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黑間羽邪魅地舔了舔下唇,如果剛剛那不叫做偷襲,那怎樣才叫做偷襲呢?按在書本上的手微微抬起,輕輕掃過自己垂在身后的長發,“那請問王爺,您剛剛是想做什么?”
他想干什么?
楚煌覺得這個問題,就算給他一個月,他也未必能答得上來,若說他單純想看看黑間羽驚訝的表情,這個理由似乎太過簡單,他有無數的辦法能讓她驚訝,何必非要用這么曖昧的?
“本王碰自己的女人,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什么時候他辦事,需要問過她?
楚煌的臉色有些變化,原本平靜如不會波動的湖水的臉突然冷冽起來,長著繭子的手掌掐住她細嫩的脖子,楚煌冷冷道:“你該不是在害怕吧?”
突然變得有些曖昧的話語,黑間羽真的被嚇了一跳,不是吧,楚煌想來真的?
就算她能像個情場老手一樣調戲楚煌,可她內心里依舊是個黃花大閨女,免不了被這樣的話給嚇唬住。
看到黑間羽突然僵硬的臉,楚煌非常地高興,終于找到治她的方法了。
快速地冷靜下來,黑間羽語氣平淡得體地問道:“請問王爺親自過來,是有何事?”
楚煌不可能為了捉弄她,特地到芳草居來一趟,通常情況下,他想要捉弄她,都會派人將她“請”去凌宇軒的書法。
“張管事,將東西拿上來。”楚煌也不想多為難她,剛剛那個表情,已經能讓他這一天都心情愉快了,說實話,跟黑間羽斗嘴,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這幾個月緊繃的情緒,似乎在這幾天都消散了不少。
張管事是凌宇軒的管事,掌管凌宇軒所有的事務,包括仆人的分配,仆人的月錢等等,按理說黑間羽的芳草居也應該有個管事,替黑間羽管理內外房的丫鬟,以及打理一些上面分配下來的事務,保證黑間羽做一個稱職的王妃,一般而言,黑間羽房里的管事,都是在自己的陪房里挑選,不過侯爺府送的那些陪房,已經被送回去了,而楚煌也一直沒給她派管事的人,所以她的芳草居也就沒有管事。
張管事是石管家的表弟,比石管家小兩歲,個性很沉穩,因此才被提撥為凌宇軒的管事,他恭敬地將一堆畫卷拿上來,期間一句話都沒說,安安靜靜就好像個啞巴。
“這些是什么?”黑間羽轉頭詢問,她可不敢保證是不是因為太后喜歡書畫,所以楚煌拿這些畫來讓她學習繪畫。
“這是一些王孫貴族家里的女人,是你進宮必定會接觸的人。”要在皇家生存,除了討好自己的男人,還要學會應付各種各樣的女人,畢竟比起惹怒男人,惹怒女人才更恐怖,女人可是能比男人狠心幾千倍的。
“都有什么人啊?”黑間羽仔細地看了看,除了張管事手里那些畫卷,后面兩個小廝手里似乎還有不少,這京城里到底有多少需要她應付的貴婦啊?她可真的不擅長應酬。
“賢王府的賢王妃,瑞王府的瑞王妃,榮國公府的國公夫人和世子妃,永寧候府的侯爺夫人和世子妃,玉榮侯府的侯爺夫人,永安伯的伯夫人……”楚煌簡單說了京城一些重要的貴婦人,這些女人可都不是善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