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密信后,沈長歌立即召集心腹商議。
“北境近日有何異動?“她問陳明遠。
陳明遠神色凝重:“回娘娘,北境大將軍之子楊烈近日頻繁調動兵馬,似有異心。”
沈長歌眉頭緊鎖,楊烈是北境大將軍的獨子,其父在平定叛亂中戰死,他一直對朝廷心存不滿。
“傳哀家旨意。”沈長歌下令,“立即加強邊境防御,同時派使者安撫楊烈。”
然而,使者還未到達北境,就傳來消息,楊烈起兵造反,自稱“靖難大將軍”引得朝野震動。
有大臣提議立即派兵鎮壓,但沈長歌卻另有打算。
“諸位。”她在朝堂上說道,“楊烈起兵,根源在于其父之死,與其武力鎮壓,不如以懷柔之策。”
她提出,冊封楊烈為北境王,賜予自治之權。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太后娘娘。”丞相出列反對,“此舉恐助長藩鎮割據之勢啊!”
沈長歌從容應對,“北境地處偏遠,民風彪悍,與其勞民傷財地鎮壓,不如以懷柔之策,收服其心。”
經過激烈爭論,最終皇帝采納了沈長歌的建議。
冊封詔書送達北境,楊烈果然停止了軍事行動。但他提出,要親自進京謝恩。
沈長歌明白,這是楊烈在試探朝廷的誠意,她決定親自接見。
楊烈進京那天,沈長歌在永和宮設宴款待。
“北境王遠道而來,辛苦了。”沈長歌舉杯致意。
楊烈年約二十,生得英武不凡。
他打量著沈長歌,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太后娘娘果然如傳聞中一般,風華依舊。“
沈長歌淡淡一笑,“北境王過獎了,本宮聽聞北境風光壯麗,不知可否為本宮講講?“
楊烈侃侃而談,沈長歌認真傾聽,席間,兩人相談甚歡。
宴后,楊烈忽然說道:“娘娘,臣有一事相求。”
“請講。”
他道:“臣想請娘娘賜婚。”
“哦?”沈長歌挑挑眉,“不知北境王看中了哪位閨秀?”
楊烈直視著她,“正是太后娘娘您。”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沈長歌依舊面不改色,“北境王說笑了,哀家身為太后,且年長你好些,豈有再嫁之理?”
楊烈卻堅持道:“太后娘娘不凡,何必守這等無趣規矩?況且,若娘娘肯嫁,北境與朝廷便可永結同好。“
沈長歌心中冷笑,她知道,楊烈這是在試探她的底線。
“北境王的好意,本宮心領了。”她抿了口茶,“不過,哀家已有意中人。”
楊烈一愣:“不知是何人?”
沈長歌站起身,走到窗前:“這天下蒼生,便是本宮的意中人。”
楊烈啞口無言……
翌日,楊烈離京返回北境。
臨行前,他對沈長歌說:“太后娘娘智慧過人,令臣佩服。“
“謬贊了。”沈長歌目送他離去,心中卻并不輕松,她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平靜。
果然,數月后,北境傳來消息:楊烈病逝,其弟楊驍繼位。
陳明遠憂心忡忡,“太后娘娘,楊驍生性殘暴,恐生異心。”
沈長歌卻笑了,“無妨,本宮正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