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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不設防

襟撞余溫

上帝偏愛用相撞代替擁抱——讓靈魂在傷疤里相認。

看著照片里的那雙眼睛有種很微妙的感覺,包含混沌,煩躁,以及有種陌生的熟悉感。

倒也奇怪,今天撞到他的時候還沒好好觀察過,真是萬萬沒想到還是南佳今年招入的新生。

只不過撞了一個滿懷,一個素面未謀的人,就給她這樣一份驚喜,倒是很期待明天能遇見他呢,能好好道個歉也好。

1:04

【望海】:怎么樣,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用幫你嗎。

【獨夏】:江姐的好意我心領了,這照片最多只能看到一雙眼睛,看不清全貌。

【望海】:但是沒辦法啊,他遮遮掩掩的我拍不到很正常的。

【獨夏】:怎么光顧著說我,你和丹頂鶴怎么樣了?暑假約過會了嗎。

【望海】:這個啊,頂多算見面吧,約會扯的有點遠...還有,我們是朋友

【獨夏】:兩禮拜傳40張小紙條,考試寫作文也沒花費這么多筆墨吧,全班人都這樣認為,是你們過于曖昧了。

【望海】:就寫些有意思的事情啊...我們不也是剛傳開,所以話多很正常吧,再說了,紙條也不大。

【獨夏】:話多我贊成,紙條不大我反對,課本四分之一的大小,正反兩面都能寫完,算二分之一。

【望海】:那你和你竹馬呢。

【獨夏】:轉移話題過分了。

【望海】:回應你那句“光顧著說我”,不過分。

【獨夏】:不知道,沒什么消息。

1:05

【望海】:好吧,我再補會作業好了。

【獨夏】:你該不會一筆沒動?

【望海】:大學霸你是不會懂的,我要坑賀隨之一把。

看來兩人又串通好一起不寫作業了,不如幫她問問賀隨之,萬一賀隨之早就偷偷寫完了,那哭的可就是她了。

說來也怪,他們三人的相識相知總像是意外,卻又意外的那么湊巧。

賀隨之和江若余都在同一個班,高二(7)班,他們兩個總喜歡傳小紙條,一天四張共八面,上課寫下課寫,吃飯寫回宿舍寫,班里人都覺得他們過分曖昧了。

桉泠對談戀愛沒什么興趣,她有時候甚至會逃避,慢熟,聽不懂,搞不明,為了融群有時候只能裝懂。

但也可能是她還沒遇到讓她會去喜歡到談戀愛的人,或許只是時間問題罷了,總會遇到的。

我拍了拍“前夫哥”在忙。

【前夫哥】:爹來了,什么事。

【獨夏】:狗的行動能力就是強,隨叫隨到。

【前夫哥】:。?

【獨夏】:問問假期作業寫了嗎。

【前夫哥】:在寫。

果然,雖然賀隨之是中等生,但是為了給老師留好形象還是很拼的,除了和江若余的事情除外。

【獨夏】:這么稀奇?沒和小魚約定一起不寫?

【前夫哥】:大學霸還會關心我們的事情啊?約了,但是好歹要寫點,不然讓老師怎么看。

【獨夏】:還打算當朋友是嗎。

對談戀愛的事情不在意不關心,但朋友的八卦絕對不能少。

【前夫哥】:等魚回游。

【獨夏】:那就等著吧,明年也追不到。

【前夫哥】:你不懂,仙人自有妙計。

【獨夏】:你不懂,傻人自有傻因。

【前夫哥】:求放過。

這么一看,他倆的磕點也太多了,桉泠已經能想象到明天賀隨之一進校門后的奮筆疾書了,真逗。

南佳高中的校門口,人流不斷涌入,安保室旁的石柱上,金黃色的“南佳一中”光彩奪目,校園外圍的藍色柵欄一人半高,道路兩旁的柳樹沒了夏日般搖曳生姿,只有枯枝。

馬路被堵的水泄不通,車輛難入,喇叭和行李箱輪子的滾動聲聲聲不絕,呆的久了耳朵難受,周上川干脆的拉過桉泠,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另一只手拉著她的行李箱。

桉泠半張臉靠在他的身側,另一只耳朵剛好被埋在對方柔軟的衣服布料里,格擋住些許聲音,也沒再覺得那么煩躁,索性埋得更深了些。

淡淡的草木香氣環繞在鼻尖,安心且踏實的感覺,桉泠偏頭嗅了嗅。

還是以前的味道,很熟悉,也還是那么好聞。

人群中嘈雜,兩兄妹的長相與氣質都是那么恰到好處,以至于在人群中很顯眼,時不時會招惹來一些目光,但總有道目光熱烈且徘徊不止,桉泠察覺不到目光的出處,只好將腦袋埋得更深了些,周上川手上的力也緊了緊。

但還是不忘犯賤:“開學了離不開我?這么黏人”“想多了,我就是總感覺有人盯著我,但是我又不敢確定”“是嗎”“嗯,可能是奔我帥氣的表哥來的”“我可以當做是你在夸我帥嗎”周上川暗笑著,桉泠沒有再回答,也好在誰都沒有再開口。

