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輕輕一笑,看向夢瑤,目光中帶著一絲無奈:
“你啊,太抬舉我了,我怎會知曉熾焰之炬的所在呢?那可是火神的貼身之物。”
香菱聽聞,不禁嘟囔:
“鬧了半天,你也不知道呀。”
萬葉卻一臉平靜,緩緩道:
“此事緊急,迪盧克兄就不要再打趣了。”
迪盧克又是一笑,認真地說:
“我確實不知熾焰之炬的下落。不過,若你們是為解決蒙德城三分之一被冰雪覆蓋之事,我或許能出份力。”
“我祖上傳下一個秘方,那秘方有著溶雪之力,也許能幫到你們。要是你們信得過我,可帶我回蒙德一試。”
香菱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好奇地對迪盧克說:
“您祖上傳的到底是什么秘方呀?難道那秘方竟能抵得上熾焰之炬的威力?”
迪盧克微微抬起頭,眼中透著一絲追憶的光芒,緩緩說道:
“我祖上世代以火元素為力量源泉。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蒙德城遭遇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極寒冰雪災難,整個城市幾乎被冰雪吞噬。”
“我的祖先們目睹此景,心懷悲憫,他們憑借著對火元素的深刻理解和掌控,深入到極寒之地的中心。”
“在那里,他們發現了一種特殊的礦石,這種礦石在火元素的激發下,會釋放出強大的溶雪之力。”
“祖先們歷經千辛萬苦,將礦石帶回,經過無數次的嘗試與調配,終于創造出了這個溶雪的秘方。這個秘方,承載著家族的智慧與力量,世代傳承至今。”
香菱聽了迪盧克的話,下意識與萬葉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是藏不住的猶疑。
熾焰之炬溶雪的威力他們早有耳聞,可迪盧克所言-----祖先僅用一塊燃燒的石頭就融化了冰雪之城,這實在太過離奇,叫人心里沒一點底。
香菱站在那兒直發愣,腦海里翻來覆去都是那個不可思議的故事。
萬葉也陷入沉思,他還在想:或許可以再等等火神,畢竟這事兒干系重大。若貿然將迪盧克帶回蒙德城,最后卻無法融化那三分之一的冰雪世界,蒙德百姓定會陷入更深的恐慌。
萬葉剛要開口,“不如”二字還在舌尖打轉,便被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夢瑤打斷。
夢瑤神色篤定,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好了,既然迪盧克先生這么樂于助人,愿意主動幫咱們解除困難,不如就讓他試試。眼下火神不見蹤影,歸期未知,蒙德百姓又因這場災難惶惶不可終日。若能借迪盧克的力量融化城中積雪,也算是平息了這場災禍,挽回百姓的信任,安撫他們恐懼的情緒。”
起初,萬葉和香菱對夢瑤的決定滿是詫異,可思來想去,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不再有其他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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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走就走,時間緊迫,刻不容緩!蒙德城的百姓還在惶恐不安地等著呢!”
香菱心急如焚,聲音里滿是焦灼。
蒙德城三分之一被冰雪覆蓋,這冰雪必須早早融化,只有這樣,才能安撫人心,讓蒙德城恢復往日的熱鬧。
夢瑤、香菱、萬葉,他們一刻都沒歇息。
迪盧克邀請他們吃完飯,緊接著,他自告奮勇說有融化蒙德城冰雪的辦法。
眾人當即決定,馬上啟程。
納塔與蒙德,一個在東方,一個在西方,相隔甚遠。可對他們來說,回蒙德城不過是瞬間的事兒,借助錨點或者七天神像,便能瞬間穿越到任意地方。
臨行前,迪盧克提著一個神秘又精致的手提箱,準備一同上路。
香菱和萬葉滿是好奇,香菱忍不住問道:
“迪盧克老爺,你這手提箱里裝的是什么呀?”
迪盧克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神秘:
“剛跟你說的,這就忘了?這箱子里裝的可是我祖先千辛萬苦得來的溶雪神器,是一塊特殊的石頭。”
“哇,真的嗎?”
香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能不能讓我們見識見識呀?我好想看看這神奇的東西!”
