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凱凱的“情報”

一路上，小狗東聞西嗅，小跑蹦跳，看得凱凱樂不可支?！八惺裁疵盅剑俊毙∨?。

“我不知道，”若晴皺眉，“它才剛被方澤宇帶回來?！?/p>

凱凱撅嘴：“要不給它取名字？布魯諾，好不好？”

看著小狗背上的斑點，的確挺像“布魯諾”這種名字的感覺。若晴索性笑笑：“好啊，就先叫它布魯諾吧?！?/p>

走著走著，凱凱忽然神秘兮兮地朝她眨眼：“對了，我聽‘喬叔’和‘魚哥哥’（你那個男朋友，不是嗎？）在說你和你的信，好像他們吵架了?！?/p>

若晴聞言一震：“什么？你說喬叔和方……魚哥哥……他們在吵什么？”

凱凱歪頭回憶：“好像在說什么信件，讓魚哥哥看到了，他很生氣。所以他那天都沒跟我打招呼?！?/p>

若晴心頭越發堵：看來果然是喬叔把自己寫給蕭辰的信轉給了方澤宇，導致他發現這段秘密，于是冷淡疏離。她嘆口氣，心情復雜地牽著狗往回走。

凱凱觀察她臉色，小聲問：“你們要分手嗎？”

“孩子家家別問那么多?！比羟缛套∏榫w，“有些事很復雜，你還不懂?！?/p>

“不就是吵架嗎？”凱凱嘟嘴，“大人老說‘復雜’，其實你們也不知道怎么說而已。”

聽到這番童言，若晴頓時一陣苦笑，心想：或許這小孩更看透人心。大人說“復雜”，有時真是心虛借口罷了。

第六節：空無一人的房間

遛狗回來，若晴把布魯諾抱上四樓。房內仍空無一人，她只好先重新把它關回狗籠里。但小狗一見她要走就發出低聲嗚咽，爪子扒著籠門。她心里不忍，想把狗帶到自己家中，這樣方澤宇回來看不到狗，定會來找她。但那豈不是逼他不得不見面？

她猶豫良久，還是決定尊重對方隱私。她不想讓感情糾纏再多道算計。于是輕撫狗頭：“別吵，我等下讓他來找你。”然后快速關門離開。

門一關，小狗又開始小聲尖叫。她心里揪痛，卻只能加快步伐。

第七節：矛盾的自責

回到自家，她看著兩只貓在沙發上相擁，仿佛比她還無憂無慮。她坐在地毯上失神想：

“是我錯嗎？我不該一直隱瞞蕭辰的存在，更不該讓喬叔把那些曖昧書信給方澤宇看……但我也沒機會解釋。他就這樣消失?！?/p>

想到這，不禁鼻頭一酸：為什么她的感情總是如此波折？

第八節：程思瑤的推斷

當天傍晚，思瑤來找她，帶了外賣。兩人在飯桌邊吃飯，若晴嘆息將“喬叔把信給方澤宇看，然后樓上出現小狗”的情況告訴她。思瑤驚呼：“什么？原來他真是看過你寫給蕭辰的信？那難怪生氣！”

“凱凱就這么說，我也沒法求證。但方澤宇不理我，多半事實如此?！?/p>

思瑤一臉糾結：“那你怎么想？要不要主動去找他談？”

若晴搖頭：“他若真介意我和蕭辰的書信，也許覺得被背叛。我不敢貿然解釋，怕他更不想見我。”

思瑤皺眉：“但你總不能一直躲。要么你告訴他一切——你和蕭辰這么多年來的糾葛，要么你就放棄這段?！?/p>

若晴神情黯然：“我覺得，他或許已經決心離開我了。”

思瑤見她落寞，輕輕拍她肩：“先別下定論。過些天也許他會來要狗。到時你們當面談。”

若晴只能苦笑點頭。

第九節：意外的發現

兩天后，若晴又聽到樓上狗叫，卻不像上次那么慘烈。她跑上去查看，發現門依然鎖著，小狗似乎餓得叫喚。她心疼不已，決定再去找喬叔要鑰匙，卻見大堂里無人。她只好回頭在電梯口等著碰運氣。

就在此時，電梯門開，里面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懷里抱著超市購物袋；后面緊跟著方澤宇！他似乎剛從地下車庫進電梯，一抬頭看見若晴，也愣住。

四目相對，氣氛尷尬。他嘴唇動了動，卻沒先開口。若晴心中百般糾結，還是鼓起勇氣擠出一句：“你……最近好嗎？”

