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男人頗有幾分教書先生的氣息。
事實證明,他也確實是位教書的。
玉韶躺在榻上,氣若游絲:“先生來了,留曄,快奉茶?!?/p>
玉韶確實是有頭疼的毛病,當(dāng)初還是張貼示榜,找到的這位先生。
“先生醫(yī)術(shù)高明,我這前前后后的藥也吃了不少,為何,這頭疼還是不見好?”玉韶?zé)o厘頭一句砸在白衣男子身上。
蕭錚猛然一抖。
其實以他的醫(yī)術(shù),她的頭疼早就可以被治好,只不過為了梁宿江,他需要待在她身邊。給她開的只不過是暫時緩解頭痛的藥,雖說不至于被徹底根除,但是也不至于再次復(fù)發(fā)。
玉韶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抖。
蕭錚是個不善于撒謊的人,一般出現(xiàn)這種事,他會直接殺了,以絕后患。
畢竟他是個優(yōu)秀的殺手。
但是面對眼前的女人,他還是有幾分忌憚。
“回玉主子,您身體弱,草民不敢用狼虎之藥,只能暫時予以溫補(bǔ)?!笔掑P面上不顯。
玉韶笑笑:“倒是,為難蕭大夫了?!?/p>
“留曄,送客?!?/p>
“是,蕭大夫請。”
“多謝,留曄姑娘?!?/p>
待留曄回來,玉韶已經(jīng)在處理這幾天的事務(wù)。
“主子,頭疼還未緩解,你怎么又——”
“我無礙?!庇裆匾贿厬?yīng)著留曄的話,一面看著理事簿。
留曄并未多問,有些事不是她一個奴婢能問的。
“去,查查這幾家的掌柜,這賬目有問題。”玉韶簡短的吩咐一句,將寫好的名單扔給留曄。
“還有,備馬車,我要入宮。”玉韶緩緩道。
“是?!绷魰贤讼?。
此時的祈歡心情還算不錯,用著御膳房新做的點(diǎn)心,品著整個昭楚皇宮最好的茶,日子過得好不亦樂乎!
幽景在一旁跪著倒茶:“殿下,暗衛(wèi)來報,說,玉主子好像進(jìn)宮了,看著,好像是來尋您的。”
祈歡不急不緩:“看來,某人要有大麻煩了?!?/p>
不得不說,這雨前龍井茶,是謝靳費(fèi)了心思的。
知道他喝不慣北方的茶,將她最愛的茶倒是弄過來了。
說句實話,整個昭楚都有祈歡的眼線,也是實現(xiàn)足不出戶,卻曉天下事。
“昭楚那些人,最近可有動靜?”
話語之間,一杯茶才將將沏好。
“牡丹花宴時,動手之際?!庇木翱粗缬竦膫?cè)臉。
嫵媚的又恰到好處。
“對了,飛鴿傳書給祈二,等昭楚的事一了清,我就會回大齊。”祈歡看著色澤泛黃的湯茶。
昭楚的有些事,確實也該好好算一算了。
“讓在昭楚的人收網(wǎng)吧,風(fēng)花雪月久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逼須g閉上了雙眼養(yǎ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