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p!!Stop!!”
隗朗星將身一抖,手中的盒子差點沒接住,惱道:“一驚一乍的干嘛?”斜睨著一臉驚慌的某人,鄧時年長的很帥,那種咋咋呼呼的帥,睫毛比較短,聽說是小時候他奶奶自作主張剪的,想的是讓睫毛長長點,結果適得其反了,但這也導致眼睛更加圓潤,使他的眼睛帶了些許呆呆的傻氣,特別是做一些夸張的表情時。
似是被他的表情樂到,忍不住打趣,“就算是作業沒寫完,也犯不著謀殺學委吧!”
“朗哥,你這說的什么話?”鄧時年三步做兩步,從某人手中近似于搶的拿過盒子,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確認沒有損壞后,才長吁了一口氣,又換上了笑,“幫黎姐帶的,要是有什么閃失,她不得扒了我的皮?”畢竟她的戰斗力鄧時年是領略過得,和“討厭”不相上下,惹到她,精神,肉體,靈魂至少有一個要受創,輕重則看她心情,恐怖如斯。
“黎芮禾?給她帶的?”隗朗星有些意外,“邵景池那家伙不生氣?”他挑了挑眉,臉上保持著打趣的神色。
“啊?”鄧時年有些疑惑“干景池什么事?”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隗朗星尷尬的輕咳兩聲,正想著如何轉移話題,鄧時年已經神經大條的轉移了話題。
“你吃早飯了嗎?”
“吃了。”
“可勁吹!”鄧時年彎下腰,在袋中找著,“真不讓人省心,早上去你家,扶婆婆說你早飯都沒吃就走了。喏!扶婆婆讓我給你帶的!”一邊嘮叨著一邊往隗朗星手中塞了個面包。
隗朗星低頭瞅著手中的面包,看著上面陌生的包裝圖案。
“誒!全麥的,糖霜也加的少,我家樓下新開的一家面包店,看起來裝修挺好的,試試味道如何!”鄧時年說完,對隗朗星揚起個笑容。
如果坐在面前的是邵景池,這招或許不會那么無用,但是……
隗朗星沒有吃那個面包,甚至包裝袋都沒撕開,望著鄧時年,只道:“拿來。”
“啊?啥?”
隗朗星把面包放在一邊,“錢,拿來。”
“什么錢?什么什么錢?什么什么什么錢?Idon'tknow!”
“外婆給的剩下的錢。”鄧時年欠揍的表情,更加證實了隗朗星的猜想。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鄧時年只得從口袋里拿出錢,嘴里嘟囔著“跑路費都不給點,小氣!”
隗朗星不搭理他,低頭繼續“鉆研”演講稿,可鄧時年可不是什么沉穩性子,何況鄧時年給人送早飯,沒得到一丁點兒好處,還被某人精神脅迫來搶劫,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朗星。”才安靜了一會兒,隗朗星便聽見前座的某人喚他,但他連頭都不抬,絲毫不理睬。
鄧時年咬咬牙,這人,要不是有求于他,鄧時年根本不會頂著尷尬來煩他,但沒事,我臉皮厚,這種東西在隗朗星面前可是很有用的,所以尷尬也沒必要了。
“朗星,我沒打算私吞這錢的,你這樣的冷暴力對我們的感情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別忘了剛入學那會兒……”
“你想干嘛?”隗朗星在他扯到天涯海角之前及時抬起了頭,一眼對上對方殷勤的目光,愣了愣。
“作業,請你過目!”見他抬頭,鄧時年迅速從桌子下搬出一大沓卷子和資料似是早就準備好了。
鄧時年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兩聲,“你也知道,我這字就好比空中飛過的驚鴻,美的讓人感動,為了不埋沒我的佳作,所以還是交給你吧。”
“你這套說辭只有在邵景池那兒有用,在我這,沒用!”
“多年的交情,你就忍心看我死狀凄慘?”
“我翻譯為:字丑又擔心被罰。”隗朗星毫不留情面的甩出了如此‘冷血′的一句話,等他再看向那一沓作業,又真切的替鄧時年的作業感到可憐:那沓作業皺皺巴巴的,邊角還打著卷兒,泛著黃。
他從中隨便抽了本,翻來看了一眼就變了神色。
“……”
“要不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45頁后面是78頁?”合著他是沒做完的直接撕了?他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鄧時年的笑那么奇怪了。
“我這不是八科寫不完了嘛!”至少他語文作業寫完了的(暗暗抱一點僥幸心理)。
“還不錯,語文連作文都寫完了。真令語文老師感動。”隗朗星的語氣聽不出來是夸還是損。這小子的語文作業寫完了,不用猜都知道,邵景池這個語文課代表功不可沒。他悠悠的開口道,“那我是不是該夸夸你?”
“語文是景池看著我寫的啊!”鄧時年故作思考狀,“不過夸獎就不必了。”
“滾啊,不過——”隗朗星又換回話題,打趣道,“課代表監督著寫作業,這可比好些家教都負責,Ⅴip待遇啊!”隗朗星一面幫他整理著書,一面暗暗在心中吐槽,“這作業怕不是昨晚剛從垃圾桶里撈出來。”
鄧時年打了個哈欠,“別說了,人家景池就比你這個學委好,你就會欺負我們這些下層老百姓!好了,困死我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慢慢寫演講稿我睡會兒,‘討厭′來了叫我。我的作業,字通融通融,拜托,OK?”
還沒等隗朗星回答,對方已經枕著外套趴在桌子上睡上了。
隗朗星:“……”
“該不該告訴他,這次的作業老師親自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