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如同壓著幾十塊大石一般難受,周身幾處關節好像經歷過拉扯,稍微動一動就疼痛難忍,黑間羽微微動了動手指,一張口就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濃郁的血腥味,讓黑間羽直皺眉……作為一個沒有行醫執照的黑市醫師,這種事情,她遇到過不少,不過這次到底是誰?做到這份上未免太過了吧。
她迷迷糊糊想起一個人,除了那個人,再沒誰會對她這么狠了,她想了想,忽然想笑,可是這一笑牽動了幾處神經,她感覺整個身體都裂開了。
“居然還敢笑,真是夠無恥的。”她聽見一個人的聲音,帶著濃郁的厭惡感,黑間羽努力地睜開眼睛,朦朧中看到一對奇怪的男女走向她。
那個男人穿著奇怪的衣服,并不像25世紀的衣服,25世紀的人都穿著特殊纖維制造的保護性服裝,跟男人身上那種古老的原始服裝完全不一樣。
如果不是那個人眼里閃過一抹厭惡,她以為自己被關押在蠟像館,不過25世紀連蠟像館都沒有。
黑間羽還來不及弄清楚狀況,就聽到那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孽女,你干的好事,圣旨已下,任何人也改變不了。哪怕是死了,你的尸骨也會被抬進王府。至于那個孽種,我會讓人秘密處理掉,你就別肖想能帶著她一塊進王府了。這幾天你最好老實點聽話,不然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那個男人的語氣很不好,他用腳踢了黑間羽一下,“若不是戰王默許,你以為就你這樣,為父會讓你嫁過去?”
什么意思?圣旨?王府?黑間羽根本聽不懂一個字,明明所有所有聲音都傳進耳朵里,可卻感覺跟聽天書一樣。
她不過是收費太高,醫術太好,結果得罪了M國最高的醫學組織NOR,被抓去審問,怎么變成嫁人了?眼向下一掃,她看到了自己手,那白皙的近乎病態的白,更讓她糊涂。
她黑間羽年幼的時候遇到過重大事故,全身上下被炸的沒有一處完好,做過手術之后,身上都有縫合的疤痕,不可能那么光滑?因為她沒有做整容手術,她這是在做夢的吧?
此時說話的男人,久久得不到黑間羽的回答,氣急敗壞的追問了一句:“孽女,你聽到沒有?”
黑間羽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沒有任何回應,眼眸里帶著的目光有種死后的寧靜。
“哼,出去之后,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戰王爺這是想借事發揮,有意要拉我下馬,你可別給我鬧什么幺兒子。”自稱黑間羽父親的男人,語氣總算緩和許多。
此時旁邊那個女人,溫柔的道:“老爺,你放心,靜婉是個乖孩子,她不會再鬧事了。”
靜婉,這又是什么鬼?這么難聽的名字,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取得?
“那最好,但愿她能懂事一點。”男人冷哼一聲,語氣透著對黑間羽的不滿,“來人啊,將那個野種帶走。”
黑間羽此時還迷迷糊糊的,并不怎么清醒,她不僅身體各處很痛,腦袋瓜還疼,身體又虛弱的緊,黑間羽只能努力的去集中精神看向說話的這兩人……
結果一看清楚這兩個人,黑間羽的腦子,自動閃出一條信息,她才知道這對男女,是她父親和繼母,而她?東成國侯爺之女?
呃?搞毛線啊?黑間羽徹底放棄了掙扎,靠在墻上起不來了……
“老爺,那可是靜婉的親生孩子,就這么帶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葉夫人本著一幅疼女兒的心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替黑間羽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