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堂深處的秘密》第五章：命運的反撲

第一節(jié)：謊言的裂縫

1.暴風雨前的寧靜

上海的夜，華燈璀璨，黃浦江的波光在遠處映出流光溢彩的倒影。

許墨站在弄堂的小陽臺上，手里夾著一根煙，火星在黑暗中明滅不定。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抽煙了，可今晚，胸口的壓抑感讓他忍不住點了一根。

葉清之死，竟然和林家有牽扯。

他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很久，卻沒想到，最終的線索竟然藏在林溪的母親手中。

林家，到底在隱瞞什么？

他閉了閉眼，指尖微微收緊。

身后，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林溪站在那里，臉色有些蒼白。

“許墨。”她輕聲開口，嗓音有些發(fā)啞。

許墨轉(zhuǎn)頭看著她，眼神幽深，片刻后，他輕輕吐出口中的煙霧，低聲道：“你知道些什么？”

林溪沉默了一瞬，走上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不知道全部的真相。”她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絲堅定，“但我會幫你查清楚。”

許墨的瞳孔微微收縮，眼神定定地看著她，像是要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任何隱藏的情緒。

許久，他低笑了一聲，嗓音有些低啞：“林溪，你真愿意和我一起走到最后？”

林溪的心猛地一顫，指尖收緊，低聲道：“我別無選擇。”

他們的命運，已經(jīng)被捆綁在了一起。

現(xiàn)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找到真相，弄清楚葉清死亡的真相，找出當年真正的幕后黑手。

2.林母的警告

第二天清晨，林溪走進客廳，看到母親已經(jīng)坐在茶桌前，紫砂壺里倒出的茶冒著熱氣，她的神色如常，像是昨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可林溪知道，母親一直在等她。

她深吸一口氣，在母親對面坐下，沉默地看著她。

林母抬眸看她一眼，淡淡地問：“想問什么？”

林溪指尖收緊，語氣低沉：“許墨的母親葉清，她的死因……是不是和林家有關？”

林母微微皺眉，目光銳利地盯著她，片刻后，緩緩放下茶杯，語氣冷淡：“你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

林溪的心猛地一沉，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所以……是真的？”

林母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平靜，語氣依舊冷淡：“葉清的死，確實牽扯到林家，但不是我們動的手。”

林溪的指尖微微顫抖：“那是誰？”

母親沉默了一瞬，目光深沉：“許家。”

林溪猛地睜大眼睛，呼吸急促：“……你說什么？”

母親緩緩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望向外面的石榴樹，嗓音緩緩而低沉：“你以為，許昭的家族會接受葉清這樣的女人？”

林溪的心臟猛地縮緊。

她當然知道，許昭的家族在香港是有權(quán)勢的，家族生意遍布各地，父母對他的婚姻有著絕對的掌控權(quán)。

母親轉(zhuǎn)過頭，語氣平靜：“許家當年逼許昭離開葉清，而葉清……不愿妥協(xié)。”

林溪的呼吸微微急促：“所以，你的意思是，許墨的母親……是被許家害死的？”

母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地說道：“林溪，你想清楚，如果許墨知道了這個真相，他會怎么做？”

林溪的身體猛地僵住。

母親的眼神透著一絲冷漠：“他找到了你，以為你們的婚姻是一場巧合，可他不知道的是，你們的關系，遠比他想象的復雜。”

林溪的心臟狠狠地收縮，指尖微微發(fā)涼：“媽，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

林母看著她，眼神淡漠：“我當然知道。”

林溪的呼吸猛然停滯，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母親從一開始，就知道許墨是誰，也知道許墨一直在尋找真相。

可她什么都沒說。

她只是——在等著看誰會先露出破綻。

3.許墨的憤怒

林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客廳的，她的腦海里亂成一團，心跳快得幾乎讓她無法思考。

她需要告訴許墨嗎？

她應該告訴他嗎？

可她還沒想好，許墨已經(jīng)站在門口，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嗓音低沉：“林溪，你是不是在隱瞞什么？”

林溪猛地一怔，手指微微收緊：“……你怎么這么問？”

許墨緩緩走近她，眼神犀利：“你母親和你說了什么？”

林溪咬緊下唇，指尖微微發(fā)白：“許墨……”

“林溪。”許墨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危險，“我可以容忍你騙我一次，但我不會容忍第二次。”

林溪的呼吸微微急促，指尖在身側(cè)收緊，片刻后，她終于閉上眼睛，低聲說道：“許墨，你的母親……可能是被許家害死的。”

