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樓下的時候,季寧月把李星夢叫醒,李星夢揉了揉眼睛說:“好困啊!”
季寧月說:“快點上去,洗完澡就可以睡覺了!”
傅言風也下了車,去車尾箱拿東西,然后一行人就上去,進到房間里面,季寧月叫李星夢去洗澡,然后自己,開始整理東西,傅言風說:“那我也先去洗澡了!”(注:前面說了,他家有兩個廁所,一個在主臥,一個在外面,而季寧月睡的是主臥。)
季寧月說:“行。”
等東西都安頓好,季寧月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里頭的人說:“季姐,秦雨軒的人又來惹事了!”
季寧月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說:“在哪?地址,我現在就過去。”
對面的人說:“在我們地城中,我們的企業新開的那家酒吧。”
季寧月說:“等著。”
這時傅言風剛好出來,看見季寧月在穿鞋問:“那么晚了?你去哪里呀?”
季寧月邊穿鞋邊說:“公司不是放假了嗎?很多員工都回家了,只有我們幾個在這邊守著,公司臨時有個方案要改,我是這個方案的負責人,所以我就先回去看看。”
傅言風沒有多問,叮囑道:“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季寧月說:“知道了,你早點睡。”然后把門關上了。
季寧月到樓下,那輛來接她的車剛好也到,道路上很空曠,很快就到了地城中,在酒吧門前停下,季寧月下車看了原酒吧的招牌,名叫嗨吧!心里想:“這取的什么名字?改天讓她們改掉!”
突然有人走到季寧月面前說:“季姐,你終于到了!”這個就是給季寧月打電話的人。
季寧月走進去發現酒吧,椅子被推倒,杯子也被砸壞了很多,看起來像打過一架的樣子,心中冷笑道:“來砸場子的呀!那我就好好會會你。”
季寧月開口:“帶路。”
那個人說:“好的好的,在樓上最里頭的那個包廂。”
到了包廂門前,那個給季寧月打電話的人打開了門說:“請。”等到季寧月進去后把門輕輕的關上,然后趴在門口偷聽里面講話。
這時季寧月看向沙發中間坐著的男人,男人閉著眼睛,手支撐著頭,很愜意的坐在那里,季寧月冷冷的開口說:“秦雨墨。”
秦雨軒的閣主秦雨墨,秦雨墨身邊的人感覺自從季寧月進來這里的氣壓比原來的更冷了,秦雨墨坐在中間的沙發上閉著眼睛,聽見聲音抬頭說:“喲,季大小姐,今年是你值班呀?好久不見哦。”
季寧月看著秦雨墨藍色的眼睛,微卷的黑發,一言不發,氣場全開,雙手插兜站在那里。
秦雨墨又開口說:“不開心了呀?”
秦雨墨說完,看向季寧月,季寧月不說話,明明是在室內,季寧月身邊的氣場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冷,秦雨墨又道:“真不開心了呀?這不是圣誕節嗎?我就想熱鬧熱鬧,這都不行嗎?”
這時季寧月冷冷的開口說道:“滾!”
秦雨墨站起身,走到季寧月面前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看著季寧月說:“我們也算多年好友,你卻如此絕情,太傷我的心了。”秦雨墨眼里沒有悲傷,只有戲謔,就靜靜的看著季寧月。
季寧月冷笑一聲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然后繞過秦雨墨,走到桌子面前,從口袋里拿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歪頭看著杯子,用手晃了晃,然后突然松手杯子摔在地下,然后季寧月緩緩抬眼說:“眼鏡蛇是你帶走的吧!如果你還想要C城那個項目,就不要和我作對,跟我作對的下場,就和這個杯子一樣。”說完挑了挑眉。
秦羽墨看著這赤裸裸的挑釁笑出聲說:“是,眼鏡蛇是我帶走的,你在C城的勢力,遠遠沒有我強大,你拿什么威脅我?”
季寧月勢在必得說:“那你試試就知道了。”突然秦雨墨的手機響了,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秦雨墨突然暴怒,把手機摔在了地下,手機頓時四分五裂,秦雨墨惡狠狠的指著季寧月說:“好!很好!你贏了,你等著吧!”
季寧月挑眉說道:“秦總,順便記得把你砸壞的費用也賠了哦。”
秦雨墨氣急敗壞的離開,等秦雨墨離開后,季寧月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面很快就接通了對面傳來一個激動的聲音說:“季總,合同已經給你送過去了,請您過目,還有那個與你們珠寶的合作......”
季寧月說:“張總,別那么著急,那塊地我就買下了,我們那個珠寶的合作,我會讓人擬合同遞過去。”
對面的張總說:“好的好的,謝謝季總賞賜!”對面興奮的掛斷了電話,張總的坐在張總的腿上諂媚的說:“公司有救了?”
張總高興的說:“有貴人拉了我一把,她買下了我的那塊爛地,還花了很高的價格,足以讓公司扭轉,而且與她的珠寶和商會讓我們的公司更上一層!”
張總的助理坐在張總腿上激動的說:“那太好了!”