還沒等迪盧克開口,夢瑤趕忙拉住香菱,輕聲勸道:
“香菱,算了吧。這可是迪盧克老爺家祖先傳下來的寶物,哪能隨便給外人看呢?咱們來的目的可不是看寶貝,是解決蒙德城的冰雪問題,還是趕緊上路吧。”
香菱那興致勃勃的勁兒,一下子被夢瑤這話打消了,雖然滿心遺憾,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悻悻地收回了好奇心。
萬葉在一旁默默點頭,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靜靜地看著夢瑤。
迪盧克也只是微微含笑,沒有多說什么。
說完,他們幾個人大步走向納塔的錨點,身影迅速消失,朝著蒙德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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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瑤、香菱、萬葉與迪盧克站在納塔的錨點前,光芒閃爍間,眾人只覺眼前光影流轉,眨眼便已置身于蒙德城市中心。
迪盧克望著眼前的一切,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蒙德的天空湛藍如寶石,悠悠白云似棉絮般隨意飄蕩,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給整座城鍍上了一層暖金色的光輝。
風車隨著微風悠然轉動,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仿佛在輕輕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街道兩旁色彩斑斕的房屋錯落有致,那些裝飾依然十分整齊。
唯一與以往不同的是,往昔,街道總是車水馬龍,喧囂與熱鬧是它不變的旋律;然而此刻,這里卻空無一人,寂靜如同潮水般蔓延,往昔的繁華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只剩下空蕩蕩的街道在無聲地訴說著不同尋常。
曾經,迪盧克身為蒙德西風騎士團的團長,在這里留下了無數的回憶。
如今,不過兩三年未曾歸來,可往昔的點點滴滴卻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迪盧克靜靜地站著,眼神中滿是復雜的情緒,有懷念,有感慨,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悵惘。
夢瑤敏銳地察覺到了迪盧克的心思,輕聲開口:
“好久沒回蒙德城了,迪盧克,你此刻心情如何?往后,可有打算再回蒙德定居?”
迪盧克微微一怔,隨即輕輕搖了搖頭,苦笑著說:
“別開玩笑了。如今火神將我留在納塔,肩負的責任讓我難以脫身,怕是很難再回來了。況且,往昔種種仍歷歷在目,那些經歷已然成為過去,回來,對我而言,似乎也沒有太多實際意義了。”
說罷,他深深看了一眼這座熟悉的城,似是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刻進心底。
夢瑤靜靜地凝視著迪盧克,目光中似有萬千思緒流淌,她嘴角輕揚,綻出一抹淡淡的、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在暖融融的日光下,顯得格外溫柔,像是藏著一個只屬于她的秘密。
香菱跟在夢瑤身旁,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滿心疑惑,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扯了扯夢瑤的衣袖,問道:
“你這是撿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了,快跟我也說一說嘛。”
香菱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滿臉寫著期待。
這時,萬葉的目光與夢瑤交匯,兩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又一同笑了起來,可依舊沒有回答香菱的問題。
他們的笑聲輕輕回蕩在空氣中,帶著一絲俏皮與神秘,讓香菱更加摸不著頭腦,只能在一旁干著急,嘟囔著:
“你們就別賣關子啦。”
迪盧克抬眼望向蒙德城被冰雪覆蓋的區域,皚皚白雪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
他轉頭看向夢瑤,神色認真地說道:
“我先去那片冰雪覆蓋的地方看看,等會兒回來再和你們細聊。”
夢瑤和萬葉默契地對視一眼,而后紛紛點頭,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溫暖而美好的輪廓。
看著迪盧克離去的背影,夢瑤眼中的笑意仍未消散,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香菱還在一旁小聲嘀咕,試圖破解那被藏起來的“笑點”。
迪盧克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街道的轉角。
夢瑤輕輕踱步,走到萬葉身旁,微風拂過,撩動著她的發絲。
她抬眸,目光溫柔地看向萬葉,輕聲問道:
“等這件事兒徹底解決了,萬葉,你有什么打算呢?”
