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禾和謝長卿還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悅中,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色的寧靜。
一名陌生的男子出現在他們面前,面容陰沉,目光炯炯有神。
他手持一把長劍,劍尖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映照出陸錦禾驚恐的面龐。
“你們是逃犯!”男子的聲音低沉而冷酷,仿佛一道冰冷的寒風,直刺進陸錦禾的心臟。
她的心跳驟然加速,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安,仿佛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抖。
周圍的一切似乎也變得陰森起來,原本平靜的夜空被烏云籠罩,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陌生男子從懷中掏出一份文書,冷冷地說道:“這是官府的通緝令,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你們的名字,陸錦禾和謝長卿,逃犯!”他將文書遞到陸錦禾面前,紙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異常刺眼。
陸錦禾接過文書,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助。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文書上的字跡仿佛在跳動,刺痛著她的眼眸。
她抬起頭,眼中映著淚光,聲音哽咽:“這怎么可能?我們明明沒有做過任何違法之事,是誰在陷害我們?”
謝長卿則迅速接過文書,仔細審視起來。
他的眉頭緊鎖,臉色陰沉。
盡管他試圖從文書的細節中尋找破綻,但一時間卻難以找到。
他深知,這份偽造的文書背后,必定隱藏著陰謀和險惡的用心。
周圍的環境仿佛變得更加壓抑,連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遠處,幾聲烏鴉的啼叫劃破夜空,令人毛骨悚然。
陸錦禾的雙手緊緊握住謝長卿的衣袖,仿佛在尋求一絲庇護。
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但目光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謝長卿握住陸錦禾的手,聲音堅定而有力:“不要怕,錦禾,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他轉頭看向陌生男子,眼中的寒光讓人心寒:“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們是逃犯?文書可以偽造,事實卻是無法改變的。”
陌生男子冷冷一笑,收起了文書,目光中閃爍著一絲得意:“證據嗎?很快你們就會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逃犯。現在,跟我們走,不然,后果自負!”
陸錦禾的心中涌起一股無力感,但她并沒有放棄。
她緊緊握住謝長卿的手,心中堅定地說道:“長卿,無論發生什么,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謝長卿點了點頭,”
陌生男子冷笑一聲,轉身走向遠處,留下一串沉重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陸錦禾和謝長卿則緊緊相依,準備迎接未知的挑戰。
周圍的百姓不知何時聚攏過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如同潮水般涌來,裹挾著懷疑、鄙夷和恐懼,重重地壓在陸錦禾的心頭。
她感覺到無數道目光像針一樣刺向自己,臉頰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摑了一巴掌。
羞愧的潮紅從脖頸蔓延至耳根,她緊緊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曾經,她是受人尊敬的王府夫人,如今卻成了人人喊打的逃犯,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她幾乎窒息。
她感到一陣暈眩,眼前的世界開始模糊,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過去。
謝長卿察覺到陸錦禾的異樣,立刻將她摟入懷中,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抵擋著那些刺眼的目光。
他手掌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遞到她的肌膚,仿佛一股暖流注入她的心房,讓她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附在她耳邊,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安慰:“別怕,錦禾,我在。”
簡短的三個字,卻像一道堅實的屏障,將所有的惡意阻擋在外。
陸錦禾將臉埋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心中涌起一絲暖意。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整齊劃一,沉重有力。
官府的人來了。
一隊身穿皂衣的官差,手持棍棒,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為首的官差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眼神兇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通緝令,又看了看陸錦禾和謝長卿,冷哼一聲:“就是你們兩個逃犯?”
陸錦禾的心瞬間沉入谷底,絕望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知道,無論如何解釋,都無法擺脫這莫須有的罪名。
她緊緊抓住謝長卿的手,指尖泛白,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謝長卿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他將陸錦禾護在身后,目光如炬,直視著那名官差,語氣冰冷:“我們不是逃犯,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誤會?哼!”官差冷笑一聲,“有沒有誤會,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說著,他大手一揮,身后的官差立刻上前,就要將他們抓起來。
謝長卿一把推開靠近的官差,冷聲道:“我看誰敢!”
謝長卿怒喝一聲,周身氣勢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利劍,直刺人心。
他一個箭步沖上前,抓住最近一名官差的手腕,猛地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那官差便慘叫著倒地。
他動作如行云流水,拳腳間帶著一股狠勁,瞬間便有幾名官差被打倒在地,哀嚎連連。
然而,官府的人數眾多,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涌上來,謝長卿的體力漸漸不支,身上也開始出現傷痕。
他左臂被官差的棍棒狠狠砸了一下,一陣麻木感瞬間蔓延開來。
他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繼續揮拳抵抗,但明顯感到力不從心。
陸錦禾看著被官差圍攻的謝長卿,心急如焚,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她想上前幫忙,卻被謝長卿奮力推開,“別過來,這里危險!”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嘶啞,卻充滿了關切。
陸錦禾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浴血奮戰,心中如同被萬箭穿過,痛苦不堪。
她緊緊攥著衣角,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眼中滿是絕望和擔憂。
周圍百姓的竊竊私語也像毒針一樣扎在她的身上,讓她感到無比的羞愧和難堪。
就在謝長卿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清朗的喝聲,“住手!”
眾人紛紛側目,只見蕭云起騎著一匹駿馬,飛馳而來。
他身穿一襲玄色長袍,衣袂翻飛,俊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絲慍怒。
他手中拿著一份蓋有官印的文書,高聲說道,“通緝令是偽造的,陸錦禾和謝長卿并非逃犯!”
為首的官差接過蕭云起遞來的文書,仔細查閱一番,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看著文書上的印章,又看看蕭云起,臉上滿是驚恐和慌亂。
其他官差也面面相覷,紛紛放下手中的棍棒,不知所措。
周圍百姓看到事情反轉,也紛紛低下了頭,臉上帶著一絲愧疚。
剛剛還充滿質疑和鄙夷的目光,此刻都變成了歉意和不安。
陸錦禾長舒一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她感激地看著蕭云起,眼眶濕潤,一時說不出話來。
謝長卿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復雜地看向蕭云起,眼神中帶著一絲微妙的敵意。
他上前一步,將陸錦禾護在身后,神情戒備。
蕭云起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陸錦禾一眼,便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此時,遠處又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仿佛有許多人正在迅速靠近。
陸錦禾和謝長卿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去,只見遠處出現了一群身影,他們個個蒙著面,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正逐漸向他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