張總雖然不明白,季總為什么要買下那塊地?但是他知道,只要抱緊這條大腿,以后的事都不用愁了。
那邊的季寧月聽著電話的嘟嘟聲,冷笑了一聲心想:“雖然花那些錢買下那塊地不值,但是秦羽墨實在是太囂張了,必須得殺殺他的銳氣,這幾年真是越發的猖狂了。”
門外的人,看到季寧月在思考,訕訕的說道:“季姐?”在低頭思考的季寧月抬頭冷冷的瞥了一眼門口的人說:“很閑嗎?還不忙!”
門口的人有些被嚇到了,訕訕的說道:“樓下有人找人來,處理好了,我們該回家了,我們就想問一下,你要走嗎?”
季寧月嘴上說道:“去安排車。”心里卻在想:“秦雨墨,速度還真快,但是秦羽墨著,必是個禍患,必須找一個合適的理由除掉他,不能再讓他猖狂下去了。”
然后季寧月就走下樓,坐上車,回到家樓下,抬頭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然后走上去開門,一開門就看到了傅言風坐在地毯上,手上拿著文件夾,季寧月把包放在掛鉤上,邊換鞋邊問:“怎么還沒睡?”
傅言風回道:“有些睡不著。”
季寧月說:“睡不著,還看文件?你真是刻苦呢。”
傅言風說:“你不是也刻苦呢嗎?大半夜還要回公司改文件,改什么文件?改那么久,改了一個小時。”聽出傅言風言里的關心。
季寧月噗嗤,笑出聲說:“我們傅總不是也在看文件嗎?好了,快點休息吧!公司最近確實比較忙,不是嗎?”
傅言風說:“行,那你早點休息,不要忙過了頭。”
季寧月回到房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他整這一出就是為了想給我看電影,不是很理解男人的腦回路,洗澡睡覺。”
在C城,季清言正看著沈嬌言演戲,這是季清言,特地為沈嬌言投資的新劇,沈嬌言演了兩下就不想演了,走到季清言身邊撒嬌的說道:“哥哥,我不想演了。”
季清言摸了摸沈嬌言的頭說:“都說了娛樂圈很辛苦的,叫你不要來,你非要來,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導演在一旁看了一眼,兩位祖宗,沒說什么,沈嬌言撒嬌的說:“不嘛,不嘛,讓替身演就好了呀!而且這大冬天的我還要在這里演戲,凍都要凍死了,我就想回房車。”
季清言道:“行吧,那就讓替身上吧!”然后用急忙握住沈嬌言的手說:“很冷的話就先回房車吧,里面有暖氣,就不要在外面受凍了!戲很快就拍完了,我在這里看著他們。”
沈嬌言開心的說道:“謝謝,哥哥啦!”然后蹦蹦跳跳的回房車了,季清言無奈的笑了笑,等離開了季清言的視線,沈嬌言立馬冷下臉來對旁邊的助理說:“打電話把沈玲珍叫過來。”
旁邊小助理瑟瑟發抖的時候:“好的,姐。”小助理拿出手機打電話,沈嬌言走在前面,打完電話后,小助理心想:“為什么,給我碰到這樣一個祖宗啊!”
看見沈嬌言離開后導演拍了拍旁邊的替身說:“去吧!”,看著替身演戲,導演心里不自覺的想:“這兩位祖宗可真是活爹,心累了!”
然后季清言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房車里的沈嬌言,在開心的玩手機,突然房車外面有人敲門,沈嬌言冷漠的說:“去開門!”沒有了,在季清言面前的嬌滴滴,溫聲細語有的只是冷漠。
一個女生突然說:“嬌嬌,我來了。”
沈嬌言抬頭激動的沖過去就抱住那個女生說:“玲玲,你終于來了!”(注:沈玲珍,沈嬌言的好朋友)然后沈嬌言又對一旁的小助理說:“你,出房車外面等待,我要跟我的好姐妹說話,不要在這里礙了眼!”
小助理只能訕訕地退下,退出房之后,小助理知道肯定是有去無回了,然后就去導演那邊看戲了。
房車里面沈嬌言開心的對沈玲珍說:“我跟你說季寧月,那個小賤人終于死了!”
沈玲珍邊吃著房車里的水果邊問:“怎么死的?我上次見他不是還好好的嗎?”
沈嬌言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沈玲珍捂住嘴巴震驚的說:“那你們不怕她回來找你們嗎?”
沈嬌言拿起草莓吃了一口聽見沈玲珍的話噗嗤,笑出聲來說:“你都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信這些?你真的好幼稚,對了,你看了新出的首飾嗎?特別好看。”
沈嬌言和沈玲珍聊著聊著就把季寧月的事情拋之腦后,沈玲珍問:“晚上,要一起去逛街嗎?”
沈嬌言一臉煩躁的說:“不了,那個老不死了,又叫我們回去吃飯,說是叫我們回去一下,商議過年的事,我真服了,我都不想跟他一起過。”說完沈嬌言翻了翻白眼。
沈玲珍說:“正常,我們家老宅也是這樣子的呀,你的戲都快拍完了,我祝你大火!”