他遲疑幾秒，點點頭：“嗯，還行?！?/p>

兩人對視。她強忍心里酸楚：“你家那只小狗……我前幾天聽到它一直叫，挺可憐的?！?/p>

方澤宇露出微妙表情，看來是知道她曾進屋：“我出差去了幾天，讓鄰居幫忙喂，但它可能不適應?！?/p>

“啊……原來如此?！彼吐暎骸澳恰銢]話想跟我說？”

他眼神閃爍，似乎想說卻又咽下：“我想……先回去看狗?！?/p>

說完，他繞過她快步往樓梯間走去。若晴看著他背影，內心仿佛被刀割：果然，他對她仍是一副生疏冷淡的態度。

第十節：進退兩難的孤獨

她失魂落魄地回家，仿佛確定了：方澤宇應該看了那封信，認定她一直“腳踏兩條船”，故而不愿再多糾纏。

她無力對外界解釋，這種感覺仿佛“自作自受”。深夜，她在床上抱著兩只小貓發呆，想打電話給蕭辰，卻又覺得對方也無力幫她解決。書信與現實，再次把她分割成兩半。

第十一節：喬叔的一番話

隔天，若晴下樓拿報紙時，恰巧碰見喬叔。他依舊表情冷淡。她本想繞過不理，轉念想到自己該問問：“喬叔，你是不是把我那封信給方澤宇了？”

喬叔沉默片刻：“是又怎樣？他來問我，你和蕭辰在通信，我不想騙他。”

若晴心里又怒又酸：“你可想過這樣會毀了我和方澤宇的關系？你何必插手？”

喬叔面無表情：“我不插手，也早晚會讓他知道。他問我是否知道你還在和別人寫曖昧信……我不想幫你隱瞞。對不起，或許傷了你，但那是你自己的選擇?！?/p>

她氣得臉發燙，卻無法反駁。這一切本就源于她隱藏過多。

喬叔嘆口氣：“我只是在做我認為對蕭辰有利的事——我不希望你跟那個男人糾纏太深，而忽視蕭辰。也許你覺得殘忍，但我只是個可憐的父親?！?/p>

若晴心頭咯噔，暗想：原來喬叔是站在蕭辰一邊，從頭到尾。他所做一切都是為了逼走方澤宇，讓她“專注”蕭辰?！澳銈兏缸诱媸恰彼龂@了口氣，搖頭苦笑：“算了，我不想再吵。”

第十二節：向前或后退？

離開喬叔后，若晴背脊一陣發涼：這個男人竟把自己當做犧牲品嗎？可她也無法真正怪他。從一開始，她就沒對方澤宇坦白書信往來，如今落得如此下場，也有自作自受的成分。

回到家里，她呆坐良久，心底反復盤算：

是不是應該繼續等待方澤宇冷靜后，再跟他解釋？抑或放下這段感情，專注與蕭辰之間的修復？

她終究陷入更深的迷惘。

第十三節：被誤解的裂痕

一周后，若晴在小區里好幾次遇見方澤宇，卻對方都跟她點個頭就匆匆走開。中途她試過想叫住他，但總被他一句“下次再說”給擋回。那種拒絕交流的冷淡，讓她幾乎絕望。

某天夜里，她正收拾寫給蕭辰的“未寄出信”，看著那些埋藏內心深處的秘密——對方澤宇的愧疚、對蕭辰的眷戀，交織成難以言喻的痛苦。

“我是不是同時傷害了兩個好人？”她捫心自問。

第十四節：再見樓上那條狗

隔天黃昏，她下樓買東西回來，正好看見方澤宇牽著那條“布魯諾”走出電梯。小狗一見她立刻搖尾巴撲過來。

她忍不住蹲下摸狗頭，輕聲：“它還好嗎？”

方澤宇垂眼：“謝謝你之前幫忙。其實……我想跟你談談，但不知道怎么開口?！?/p>

若晴心里一跳，輕聲道：“那現在……能談嗎？”

他抿唇想了幾秒：“行，把狗帶到外面草坪，我們走走？”

她點頭，跟他一同走出公寓門。外頭夜風涼爽，他們沿著街角綠地走，小狗在前面跑跑跳跳。

第十五節：難堪的解釋

方澤宇率先打破沉默：“喬叔給我看了你寫給……那個人的信。我不知道你和他還有那么多糾纏。你一直瞞著我，讓我覺得自己只是個……替補。”

若晴滿臉痛色：“對不起。那封信確實內容曖昧，但我……我們從小學通信到現在，習慣了用尖刻或奇怪的字句調侃?？晌覐臎]想過背叛你?！?/p>

他冷笑：“那你為什么不先告訴我，你和這個蕭辰之間有長達幾十年的聯系？我問過你過去的感情，你都沒提到。”

