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一天,我依舊在書房打游戲,正當屏幕里激戰正酣,我聚精會神的奮力操作我手中的戰士角色躲避boss攻擊。耳邊突然傳來老媽的敲門聲,
“小雨,快吃飯了,不然一會兒飯菜該涼了!小雨!”
正聚精會神的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激靈,手中的鼠標一個不小心抖動,屏幕中的角色也隨之吃了那紫色食人花形態,張牙舞爪的boss重重一擊,當場就從半血狀態變為了殘血,奄奄一息。
誰知這時老媽還在門口頓頓敲個不停,“快吃飯啦,媽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燉排骨。”
由于聲音的影響,一不留神boss一個普通攻擊,屏幕里的角色立刻死亡,面朝下躺在了地上,留下一眾隊友呆在原地,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辛辛苦苦給boss刮痧,馬上就要打完了。這時候非要打擾我。
我立刻離開座位,碰的一聲打開門,對著門口端著燉排骨的老媽沒好氣的吼,“都說了,不要在我玩游戲的時候打擾我,死了啦,都是你害的!”老媽見我生氣,隨即訕訕的笑道,“對不起小雨,媽媽想著你最愛吃排骨,好不容易發了工資,,,怕著涼不好吃一時心急。”老媽一邊解釋著,一邊端著冒著熱氣的排骨轉身,“那媽媽先給你留在這里,你記得趁熱吃啊!”我沒好氣的應了一聲,隨即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經過這一番風波,我舒緩了一下心情,隨機又點開副本開始匹配新的隊友。就這么一直在這款名叫仙問的游戲里泡著,打完副本就去做任務,過劇情線。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窗外的天空都在不知不覺中黑了下來,又一番與boss激戰后,我終于覺得肚餓難耐,決定去冰箱里找點吃的。
媽媽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門了,去做附近工廠的夜班。狹小的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屋外的電線縫隙里的月光白森森的,以及電腦屏幕亮著刺眼的光。我突兀的一個起身,突然覺得腳下虛軟無力,腦袋一直暈眩,隨即就頭朝后,重重的向著水泥地板倒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待我捂著痛的要裂開的后腦勺,踉踉蹌蹌的睜開眼睛,拖著綿軟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白色紗裙,那裙子上猩紅成片,早已被血跡浸透了個遍!
腦子還在原地宕機,身上各處就已經先一步傳來鉆心撕裂的痛,“嘶.....”,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只見胳膊上,胸前,腿腳,竟然都有被鞭打的過的痕跡,血痕里白嫩的皮膚一道道綻裂開來,觸目驚心!身上居然沒有一處完好!試著想抬起手,卻發現雙手手腕處也是血汩汩的流著,感知不到手腕任何的力道。
就在我被大量的疼痛突襲,腦子還來不及反應情況的時候,一條銳利的仿佛帶著倒刺的鞭子從正前方襲來,重重抽打在我的左邊臉頰上。臉頰上頓時綻開一道長長深刻的血痕,鮮血飛濺!被這么打了一鞭,我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抬眼望去,自己身處一個古代制式的大堂內,四周裝修古香古色,樸素典雅,雖然低調,但是一眼能讓人看出來所有家具的木材都并非凡品。整個廳堂調高數十米,還點著一種不知名味道的好聞熏香。
我吃力的抬頭,看看四周,站在男男女女數幾十人。正前方則有一個數米臺階,上方精致太師椅上,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目光炯炯,不怒自威。而他的身邊,則站著幾個面容較好,氣質超凡的青年男女。幾人都穿著絲綢質裁剪精巧的古代服飾。
這是什么情況?我不是在家里打游戲嗎,難道一不留神睡著了?在做夢?
可是身上的疼痛不由我多想,身體各部位千百處傷口鉆心的痛仿佛由五臟六腑傳來,向我表達著這一刻的真實性。
“白渺渺!你可知罪?如若知罪,今日師尊念在你我同門情義的份上,暫且留你一命!”
不由得我多想,一聲歷喝從頭頂傳來,高臺上一個面容清俊的男子正怒目看著我。
白渺渺?難道是在叫我?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但由于全身實在太痛,我竟想不起來任何東西。
“如今你修為盡廢!手腳筋脈盡斷!也算是了卻你所造的孽,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不等我反應過來,頭上又傳來那男子的一聲呵斥。
我本想開口問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們搞錯了,我不是什么白渺渺。可是奈何這具身體氣若游絲,已經在崩潰的邊緣,我根本開不了口。
“既然你沒有異議,那便聽從師命,逐出青云宗,永世不得踏入宗門半步!”男子繼續喝道。
青云宗?又是一個耳熟的名字,這不是我打的那款游戲里的幾大門派之一嗎?這門派立于險峻的冠云峰之巔,四周都是云海峭壁,而其中弟子以劍修為主,宗門寶物則是一柄傳承千年的青云劍。據說藏于臨淵閣內,千百年內由門內弟子日夜看守,只待有朝一日天下群魔四起,將會有一人持劍拯救四方。
而這,都是那個叫問仙的修真仙俠游戲的背景設定之一。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老天爺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身為一個21世紀的唯物主義者,居然會遇見這種離譜的事情。而且穿越就穿越吧,一上來就遇上一頓嚴刑拷打,刑法伺候,這個世界真是沒有道德與法治啊。。說好的金手指龍傲天呢,這簡直就是天糊開局!
看樣子自己是穿成了炮灰配角,我欲哭無淚,做好剛開局就殘忍結束的心理準備。
兩名普通裝束的弟子走上前來,一左一右將我從我的咯吱窩架起,拖出了宗門大殿內。我努力感受著這具殘廢的身體,企圖感應到什么力量站起來,幻想自己能有一股神秘力量反殺眾人,結果卻毫無所獲,就像被拖一袋垃圾一樣,被人架著拖了出去,身后則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在潔白的地面上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