沈嬌言說:“那肯定的,火了,到時候我請你們吃飯。”
沈玲珍說:“那我等著你的飯局。”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季清言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說:“嬌嬌,我們該走了。”
沈嬌言收拾好東西對沈玲珍說:“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
沈玲珍微笑的說:“好的,拜拜!”然后揮了揮手。
沈嬌言也對沈玲珍揮了揮手,然后就快速的和季清言離開了,坐在車上,沈嬌言問季清言說:“哥哥,我的那部戲拍的怎么樣了?我還想等我火了以后請朋友們吃飯呢?”說完拿出口紅補了補妝。
季清言邊開車邊說:“拍的,很好,必定會大火的,到時候哥哥帶你去拍賣會,拍下你喜歡的那套首飾,作為你的獎勵。”
沈嬌言開心的說:“真的嗎?謝謝哥哥,永遠愛你哦~”
沒過多久就到了老宅,剛好這時季父季母也到了,季母一看到沈嬌言就關心的問:“今天拍戲拍的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辛不辛苦呀?那么冷的天還要拍戲。”
沈嬌言笑得很甜回答說:“沒有,不辛苦的,為了我的愛好,什么都值得。”
季母欣慰的看著這一切說:“我們嬌嬌,真是長大了!”然后寵溺的摸了摸沈嬌言的頭,剛好另外的兩位哥哥也到了,然后一家子就這樣子走了進去。
他們到的時候剛好飯點,季老爺子叫他們過來吃飯,吃飯的時候季老爺子不經意的問:“寧寧,還沒有回來嗎?”
季清言聽到假裝落寞的垂下眼,季老爺子很敏銳的察覺到了說:“阿請,是寧寧發生了什么事嗎?”,紀老爺子這么一問,大家都看向了季清言。
季清言裝作很傷心的開口說:“前兩天,我聯系不上寧寧,就派人去調查,結果......”
紀老爺子提著一口氣問:“結果怎么樣?是寧寧出什么事了嗎?”
季清言瞬間眼眶紅紅的看向季老爺子,哽咽的說:“前兩天M國,發生山體滑坡,寧寧在爬山的時候不慎掉入懸崖,去世了,骨灰送回來了,就放在我的房間里。”說完季清言垂下眼睛,一滴淚落在了桌子上。
聽到這些的沈嬌言夸張的捂起嘴巴,季母聽到以后差點暈厥過去,季父聽到也是一愣,另外的兩個哥哥也是愣住,因為前兩天剛剛才報道M國,山體滑坡事件,很多人都因此喪命,季父季母都知道,季老爺子也知道,紀老爺子聽完捂著心臟暈厥了過去,一群人瞬間慌張的走過去。
一行人很快的去到了醫院,醫生說季老爺子是突發心梗,醫生說病人需要靜養,不能再接受刺激,季母坐在走廊的板凳上偷偷的抹眼淚,季父走過來說:“別傷心了,人各有命,而且她以前對嬌嬌做那么壞的事情,我們都沒追究,你也別太過于傷心了。”
季母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再怎么說她也是我親手養大的孩子,看到她去世,我還是一樣很難過,而且我說好了,等她回來,給她做糕點吃的,她怎么就能先走了呢?”
季父無奈嘆氣然后輕輕的抱住季母說:“人都已經走了,說再多也無用,我們趕快給寧寧辦葬禮吧,讓寧寧快點進入,輪回轉世,好了,不說那么多了,進去看看爸吧!”
季母開口說:“爸,那么喜歡寧寧,應該一時半會還釋懷不了,多去陪爸說說話吧,開導開導,爸。”
季父說:“我知道了。”
季父季母進入病房,看見季老爺子坐在床上,屋子里面沒開燈,基本上都是月亮撒進來的光,季老爺子坐在那里,整個人顯得很落寞,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悲傷,卻定定的抬頭看著月亮,頭發也在月光的襯托下變得更白了。
季父不忍心看著季老爺子這樣,走過去說:“爸,你今天都沒吃什么東西,你先吃點東西吧。”
紀老爺子聽到聲音愣愣的回頭說:“我不餓。”聲音是前所未有的疲憊。
季父不忍心開口勸道:“爸,人各有命,那是意外,我們也沒有辦法,寧寧肯定不忍心看著你這樣子,你還是吃點東西吧。”季父把從外面打包的粥遞到季老爺子面前。
季老爺子一把打翻歇斯底里的說:“如果不是你們親愛的兒子們!我的寧寧會有事嗎?還有你們也是推寧寧進深淵的人,你給我從這里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們!”
季母有些聽不下去的說:“怎么能怪我們呢?如果寧寧不那樣子對嬌嬌,我們又怎會經常送她出國散心,我們也不想和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分開呀!我們又做錯了什么。”季母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季老爺子憤怒的說道:“你們送她出國散心?你們的兒子有那么好心嗎?如果上一次不是我及時發現,你們的兒子把寧寧送到了狼山,我的寧寧就喪命在那里了,我看你們就是害死寧寧的幫兇,你們的兒子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