話音落下，空氣瞬間冷得可怕。

許墨站在原地，瞳孔微微收縮，手指緩緩收緊，指節(jié)泛白。

“……你說什么？”他的嗓音低啞，像是來自風暴的中心。

林溪看著他，心里隱隱作痛，可她知道，她不能再隱瞞了。

“我母親說，當年是許家逼葉清離開，而葉清不愿意服從。”她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許昭的家族，不允許她回來。”

許墨的呼吸猛然急促起來，臉色蒼白，指尖輕輕顫抖。

他閉了閉眼，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緒，可林溪看得出來——

他正在崩潰的邊緣。

許久，他終于緩緩開口，嗓音沙啞：“所以……我的母親，是被許家逼上絕路的？”

林溪沒有回答，可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許墨低低地笑了一下，可那笑容卻帶著一絲近乎絕望的冷意：“原來是這樣……原來，我一直找錯了方向。”

他緩緩地抬頭，眼神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的溫和，而是透著深不見底的冰冷：“林溪，這件事……我必須查到底。”

林溪的心狠狠一顫，指尖發(fā)涼：“許墨，你要干什么？”

許墨的嗓音極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許墨，終于被命運的真相徹底逼上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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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jié)：復仇的火焰

1.復仇的決心

夜晚的上海，燈火璀璨，黃浦江畔的風夾雜著冬日的寒意，吹得人心發(fā)冷。

許墨站在天臺上，手里緊緊攥著那封來自香港的舊信，指尖微微泛白。

“許墨，你的母親……可能是被許家害死的。”

林溪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命運的捉弄，可這一次，他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低估了命運的殘酷。

許家。

他曾以為，母親的死亡只是命運的不公，可如今，他終于明白——這是人為的。

他的母親，葉清，不是被遺棄，而是被“清理”了。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痛恨的，不是死別，而是——被剝奪了選擇的權(quán)利。

許墨閉了閉眼，胸腔里燃起一股灼熱的怒火，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2.林溪的掙扎

林溪站在客廳里，手指緊緊攥著手機，心中充滿了不安。

她已經(jīng)告訴了許墨真相，可她不知道，他會怎么做。

她了解許墨，他不是那種會沖動行事的人，可當涉及到母親時，他的理智會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危險。

這不僅僅是復仇的問題——這件事，牽扯的不只是許家，還有林家。

她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撥號鍵，電話接通，林母淡淡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你還是忍不住告訴他了？”

林溪的手指微微顫抖，嗓音有些發(fā)緊：“媽……你到底還隱瞞了多少？”

林母沉默了一瞬，語氣平靜：“林溪，這件事你最好別再插手。”

林溪的心猛地一沉，嗓音低啞：“媽，許墨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知道。”母親的語氣依舊平淡，“但這不是你的戰(zhàn)爭。”

林溪的呼吸微微急促：“媽，許家到底做了什么？”

電話那端沉默了很久，最終，林母緩緩地說道：“許昭當年并不是主動離開葉清的。”

林溪的心臟狠狠一跳，指尖冰涼：“什么意思？”

母親的聲音低沉而冷靜：“許昭，當年曾經(jīng)試圖帶葉清私奔，可他失敗了。”

林溪的瞳孔微微收縮。

林母緩緩繼續(xù)道：“許昭的父親，是個冷血的商人，他從來不允許家族的利益受任何感情影響。”

“葉清的存在，是個污點。”

“她活著，就是個威脅。”

林溪的呼吸瞬間停滯，胸口傳來一陣鈍痛：“所以……他們殺了她？”

母親淡淡地笑了一下：“不是明面上的殺人，但他們給了葉清兩個選擇——”

“第一，拿錢，徹底消失。”

“第二，死。”

林溪的指尖狠狠收緊，胸口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選了哪一個？”林溪的嗓音微微發(fā)顫。

母親靜靜地說道：“她沒有選擇。”

“她被逼上絕路。”

林溪的指尖顫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這不是一個女人的錯，這是一個不容置疑的陰謀。

她終于明白了，許墨的復仇，不只是情感上的宣泄——而是對權(quán)力和命運的不甘反抗。

3.許墨的布局

許墨沒有立刻行動。

他是畫家，也是一個極度冷靜的策劃者。

真正的復仇，不是沖動的憤怒，而是讓對方無法反抗地陷入絕境。

他開始調(diào)查許家的商業(yè)運作，梳理他們的產(chǎn)業(yè)，分析他們的資金鏈、合作關系。

他要的不是單純的報復——他要讓許家，從根本上坍塌。

林溪看著他的每一步布局，心里越來越不安。

“許墨……”她忍不住低聲道，“如果你真的這么做，你自己也會陷進去。”