萬葉微微仰頭,望向澄澈如洗的藍天,思緒似是飄向了遠方。
片刻后,他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緩緩開口:
“我離家已經太久了,很想回去看看。”
夢瑤微微歪頭,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你是說回稻妻嗎?我聽說雷神是個很特別的神明,她的國度里沒有冒險家協會,還不允許民眾學習元素之力,把諸多難題都交給手下的流浪者處理。”
萬葉輕輕點頭,神色間滿是眷戀,
“和蒙德這個自由之邦相比,稻妻確實少了些自由。但那里畢竟是我的故鄉,落葉總要歸根,無論我走得多遠,最終還是要回去的。而且,提瓦特大陸的主宰是原神,只要原神是位開明的神,雷神的行事風格如何,其實也沒那么要緊。”
兩人交談間,香菱在一旁聽得入神,聽到此處,忍不住插話,滿臉疑惑地問道:
“蒙德的冰雪問題還沒解決呢,你們怎么就開始琢磨以后的事兒啦?”
她的眼睛睜得圓圓的,滿是天真與不解,模樣十分可愛。
夢瑤和萬葉相視一笑,那笑容里帶著幾分對香菱的寵溺。
陽光灑在三人身上,為他們鍍上一層暖金色的光暈。
迪盧克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道盡頭。
夢瑤輕輕轉身,看向身旁滿臉疑惑的香菱,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輕聲說道:
“香菱,等蒙德城的事兒解決了,你陪我去一趟‘織夢者之窟’吧。”
香菱一聽,頓時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臉上寫滿了抗拒,
“待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去那兒呀?”
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驚恐與不解。
夢瑤眼眸微彎,耐心解釋道:
“我想去逮個蜘蛛,把蜘蛛皮扒下來,給趙戰做一個織夢手套。他戴上這個手套,以后我就再也不用擔心他的武器會從手中掉落了。那織夢手套的黏牢性可是最強的。”
香菱聽了,仍是心有余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織夢手套是好,可那些蜘蛛……光是想想就讓人心里發怵。”
夢瑤輕輕拍了拍香菱的肩膀,安撫道:
“它們自然不會讓人好受,畢竟咱們是去捕殺它們的。放心,我還會叫上兩個伙伴,就咱倆去的話,太危險了。”
香菱撇了撇嘴,嘟囔著:
“怎么還是這句話,眼前的事還沒解決呢,你們就開始盤算起自己的事了。”
夢瑤和萬葉只是相視一笑,那笑容里藏著對未來的期許和憧憬。
萬葉輕輕搖著手中的折扇,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看向夢瑤問道:
“不知那趙戰是什么人?竟讓你如此上心。”
夢瑤微微仰頭,目光中浮現出一抹溫柔的回憶,緩緩說道:
“他是一位中原將軍。我休眠的時候,他曾救過我和我的姐姐。后來我姐姐也陷入了休眠,在我蘇醒之前,她留給我一封信,讓我蘇醒后去找中原的趙戰。信上說,趙戰將在15年后死于巫蠱之禍,她希望我能把趙戰帶回圣地修行,幫他逃離這場災難。”
萬葉微微頷首,接著問:
“所以,你見到他了?”
夢瑤輕輕點頭,神色間閃過一絲無奈,
“見到是見到了,但是他似乎對咱們圣地沒有興趣。一時之間,想讓他跟我回圣地,怕是有些困難。”
萬葉目光堅定,鼓勵道: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不要只看眼前的困境,只要堅持下去,你的夢想終有一天會實現。”
夢瑤看著萬葉,眼中滿是感激,用力地點了點頭。
日光慵懶地灑在蒙德的街道上。
不一會兒,從蒙德城的遠處隱隱傳來百姓們的歡呼聲,那聲音如同浪潮,一波接著一波,滿是驚喜與興奮。
香菱正和夢瑤、萬葉交談著,冷不丁被這陣喧鬧聲打斷,她一臉茫然,腦袋像撥浪鼓似的左顧右盼,嘴里嘟囔道:
“這是什么聲音啊?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他們所處之地地勢較低,視線被層層建筑遮擋,根本瞧不見遠處究竟發生了什么,滿心的疑惑如同藤蔓,在他們心間肆意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