像死了一般。
“呦,穿心的劍一把一把往身上加,我也能把狀態調整到最佳。”
仙人球的刺刺傷了內臟,耗子的嘴角溢出了黑紅色的血。
陡然間,眼神充滿怒意,如拋光極致的黑曜石。
他的四肢努力握著一根根粗壯的刺,緩緩抽離出刺傷他的刺。
“如果流浪街頭,也不妨礙我四海為家。”
嘴角流血的耗子跌落到了人群中。
萬人空巷。跟著唱的人,吃著零食的人,相互吵架的人,看到這只耗子驚叫的人。
聽到驚叫聲嚇到,耗子產生一絲愧疚,選擇離開。
紅藍漸變的火光打到他的身上。
他閉眼,感受著音樂中的自由氣息,火光中,他隨著Rap學著舞女飛快旋轉。
一塊3d打印餅干的碎屑從頂端落下,眼見馬上就要掉到他的頭上。
只見耗子踩著音樂的節拍,舉起右手,快速穩住速度飛快的巨物。
面具的男人舞劍旋轉一圈。耗子學著,三肢著地,捏著餅干飛踢一圈。
另一個主唱的聲音響起,溫柔平緩的胡璇歌詞響起,“哦我們創造著——囚籠,隔離著感情——不愿意交付。”面具男人轉身甩出劍花。
天籟的女聲悠揚,“自由——我們不愿言說的——追求。”耗子捏著餅干快速轉圈,在人群中,優美的S形弧線T臺上,他仿佛是被萬人喝彩的歌星。被關在大鐵籠的日子在眼前一幕幕飛速上演,他睜大黑曜石般的雙眼,舞動身體向光亮處走去。
“如果你不愿打開門。”面具男飛速旋轉,篝火染紅他的灰色卷發。
“我會打開我的窗。”耗子踩著音樂,快速將餅干中心咬出一個洞。
“因為我知道。”耗子跳上熒光的劍,右手戴上餅干做的帽子,飛速旋轉。
“你也渴望自由。”擺出最后的姿勢,切腹自盡,面具男人看著劍上的耗子。
沙塵暴中,旋轉中的一人一鼠看著對方陰影下的那雙眼睛,卻只看到對方眼眶被遮蔽后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