許墨靠在窗邊，指尖摩挲著一張陳舊的照片，那是他母親年輕時的黑白照，眼神溫柔而堅定。

“我早就沒有退路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如果他們可以輕易地抹殺我的母親，那我就要讓他們知道——”

“這世上，沒有什么是可以不付出代價的。”

林溪看著他，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她該阻止他嗎？還是……陪他一起走下去？

4.許家的警告

一個星期后，許墨收到了一個匿名的電話。

電話那端，是一個陌生的低沉嗓音：“許先生，最近查的東西，太多了。”

許墨微微一笑，語氣慵懶：“哦？你們終于坐不住了？”

對方沉默了一瞬，隨即冷冷地說道：“許家，不是你能招惹的。”

許墨輕笑了一下，眼神卻冷得像冰：“那你告訴許昭——他最好親自來找我。”

對方低低地笑了一聲，語氣透著警告：“你以為你能贏？”

許墨緩緩地靠在椅背上，嗓音淡漠：“贏不贏，不是你們說了算。”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隨即掛斷。

許墨盯著手機屏幕，目光深邃而危險。

他們終于開始慌了。

這場復仇的游戲，才剛剛開始。

5.無法回頭的路

深夜，林溪在客廳等著許墨，他剛從外面回來，身上帶著夜晚的寒氣。

她走過去，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聲音低沉：“許墨，你真的要這么做？”

許墨盯著她，眼神幽深，輕聲道：“林溪，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可如果你贏不了呢？”她的指尖輕輕顫抖，“如果他們也想除掉你呢？”

許墨低頭，輕輕地笑了一下，嗓音極低：“那就試試看，誰先倒下。”

林溪的心狠狠一縮，眼眶微微泛紅：“許墨……”

許墨抬起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低聲道：“你不會有事的。”

林溪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她搖著頭，聲音哽咽：“我不想你有事。”

許墨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指尖緩緩拭去她的淚水，聲音低沉而溫柔：“林溪，我不會讓你卷進來。”

“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倒下了……”

“記住，你要好好活下去。”

林溪的心，狠狠地絞痛。

她終于意識到——

這場復仇，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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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jié)：破碎的真相

1.夜雨中的抉擇

上海的夜，雨點密密麻麻地落在青石板上，濺起點點水花。弄堂里的路燈昏黃，映出斑駁的光影，濕潤的空氣里夾雜著泥土的氣息。

林溪站在窗前，望著外面連綿不斷的雨幕，心中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她的父親，許墨的母親，他們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去？

這幾天，她努力拼湊所有的線索，卻越是深入，越覺得心底的不安在蔓延。

身后，許墨的聲音低低響起：“你一直這么盯著外面，是在等誰？”

林溪緩緩轉(zhuǎn)身，看著他。許墨穿著深色的襯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結(jié)實的小臂。他的目光幽深，帶著一絲探究和隱隱的壓抑。

“我在等……一個答案。”林溪低聲道。

許墨盯著她，半晌后，嗤笑了一聲：“你是不是想問我，如果真相跟你想的不一樣，你會怎么辦？”

林溪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許墨抿了抿唇，走到窗前，手指輕輕敲著窗臺，嗓音低沉：“我會查到底。”

林溪的心猛地一顫。

她其實已經(jīng)猜到答案了，可當他親口說出來時，她仍然感覺到一種徹骨的寒意。

她緩緩道：“就算這個真相，會毀掉所有人的生活？”

許墨微微偏頭，目光沉靜地落在她臉上，片刻后，他輕輕地笑了一下：“林溪，我的生活早就被毀了。”

林溪的指尖微微收緊。

許墨低頭，目光幽深：“現(xiàn)在，我只想弄清楚，到底是誰毀了它。”

2.隱藏的信件

第二天早晨，林溪起得很早。她知道，今天母親會帶她去老宅，整理一些父親的舊物。

這或許是她能找到更多線索的機會。

她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后深吸一口氣，走出房間。

樓下，母親已經(jīng)坐在客廳，茶杯里的熱氣裊裊升起。她看了林溪一眼，語氣淡淡：“吃完早餐，我們出發(fā)。”

許墨站在一旁，靠著門框，雙手抱胸，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林溪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我自己去就行。”

許墨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你不需要幫手？”

林溪看著他，眼神復雜。她知道，許墨想要的不是幫她搬東西，而是跟她一起去追查真相。

母親目光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語氣平靜：“你們一起去吧。”