和周上川告別后,桉泠提著行李箱和走進校園。

校園內種植的松樹較多,綠油油的一片,倒是為學校提前添染了幾分春色,只是還有些許光禿禿的樹仍舊挺立著,白灰色的建筑樓層一棟又一棟,顏色倒是養眼。

高二(2班)內

桉泠坐在靠窗中間的位置,看著窗外的人流如山海般涌動,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闖入她的視線。

那和她撞了滿懷的少年,高瘦挺拔,沒穿校服,還是黑色的沖鋒衣和黑長褲。而那道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

最終是對方率先移開視線,桉泠才錯愕的回頭。

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像謝諱。

他是一直在盯著我看嗎…總不能是因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被記恨了吧…拜托,肯定是我想多了…怎么可能。

“桉泠,你來這么早啊”

一道聲音打破她的思想,將她拉回籠,她回過頭道:

“白可初,你來了,我沒想到你會來這么早”“因為我聽說今年新生來咱班的最多,長的還都看的過眼,唉,說不定我能找到讓你脫單的心儀對象呢”“胡說什么,人家又不一定能看上我”“知道了,還牽掛你的竹馬呢,怎么樣,這次有消息了嗎”

桉泠還是平淡的搖搖頭,白可初一如往常般點頭:“就知道,你總不能等他一輩子吧”“又不是要和他過一輩子,你吃錯藥了,一大早來就胡說八道些什么”

白可初坐在桉泠后面,她自然的拉了拉椅子坐下開始整理東西,難免抬頭和桉泠聊兩句:“你來的早,剛剛我看到校門口那里新貼的優生榜了,上次期末考的排名”她頓了頓:“但是聽說包含了那些新來的,你還別說,有幾個成績優異的呢”

桉泠愣了兩秒,新來的,成績優異…

她下意識望向了剛剛窗外的那個少年,那里已經沒有他人的影子,校園外的街道比剛才清凈了些,卻也依舊熱鬧,會是他嗎,或者,會是謝諱嗎。

五年,其實她真的好想他,可他總是失約,是吊她胃口嗎,她說不上來,失望攢多了,也就不會再有當初轟轟烈烈的期待。

“桉泠,”思緒被拉回,桉泠回頭“你作為二班學生代表,去校門口接新生進來,來本班的大概有五個,如果別的班臨時轉來再轉告我,我好有個辦理手續的準備”“好”

細微的涼風鉆入體內,桉泠往外套里縮了縮脖子,穿過還站在門口的人群去往新生接待的地點,索性不遠,就在教學樓前方的體育館,拐角處就是接待地點,那里剛好是大家上體育課休息的地方,桉泠只想快點接這些新生回去,盡管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或許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后來的桉泠想起這件事來,也覺得太過巧合。

于是,毫無防備撞進一個滾燙堅實的胸膛。鋪天蓋地的、暴曬過的皂香與另一種味道混合的氣息,強硬地灌入鼻腔。

踉蹌后退,頭頂光線昏昧切割。黑衣少年身形晃了晃,一只手疾伸欲扶,卻在觸及她衣角前剎那懸停,生硬收回。動作快得像被燙傷。

她踉蹌后退,心跳如失序鼓點。

是他。?體育館不算明亮的頂光斜切下來,勾勒出那頂熟悉的黑色沖鋒衣、微抿的唇線……和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正隨意拉扯著掛在左耳上的口罩繩。

他大概是想透口氣——

就在桉泠后退一步,那句“對不起”即將沖口而出的剎那,她抬頭,看到了那張熟悉卻陌生的臉

線條流暢清晰的下頜,鼻梁挺拔,褪去了記憶里最后一絲青澀的弧度,顯露出一種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近乎鋒利的俊美。飽滿微張的唇,弧度極淺卻異常清晰的人中,每一處細節都帶著極具侵略性的好看。尤其那雙眼睛,不再是照片里那層偽裝的混沌迷霧——所有煩躁的遮掩褪去后,露出的底色是純粹的,像蓄滿星塵的夜空,此刻卻盛滿了猝不及防暴露的愕然,以及一種瞬間壓垮空氣的、沉甸甸的復雜情緒。

謝諱。

原來重逢從不是蓄謀的盛宴。?而是狼狽相撞時,靈魂在余暑未消里冰鎮過的回甘。?只是這甘,此刻裹挾著尖銳的砂礫,噎得她眼眶酸脹。

四目相對,咫尺天涯。五年的空白化作沉默的深淵,橫亙其中。

就在這窒息即將碾碎一切的瞬間。

他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了一下,薄唇微動,嗓音嘶啞得像被粗砂磨過,每一個音節都帶著千斤重量,沉沉砸落:?“…我來晚了。”

空氣仿佛都在為這四個字震顫。沒有辯解,沒有粉飾。遲到的事實,像一個沉重的秤砣,帶著滾燙的溫度和冰涼的歉疚,轟然砸進桉泠的心湖,掀起滔天巨浪。苦與澀洶涌漫上喉頭。

回音里,只余下急促的心跳,和這句浸透了五年雨水、鑿進骨髓的——?我來晚了。

源映舊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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