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初聽見門口有聲響,以為是哪個好心人來就她了,邁起小碎步就往門口走去。
可誰知才跑到一半,有人猛了一下抓住她的手背,‘壁咚’一下就把她按到墻上。
就在這一瞬間,屋內(nèi)的蠟燭被風(fēng)熄滅,周圍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誰——”宋如初大喊一聲,本以為可以震懾住對方。
卻沒想到自己的聲音卻在微微顫抖,她心底恐懼的很。這,該不會是這里的亡靈想要找她作伴吧!
見對方不說話,宋如初顫聲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這月黑風(fēng)高的我知道你們在這里寂寞難耐,但是你們找我也沒用啊!我……我和你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啊!我相信你們知道的,這論輩分,也實在是老年吃……不對,于……于理不合啊!”
她閉了閉眼,心中十分煩躁,心道:我到底在說些什么!
玉爵天看著眼前的宋如初,窗外的月光不偏不倚的正好映照在她白皙如雪的肌膚上,一抹白紗半遮半掩,只剩下一雙撩人心魂的雙眸,靈動如星辰般閃爍。
這屋內(nèi)彌漫的香氣,似是在摧毀他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線。
宋如初能明顯感覺到,對方離他越來越近,身體微微移動,便傳來叮鈴的響聲。
這響聲,怎么那么耳熟!
宋如初的腦袋不斷回憶著在哪里聽見這樣的響聲,突然,她想起來了。
這不是玉爵天身上的寶貝鈴鐺嗎?
然而,下一秒。
玉爵天借著迷情香,吻上那篇柔軟的區(qū)域,雖隔著一層薄紗,但似乎更有味道。宋如初頓時感覺一股暖流由唇上流淌進心底。
她一著急,腿一抬將膝蓋肘子往某人的命根子一頂,吼道:“特么的,敢吃老娘豆腐!”
“嗯——”一聲低沉的悶哼。
玉爵天放手,滿臉通紅,左手依舊按著墻壁,看樣子是要氣炸了。
這女人要不要這么狠,好歹不久之前也溫存過,如今她這般舉動,是準(zhǔn)備讓他就此不舉她才甘心嗎?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意亂情迷上了頭,怎么就想吻那個毒婦。
而且……吻起來的滋味還不錯……
“呸”他在想什么!
宋如初將手上火舌子一吹,喊道:“哪個小賤……”
“玉!爵!天!”
在看到玉爵天的一剎那,宋如初傻眼了。這是她穿越來這個地方第一次傻眼,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玉爵天的黑著臉道:“正是本王。”
不過,看到來人是玉爵天,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氣。至少不是什么鬼怪,不過,或許眼前這人,比鬼怪更可怕。
宋如初趁著周圍昏暗,翻了個白眼,朝門口走去。
推了推,沒反應(yīng)。轉(zhuǎn)身看向玉爵天問:“爵爺鎖門干嘛!”
玉爵天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三更半夜的他出現(xiàn)在這里。那女人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問他:“為何來此處?”
“明明有聽見開門的聲音啊!”宋如初自顧自的嘀咕著。
“本王進來,你聽見聲音有什么奇怪的!”
“哦——”
說罷,她就往她鋪好的風(fēng)水寶地走去。
“喂,宋如初——這麒麟閣,怎么有種怪異的香氣。讓人……”
“欲罷不能?”宋如初笑了笑反問道。
玉爵天聽聞這句話,火氣更大。他冷著臉道:“你點了什么?”
宋如初抿了抿嘴,淺淺的笑著。慢慢走到玉爵天身邊,在即將靠近他的時候,將他猛一推,直接‘壁咚’到墻上。
玉爵天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半天說不出話來。
“喲,哪來一個那么俊俏的男人啊!這月黑風(fēng)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做點什么,爺你會不會覺得太可惜了啊!”宋如初戲謔一笑,又打算調(diào)侃玉爵天。
可她沒想到,結(jié)果卻與她想象的再次相反。
玉爵天一開始雖未反應(yīng)過來,但宋如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卻覺得事情好像更加有趣了。
這人明明那么怕被輕薄,還故意轉(zhuǎn)出一副紅顏禍水,狐媚他人的樣子。
究竟是為何?
他抬了抬宋如初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平視。下一秒,左手極快的摘取她的面紗,右手一收,直接將她攬入懷中。
話都沒說一句,就吻了下去。
宋如初顯然愣住了,她以為那王爺一定會很生氣的將他推開,這才有膽戲謔一下他。沒想到……
“特奶奶的”!她心里一陣咒罵道,真是嘀咕了迷情香的威力。
玉爵天力道極大,宋如初掙扎了幾秒,實在掙脫不出她的懷抱。最后竟因為右手拉扯過猛導(dǎo)致繃帶撕裂,本就滲血的傷口,這下不受控制,噴涌而出。
玉爵天看到她受傷立馬放開了她。
宋如初將羅裙一撕,立馬堵住玉爵天的口鼻,道:“爺,這房內(nèi)有迷情香,別亂了心智,臣妾可不是白錦兒。”
他眉間一蹙,棱角分明的臉龐在此刻竟有些失落。她竟以為,他是亂了心智。
不過,他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不是嗎?要不是有迷情香,他怎么會對這個毒婦,產(chǎn)生占有心里,根本不可能!
“這里怎么會有這種香,你點的?”玉爵天半瞇著眼問道。
“我有病啊!點這香讓自己活受罪啊!”宋如初實在不能理解,竟然還有人問出這種問題,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
下一秒,她便覺得頭暈的不行。
雖摁住了傷口,但鮮血仍舊不斷往外淌。先前就被白錦兒割到了小動脈,當(dāng)時有玉淳陽的止血粉,立馬就止住了。現(xiàn)在傷口猛的撕裂,血立馬不受控制。
“爺,你身上有止血粉嗎?”宋如初緊緊按住傷口,讓血流的不要那么快。
“沒有,下午給了錦兒。怎么了,血止不住?”
宋如初踉蹌一退,扶著柱子,抿著唇道:“嗯。”
玉爵天別過眼,冷哼一聲道:“你不是神醫(yī)嗎?不是天天和玉淳陽待在長蘇殿琴瑟和鳴,習(xí)醫(yī)吟詩嗎?怎么?現(xiàn)在止個血都不懂了?”
聽到這里宋如初真特么想罵人,古代人是不是腦子都不好使啊!就好比一個廚子在荒無人煙的沙漠,你讓她給你做美食,人家做不出來就不是廚子了?真是腦殘!
雖然她很想和玉爵天理論,但此刻卻一句也沒有說。她只覺得腦袋很重,眼前的景物越發(fā)變得模糊。玉爵天還在一旁無比憤恨的不知道喋喋不休什么。
“砰——”幾秒后,宋如初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只想著,如果中午吃飽一點,或許還沒那么快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