林溪微微一怔，看向母親，母親的神色沒有任何波瀾，仿佛早就料到許墨不會放棄。

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3.塵封的秘密

林家的老宅在法租界一帶，那是一棟百年前留下的老洋房，院子里有棵高大的銀杏樹，葉子已經(jīng)落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在冬日的寒風中輕輕搖晃。

林溪推開厚重的木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舊木頭的氣味。她的腳步聲在空蕩的客廳里回響，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沉悶感。

“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人住了。”母親站在門口，語氣淡然。

林溪點了點頭，沿著樓梯走上二樓，推開書房的門。

這里曾是父親最喜歡待的地方。書架上擺滿了各類舊書，桌上仍然留著一本翻開的筆記本，仿佛時光在這一刻停滯了。

她走過去，指尖輕輕滑過書頁，忽然發(fā)現(xiàn)——

桌子的暗格，有一道細微的縫隙。

林溪心里一動，伸手輕輕一按，暗格竟然微微松動了一下。

她屏住呼吸，用力推開——

一封泛黃的信封，靜靜地躺在暗格里。

她的手指微微發(fā)顫，緩緩地拿出信封。上面已經(jīng)蒙了一層灰塵，可字跡依舊清晰——

“葉清親啟”

林溪的心臟狠狠一震。

她猛地抬頭，看向母親，母親的表情仍然平靜，仿佛早就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林溪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拆開信封，展開那張已經(jīng)泛黃的信紙。

筆跡潦草而熟悉，是父親的字。

“葉清，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或許已經(jīng)不在了。

你走后的這些年，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那天晚上，你為什么沒來？”

林溪的呼吸猛然急促起來。

“那天晚上？”她低聲重復了一遍，心跳快得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

許墨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信紙，嗓音低沉：“是哪天晚上？”

母親緩緩走到窗前，語氣淡淡：“你父親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在這棵銀杏樹下，等過一個人。”

林溪猛地看向母親：“是葉清？”

母親微微點頭，目光深邃：“是。”

4.無法抵達的重逢

林溪盯著信紙，感覺腦海里無數(shù)的畫面交錯著閃過。

她父親，許墨的母親……他們曾經(jīng)在這里有過約定？

可葉清為什么沒來？

信上的字跡已經(jīng)有些模糊，但她還是一字一句地讀了下去。

“葉清，我等了整整一夜，可你最終沒有來。

后來，我才知道，你在去車站的路上，被攔住了。”

林溪的心狠狠一顫，指尖微微顫抖：“被攔住了？”

母親淡淡地開口：“是許家。”

空氣，瞬間安靜得可怕。

林溪的喉嚨發(fā)干，緩緩地看向母親：“你說什么？”

母親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們，聲音淡然：“是許昭的家族，不允許葉清回到上海。”

許墨的手指狠狠收緊，指節(jié)泛白。

他低聲問道：“那他們做了什么？”

母親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依舊平靜：“他們控制了葉清的行程，讓她無法回來。她被送上了去美國的航班，從此，再也沒有機會回來。”

林溪感覺自己的呼吸仿佛被掐住了一樣，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她終于明白了——

父親那晚的等待，是無果的等待。

葉清不是不愿意回來，而是……她被迫離開。

許墨的手緩緩松開，嘴角溢出一絲苦澀的笑：“所以，我母親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被操控了。”

他閉了閉眼，嗓音沙啞：“她的死，也只是這場操控的延續(xù)。”

林溪的心狠狠地揪緊，喉嚨微微發(fā)澀。

她終于意識到——

他們這一代人的命運，早在上一代人的錯誤里，被徹底改變了。

而現(xiàn)在，許墨的復仇，已經(jīng)再也無法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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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jié)：復仇的引燃

1.崩塌的信任

林溪從林家的老宅出來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冷風吹在臉上，她的心卻比寒風還要冷。

她的父親，一生都在等待葉清，而葉清……卻被許家逼得再也回不來。

站在弄堂口，她的腦海里滿是許墨剛剛看完信后那一瞬間的表情——克制的憤怒，深藏的痛苦，和即將爆發(fā)的怒火。

他沒有說話，沒有質(zhì)問，只是看著那封信，手指一點點地收緊，直到指節(jié)泛白。

然后，他低聲說道：“我需要時間。”

