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眼冒金星的寧昭卻沒有停下動作，按照之前設想，她眼睛也沒睜，只憑著觸覺一轉頭。

濕的、硬的、疼的。陸余不禁叫了一聲。

口中的觸覺和穿過耳鳴抵達腦海的聲音，讓寧昭確信自己得手了——她結結實實咬在了陸余的臉上。

陸余整個人向后倒仰，原本被壓在身下的寧昭好似螞蟥一般扒在他身上，跟著一起被帶了起來。

就是現在！

寧昭把身一翻，兩人上下顛倒。

她四下張望，還好匕首落點不算遠，寧昭立即拾起雙手緊握。

高高舉起，種種落下，鐺！耳邊響起一聲哀嚎，寧昭卻僅僅皺起了眉頭。

扎偏了。

匕首擦著陸余的肩膀劃過，割破衣衫，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血痕，就斜斜擊中了地面。

一時間，寧昭不知該恨自己現在虛弱到不能瞄準，還是該慶幸自己足夠許如，沒讓它沒入地面拔不出來。

她再度舉起匕首，心眼很壞地讓它隨著自己的動作再次劃過陸余的皮膚，聽著金屬劃開皮膚的聲音和慘叫聲，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還沒有站直身體，寧昭向打斗中的幾人看去，局勢逐漸膠著。原以為在之前被沈鶇幾乎全員擊敗，又壓入石像的前提下，他們這次也會很快被擊倒。

何況寧昭猜想被關進石像中，不會只是單純的關押，可能還會伴隨著某種消耗，但現在看來四人配合的實力不差，只是不知道還能周旋多久。

懸浮空中的明珠靜靜流淌異彩，卻又比之前更加黯淡了幾分。

憑自己的本事，趁亂得手的可能性有多少？如果現在掉頭逃跑，逃得掉嗎，下一次再來，又會到什么時候呢？

或許是她這邊的動靜太明顯，盧常珝在一次防守的間隙看了過來。

就和寧昭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