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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和雪兒的故事

第二卷離婚

“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

這就是兩個十三歲女孩兒時常會有的愿望,會掛在嘴上,會寫在日記中,更會放到心里。

我們也終于圓了那個等了五年的夢,那個一起上學(xué)的夢。

我們終于可以坐在同一個教室里聽課,終于可以一起上學(xué)一起放學(xué),形影不離,黏在一起。

我們終于可以一起八卦共同討厭的男生,一起探討班里誰是最帥的同學(xué)?

我也終于見到了她口中那個追了她三年的男孩兒,像她說的一樣,干干凈凈的清爽,瀟瀟灑灑的帥氣。

像極了小虎隊里的霹靂虎—吳奇隆。

她也終于見到了我最喜歡一個座位的男生,因為他不流鼻涕,指甲里沒有泥,而且還有我覺得很特別的壽桃發(fā)型。

我說:“喜歡你的那個男生真帥”

她說:“你喜歡的那個男生真傻”

我立刻就覺得,那個男生看起來真的很傻。

我當(dāng)了五年的小學(xué)班長,是那種很欠兒,又很拔尖的女班長,就是那種老師喜歡而同學(xué)們都不太待見的類型。

好在雖然平常是欠兒了點兒,仗著性格好,大大咧咧,特別愛表達(dá)對別人的喜歡,小學(xué)里也交到幾個好朋友,小壽桃是我認(rèn)為唯一可以成為朋友的男生。

可是我以前怎么就沒覺得他看起來傻呢?是雪兒的話?還是他上了初中變傻了?

當(dāng)我突然被張繼良用本子敲了頭,我才突然一下子明白,原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張繼良,就是那個追了雪兒三年的男孩兒。就是那個我們班的“吳奇隆。

我很難想象,這個瘋子就是雪兒口中那個深情款款會跪在地上為雪兒系鞋帶的男孩兒。

要了我的血命,他可以不把我當(dāng)公主,但是也不要把我當(dāng)大兄弟。

自從他有一次敲響了我家的大鐵門,告訴我他找雪兒開始,我就對他耿耿于懷。

因為他占用了我和雪兒最親密的好友時光,黏黏糊糊,磨磨唧唧不知道在門口說了些什么?

從那以后,他就自認(rèn)為跟我很熟的樣子,不是搶走了我的椅子墊,就是偷藏了我的書包。

第一次忍無可忍后,我追著他在教室里跑了八圈,怒目圓睜,咬牙切齒,揮舞著英語書大喊著要把他大卸八塊去喂狗。

雪兒總是笑嘻嘻的看著我們,直到她看我真的受了欺負(fù),就會輕輕的說上一句,“好了,別鬧了!把燕兒的東西還給她”

奶奶滴,那個瘋子立馬變成乖寶化身,馬上畢恭畢敬還我東西,還深深鞠上一躬。

我那時候腦回路短,現(xiàn)在想來,他可能把我當(dāng)成了道具,專門為了取悅她的小女神,頗有些馬戲班主耍猴的感覺。

如果當(dāng)時那個瘋子惹我的時候,我能安安靜靜不為所動,有個淑女的風(fēng)范,培養(yǎng)自己優(yōu)雅的舉止而不是瘋狂暴走,輕聲慢語而不是河?xùn)|獅吼,我是不是也會得到男生的側(cè)目和喜歡?

可事實是,我從來也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我永遠(yuǎn)都是那個“突然被某個好看的,陌生的男生叫住,塞進(jìn)我手里一封信或者一個面包,當(dāng)我還沒來得及害羞時,就聽到:你是雪兒的好朋友吧,麻煩幫我給她”,學(xué)習(xí)好、性格好,還跟雪兒好的我。

完美的雪兒,在我心里,沒有人可以和她相比。

畢竟,我們擁有十年的友情!

一個月的初中學(xué)前班結(jié)束,我們正式分了班。

讓我高興的是,我還和雪兒一個班。讓我更高興的是,張繼良轉(zhuǎn)走了。此后,與我再無音訊。

與雪兒?

雪兒,你能告訴我,后來的你們可曾還有聯(lián)系?

一場變故毫無征兆的即將開始。我第一次知道,看似波瀾無驚的生活,總有暗流洶涌,讓人無法預(yù)測。

1992年的春天,初一的下半年。

和以往一樣與雪兒快快樂樂放學(xué)回家,說好了一起去我家寫作業(yè),一進(jìn)門竟然意外的看到雪兒的媽媽也在。

我歡快的喊“阿姨好!”卻看到雪兒媽媽紅腫的眼睛和噼里啪啦落下的淚珠,媽媽在旁邊輕撫她的手臂,安慰她說“香,先別著急,可能不是這么回事?!?/p>

雪兒也懵了,趕忙問:“媽媽,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

雪兒媽媽:“哇的哭出聲來,你爸不要我們了,他跟別人好了,我要和你爸離婚。”

雪兒和我徹底傻了,我呆呆傻傻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

雪兒好像還在琢磨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卻已被媽媽攬在懷里,這一攬,好像喚醒了迷茫的她,她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除了一起陪她流眼淚,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

那個昏黃的傍晚,那一屋子里哭著的四個人,那個天崩地裂的消息,震散了所有的美好與平靜。

我心里最完美的雪兒,再也見不到了。

離婚,對于十三四歲的孩子來講,肯定不亞于地球毀滅。

那時候,我還不懂,也很難感同身受。雖然爸爸媽媽因為生活拮據(jù)幾十年常常吵架,可是他們一輩子也沒有說過這兩個字。

一周后,塵埃落定。雪兒媽媽又一次在我家等她。一起進(jìn)屋,一起看到眼睛紅腫的阿姨,雪兒說了一句讓我牢記一輩子的話,她說:“媽,把我判給誰了?”

輕描淡寫的樣子,就像在問“媽,咱們晚上吃什么飯?”

我再一次傻掉,這不是我認(rèn)識的雪兒,這不是那個說話都小聲小氣總是好脾氣的雪兒,她的冷漠,讓我不寒而栗。

迎接她的,是阿姨更大的哭聲。雪兒倔強的扭過臉,背對著阿姨,茫然看著窗外,我看到一顆顆淚珠從她的臉頰滾落,掉在地上。

從此以后,雪兒再也不愿回到北山路那個我無比喜歡,有好多書,好多玩具,好多屬于我倆,更多屬于她的美好回憶的家了。

從此以后,她距離我更近,因為她就住在我家對面,她的爺爺奶奶家。

我說:“我們終于不用分開了,我陪著你?!?/p>

她說:“我沒有家了。”

鬧鬧的陽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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