說完，他就獨自走了出去。

許墨，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危險過。

林溪的心猛地一緊。

他一定會做什么——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撥通了許墨的號碼。

嘟——

嘟——

無人接聽。

她的心臟越跳越快，指尖微微發(fā)涼。

她不知道許墨要去哪里，但她清楚一件事——他不會坐以待斃。

他要讓許家付出代價。

她不能讓他一個人去面對這場風暴。

2.許墨的行動

與此同時，夜幕下的上海，一輛黑色轎車疾馳在高架上。

車內(nèi)，許墨靠在椅背上，目光沉沉，手里捏著一張照片。

那是葉清年輕時候的合影，照片上，她站在弄堂口，眼里有光，嘴角微微揚起，看起來溫柔而堅定。

那時的她，還不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

許墨的手緩緩收緊，指尖微微泛白。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后，接通。

對方的嗓音帶著些許試探：“許先生？”

許墨的聲音低沉：“我要你幫我查清楚，許家的主要資金來源。”

對方沉默了一瞬，隨即低聲道：“你想做什么？”

許墨抬頭看著前方夜色，嗓音平靜，卻透著令人窒息的冷意——

“讓他們，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3.林溪的追逐

林溪找不到許墨，她撥遍了所有可能的號碼，甚至聯(lián)系了他的畫廊、朋友，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的心越來越慌。

她知道，許墨已經(jīng)不只是憤怒，他是帶著決絕的意志在行動。

如果他真的向許家動手，那將不再是一場簡單的報復，而是一場……無法回頭的戰(zhàn)斗。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后，林母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林溪？”

“媽。”林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穩(wěn)，“許墨要對許家出手了。”

林母的聲音仍然平靜：“他遲早會這么做。”

林溪的指尖微微發(fā)白：“媽，你知道許家的秘密，對嗎？”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母親淡淡的嗓音：“林溪，別再往前走了。”

林溪的心猛地一緊：“什么意思？”

母親的聲音冷靜而沉重：“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掌控的。”

林溪的呼吸猛地一滯。

母親從來不會無的放矢，她的意思很明顯——這場復仇，比她想象的更危險。

可她怎么能后退？

她不能讓許墨一個人面對。

林溪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朝著她唯一能想到的地方疾步而去——

許昭的公司。

4.對峙的序幕

夜晚的金融區(qū)，高樓燈火輝煌，玻璃幕墻倒映著整個城市的繁華。

林溪站在許氏集團的大樓前，心跳如雷。

她快步走進大堂，卻被前臺攔下：“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

林溪沒有時間解釋，她低聲道：“我是林溪，我找許昭。”

前臺有些遲疑：“許董正在開會——”

“那就告訴他。”林溪的語氣不容拒絕，“如果他不見我，他會后悔的。”

前臺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終于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不到一分鐘后，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兩個黑衣保鏢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林小姐，請跟我們來。”

林溪沒有猶豫，快步走進電梯。

她必須阻止一場可能的災難發(fā)生。

5.許墨的反擊

許昭的辦公室在頂層，寬敞而沉穩(wěn)，窗外是整個上海最繁華的夜景。

當林溪走進辦公室時，許昭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沉穩(wěn)，身旁站著他的秘書和幾名保鏢。

他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林溪身上，微微瞇起眼：“林溪？”

林溪沒有廢話，開門見山：“許墨要對許家出手了。”

許昭的神色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他緩緩走到辦公桌后，拿起一張文件，語氣依舊平靜：“你是來勸我的？”

林溪深吸一口氣，目光沉沉：“許先生，你比我更清楚，當年的事……許家欠葉清一個交代。”

許昭的手指微微收緊，半晌后，他輕輕嘆了口氣，嗓音低沉：“林溪，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交代。”

林溪的心一顫。

許昭的語氣像是在訴說一個早已注定的結(jié)局。

他沉默了片刻，終于緩緩開口——

“許墨，已經(jīng)找到了許家的軟肋。”

林溪的指尖猛地收緊：“什么意思？”

許昭低頭，翻開桌上的文件，眼神幽深：“許家的資金鏈，出現(xiàn)了問題。”

林溪的心猛地一震。

她終于意識到，許墨的復仇——已經(jīng)開始了。

6.無法回頭的戰(zhàn)局

與此同時，許墨坐在一間昏暗的私人會所里，手里端著一杯威士忌，目光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

那是許氏集團的一個重要股東，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緊張：“許先生，你真的要這么做？”

許墨輕笑了一下，輕輕晃著杯中的琥珀色液體，語氣平靜：“我只是讓事情，回到它該有的樣子。”

股東的臉色有些蒼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許家的資產(chǎn)，可能會因此崩盤。”

許墨抬起頭，眼神幽深：“那正是我想看到的。”

股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緩緩點頭：“……好。”

許墨低頭喝了一口酒，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他終于邁出了復仇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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