若晴紅著眼眶，勉強道：“因為我怕你覺得我還對他余情未了，我自己也沒理清。起初只是通信，后來他斷聯兩年，結果又突然出現，讓我內心很矛盾……我知道我錯了?！?/p>

方澤宇半晌不語，握著狗繩的手微微顫抖：“我不想聽太多理由，只想問你：你現在最想要什么？要選他，還是繼續跟我走下去？”

她怔住。一直以來，她都糾纏在這樣的選擇中，卻沒給任何人答案。蕭辰那邊已經緩和關系，而她對方澤宇明明也有過真情?？墒且丝袒卮稹拔疫x誰”，仿佛讓她背叛另一端。

看她默然，方澤宇臉上浮現自嘲的苦笑：“果然，你也答不上來。我想，這就夠了。我們還是算了吧?！?/p>

若晴眼淚涌出：“不……不是這樣……”

他放下狗繩，讓小狗自己跑到草坪上：“在你遲疑的那刻，我就懂了。你或許更傾向他。我能理解，但對不起，我不能接受半個心。”

她哽咽說不出話，心如刀絞。小狗在不遠處看著主人，似也感受到氣氛的悲傷。

第十六節：徹底的結束

良久，方澤宇輕輕轉頭：“我們……就當朋友吧。若你真的以后選擇跟他一起，我也祝福。我只能帶著布魯諾離開?！?/p>

若晴只覺萬箭穿心：“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卻搖頭，扯起一絲苦笑：“沒誰對不起誰。是我一廂情愿，忽略了你的復雜過去?！闭f完，他示意狗回到自己身邊，最后看她一眼，“保重?！?/p>

她呆立原地，看他牽著狗消失在夜色中。這一刻，她終于知道這段曖昧糾纏的關系徹底走到盡頭，也帶著無盡遺憾。

第十七節：失落與心酸

回到房間后，若晴把自己關在臥室，任淚水肆意。兩只貓似乎感到異樣，跑到她腳邊喵喵叫，她也無心安撫。她恍惚想：

“結束了……我到底是誰造成這樣的局面？也許就是我自己?！?/p>

她躺在床上想起方澤宇的溫柔，想起他在水族館那次深情相吻，又想起蕭辰書信里嘲諷又關切的話語——她仿佛周旋在兩個世界，最終親手斷了一端。

隔天，程思瑤來看她，看到她憔悴的樣子，也只能輕聲安慰：“有些感情本就注定沒有結果。你別太自責。”

第十八節：那個收信與不收信的人

接下來幾天，她沒再寫信給蕭辰，整個人如同行尸走肉地在公司報天氣。有幾次出現口誤，主任又把她罵了一頓。喬叔目睹她時的神情，也似有點惆悵，但不再多言。

若晴也明白：就算她繼續和蕭辰聯絡，內心的空洞也沒法馬上填補。她失去了一個真實在身邊的伴侶，卻換來一個漂泊不定的筆友。她開始反思：或許自己一直都活在兩種幻想里，對現實沒投入足夠的勇氣。

第十九節：蕭辰的意外回音

正當她以為一切都走向荒蕪之際，有天深夜，她家門忽然傳來敲門聲。她心頭一顫，以為是方澤宇回來了，忙去開門。卻發現外頭站著蕭辰，神色凝重地看她：“我回來幾天了，聽說你和他……結束了？”

她一陣驚愕，幾乎沒能反應過來：“你……怎么知道？”

蕭辰苦笑：“喬叔告訴我的。對不起，我沒料到會讓你牽扯這么深?！?/p>

她倚著門，無力地撫額：“這不是你或他的錯，只是我——我沒想好，就傷害了別人?！?/p>

蕭辰憐惜地輕撫她發：“那你現在……還好嗎？”

若晴想起方澤宇最后那句話，悲傷再起，但終究只是輕輕搖頭：“我不知道自己好不好。我只知道，這世界里我再也無法兩邊兼顧。你……打算怎么辦？”

第二十節：新的抉擇

蕭辰伸手將她拉進懷里，聲音微顫：“我想好好待在你身邊，給你真正的承諾，不再只停留在書信。若你愿意……”

她咬住嘴唇，淚水奪眶：“你真的能給我安定嗎？不是寫一封毒舌的信就跑，也不是幾年消失？”

蕭辰神情痛苦卻堅定：“是，我做過太多逃避。我可以試著改變。只要你也肯給我機會。”

她默默地看著他半晌，仿佛千言萬語都卡在喉中。最終，她輕輕把頭靠在他肩上，眼淚滑落：“……好?！?/p>

倆人相擁在門口，久別重逢卻帶著更深層的傷口。她知道，這并非所有問題的終結，反而是新的開始。方澤宇已離開她的世界，而蕭辰能否彌補她內心的虧欠，尚待時間考驗。但至少此刻，她感受到一股暖意，仿佛命運再度重疊，故事仍在繼續。

（第27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