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眼睛向上翻，只剩一個點的瞳孔緊緊鎖定寧昭，她毫不懷疑，如果這家伙能動彈，一定會第一時間要掉自己的腦袋。

而現在，那顆招搖的腦袋正湊近怪物腥臭的皮膚，由于手臂不夠長，并不足以觸碰它，她也為了安全沒有努力去試，只是隔空指了指那些部位。

翻起的鱗片下是皺縮的皮膚，這還只是完整的部分，另有大大小小的瘡口，有的裸露在外，有的還和鱗片藕斷絲連，浸泡在大面積的腐爛和仿佛凝固的氣泡般半透明的疙瘩里。

“吃喝排泄都在這，翻身也做不到吧，養得這么不精細……這是怎么了？那個姓李的總不能每次取了血就走吧，怎么不給你治治呢，不怕老爺見怪？啊……對了，你爹怎么活到現在的？”

眼前的東西掙扎起來又被拍下去，胡亂激起濁浪拍擊岸邊，寧昭站直了身子，重新將視線投向空中的符紙：

“行了，表現得像第一回想到這些似的……我可不是單純來刺激你的。”

“想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