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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晨曦下的裂痕

第五十九章借酒尋你

最近,秦川崎內(nèi)心煩悶,情緒如洶涌潮水,再次將他狠狠吞沒,令他胸口憋悶,灼痛難忍。實在按捺不住,他喊上弟弟秦川貝,一頭扎進(jìn)燈紅酒綠的酒吧,妄圖借酒精麻痹自己。

剛一坐下,秦川崎便抓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猛灌,動作急切又瘋狂,仿佛要把所有煩惱都隨著酒水沖進(jìn)胃里。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滑落,打濕了衣領(lǐng)。

秦川貝見狀,滿臉焦急,急忙伸手按住秦川崎的手腕,大聲勸阻:“哥,你別這樣喝!這么喝下去,身體怎么受得了,咱有什么事慢慢說。”可秦川崎像沒聽見似的,用力甩開秦川貝的手,又拿起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幾杯酒下肚,秦川貝看著沉默的哥哥,好奇心作祟,忍不住開口:“哥,我知道你心里煩,今天特意給你點了個超嫩的大學(xué)生妹妹,保準(zhǔn)能讓你開心些。”

秦川崎聽到這話,眉頭瞬間擰成死疙瘩,臉上滿是不悅。這時,那個姑娘裊裊婷婷地走來,她穿著清涼,舉手投足間散發(fā)著青春朝氣,與酒吧曖昧的氛圍融為一體。

秦川崎喝得醉眼迷離,意識漸漸模糊,周遭的喧囂聲變得遙遠(yuǎn)又虛幻。恍惚間,酒吧燈光流轉(zhuǎn),他竟看到了早住進(jìn)心里的厲清辰,就那么靜靜地站在不遠(yuǎn)處,眉眼依舊是他朝思暮想的模樣。

他眼眶瞬間泛紅,腳步踉蹌地朝著那抹身影撲去,嘴里喃喃呼喚:“清辰,清辰……”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倒在地,卻渾然不覺疼痛,只是拼命伸手,想要抓住那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的人,聲音里滿是眷戀與委屈:“你到底為了什么?讓自己過得這樣艱難。”全然不顧旁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秦川貝看著哥哥這般痛苦,滿心不是滋味,眼眶也微微泛紅。他實在不忍心再看哥哥沉淪在這痛苦里無法自拔,心一橫,掏出手機(jī),在通訊錄里翻出了厲清辰的號碼。

手指微微顫抖著按下?lián)芡ㄦI,聽筒里嘟嘟的聲音每一聲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他在心底默默祈禱,希望厲清辰能快點接起電話,希望這個人能解救哥哥于這無盡的痛苦深淵。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秦川貝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幾分急切與懇求:“厲清辰,你快來看看我哥吧,他快被對你的思念逼瘋了,我真的沒辦法了......”

“厲館長,你想看看你活著的老朋友嗎?他快要撐不下去了!”秦川貝的聲音里帶著哭腔,近乎嘶吼地對著電話那頭喊道,“自從你走后,他就像丟了魂一樣,天天把自己灌得爛醉,我實在不忍心看他這樣折磨自己。你要是還念著以前的情分,就來見見他吧!”

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靜得有些可怕,秦川貝甚至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就在他以為對方不會回應(yīng)的時候,終于傳來了厲清辰低沉的聲音:“告訴我地址。”

掛斷電話,秦川貝長舒一口氣,像是完成了一場艱難的戰(zhàn)役。他看著仍沉浸在幻覺里、對著空氣喃喃自語的哥哥,滿心憂慮。此刻酒吧里的音樂愈發(fā)嘈雜,閃爍的燈光在秦川崎臉上投下斑駁光影,襯得他愈發(fā)落寞。

酒吧門口出現(xiàn)一個身影,她身著一襲復(fù)古旗袍,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精致的盤扣沿著修長的領(lǐng)口蜿蜒而下,細(xì)膩的綢緞在酒吧外的霓虹燈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每一步搖曳生姿,透著獨特韻味,與酒吧里年輕時尚的氛圍格格不入。她站在門口,眼神在酒吧內(nèi)穿梭,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秦川貝不經(jīng)意間往門口一瞥,就被這個獨特的身影吸引。而這身影竟直直朝著他們這邊快步走來。隨著距離拉近,秦川貝看清了來人正是厲清辰,她神色匆匆,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擔(dān)憂。

“川崎。”厲清辰輕聲喚道,聲音里帶著久別重逢的復(fù)雜情緒,有心疼,有愧疚,更有深深的想念。秦川崎恍惚間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緩緩抬起頭,醉眼朦朧中看清是厲清辰,眼眶瞬間再次濕潤,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厲清辰在他身邊坐下,聲音里滿是心疼,伸出手輕輕拂去秦川崎額前凌亂的發(fā)絲。秦川崎像是積攢了許久的委屈終于找到了宣泄口,一把抓住厲清辰的胳膊,帶著哭腔說道:“你為什么讓自己過得這么辛苦,有老公卻過著形單影只的日子,我實在想不明白!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嗎?”

秦川貝看著兩人,默默起身,給他們留出空間。他走到酒吧吧臺,點了一杯清水,想著等會給哥哥醒酒。回過頭,看到哥哥和厲清辰相對而坐,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但從哥哥激動的手勢和泛紅的眼眶,能看出那些積壓已久的思念和痛苦正在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這是我的家庭,也是我的選擇,我必須這樣走下去。”厲清辰微微低下頭,聲音低沉又無奈,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掩蓋住她眼底的哀傷,“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去面對,沒想到卻讓你這么痛苦。”她頓了頓,“家庭,意味著什么?牽掛與傷害如影隨形,等你有了家庭就會理解了。”

秦川崎用力搖頭,情緒激動:“你根本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熬過來的。不管什么苦衷,你能不能過得開心點,過得自由點,別再讓我擔(dān)心你,好不好?”

厲清辰沉默片刻,緩緩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秦川崎的肩膀:“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擔(dān)心了。”她的手停留在秦川崎的肩頭,微微顫抖著,似是承載著無數(shù)難以言說的情緒。

酒吧里的音樂依舊震耳欲聾,喧囂的聲浪一波接著一波。秦川崎緊緊地挨著厲清辰,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確認(rèn)眼前的人真實存在。這一刻,久違的熟悉感將他包裹,那是無數(shù)個日夜在記憶里反復(fù)描摹的溫度與氣息。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這份失而復(fù)得的安心融入肺腑,一直揪著的心終于緩緩放下,連日來的煩悶與痛苦也隨之消散了些,緊繃的神經(jīng)在此刻得到了片刻舒緩。

南棵紫藤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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