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亂來,我喊人了!”她奮力的掙扎、抵抗。
“你喊啊,估計喊破喉嚨,也沒人敢管閑事。哦,過了今晚你還可以報警。到時候就說你勾引我,還賊喊捉賊!哈哈……”安雄說完,極度亢奮的惡劣大笑。
剎那間,安之若的心底一片冰冷,涌起深深地絕望。
安雄他根本沒喝醉,腦子清明的很。
他很清楚以自己臭名昭彰的作風,的確如他所說,周圍的鄰居沒人敢管閑事。
大家都像躲瘟神一樣避著他,沒人敢跟他對著干。
左鄰右舍間流傳著一句經典的口頭禪:寧惹瘟神,莫惹安雄。
否則他定會攪得你家里雞犬不寧,警察還奈何不了他。
還有她的繼母,明顯是故意躲出去給安雄制造機會。
所以,今晚她只能自救。
可她更清楚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她的掙扎只是徒勞無功。
這一刻,她腦中異常清明,不再像之前那么慌亂。
她是寧愿死,也不會讓安雄如愿的。
“安雄,你放開我,我自己來!”她冷靜地對正在胡亂撕扯自己睡衣的安雄說。
安雄聽聞動作一頓,看向異常冷靜的她兩秒。然后信以為真的笑罵著:“死丫頭,早開竅,不是少受點罪。”
他說著撐起身,等著她自己動手。
安之若抓住時機,卯足勁,一腳踹向他的襠部。
“嗷嗷嗷……”安雄發出一連串的慘叫。
她來不及多想,快速滾到床下,赤著腳往外跑去。
身后傳來,安雄震天動地的哀嚎聲和痛罵聲。
“嗷嗷!安之若你找死!你給我回來!”
安之若不予理會,拼命的奔跑。她很怕安雄緩過勁后追趕上來,那她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她也很清楚自己那腳的力道有多狠重,絕對夠安雄喝一壺的。
好在沒辜負,平日里閨蜜悉心傳授的防狼術。
她的閨蜜——何歡是個練家子,苦心修練跆拳道多年。了解她這個渣兄心存不良,對她尤為不放心。閑暇時,總會傳授她幾招簡單實用的。
嵐城夜晚的街道,依舊彌漫著暑氣和熱浪。
她仿佛正被狼追趕著,不要命地往前奔跑。路燈和鱗次櫛比的高樓,在她的視線中顛簸起伏。
事實上,安雄比狼要可怕的多!
她只知道漫無目的往前奔跑,等回過神時,已經到了海邊。
安之若極盡虛脫的坐在海邊的長椅上。跑了將近十里路,身上的睡衣早已被汗水浸透。
此時突然停下來,咸腥的海風一吹,她才感到陣陣的涼意。
再看看周圍,荒無人煙,也沒有路燈。只剩黑茫茫的海面,和海浪輕拍沙灘的空靈聲。
不禁覺得份外詭異。
她開始恐懼,這里并不是個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孤身一人的女孩。
可是她無處可去!
正當她忐忑不安時,遠遠看到幾個黑影正緩緩的靠近。
她仔細辨析清楚,是五個人。而且看身高和走路的姿勢是五位男子。
安之若想跑,可是她在跑了將近十里路后。此刻已經腿腳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只能握緊因為恐懼而顫抖的手,強迫自己冷靜,再另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