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位年邁的大臣顫顫巍巍地出列,神色憂慮,拱手說道:
“陛下,臣以為不可輕易興兵。如今民生尚未完全恢復,百姓歷經多年勞役,苦不堪言。若再舉兵出征,征調壯丁、籌備糧草,勢必讓百姓負擔更重,民不聊生啊。”
“況且,連年征戰,國庫已然空虛,這河西之戰所需的巨額軍費,實在難以支撐。”
緊接著,又有大臣上前,言辭懇切:
“陛下,匈奴乃化外蠻夷,逐水草而居,其生活習性與我大漢截然不同。”
“即便我軍耗費巨大代價占領了他們的土地,也難以按照我大漢的方式治理。”
“再者,匈奴騎兵來去如風,作戰區域廣袤無垠。我軍此前與匈奴交戰,雖互有勝負,但始終未能給予其致命一擊。”
“這場戰爭,勝負未知,收益難料,風險卻極大,還望陛下三思啊。”
一時間,朝堂上議論紛紛,反對的聲音此起彼伏。
漢武帝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投向衛青和霍去病,問道:
“二位將軍,你們久經沙場,對這河西之戰有何看法?”
衛青穩步出列,身姿筆挺,神色莊重:
“陛下,匈奴屢屢侵犯我大漢邊境,燒殺搶掠,百姓苦不堪言。若不徹底將其制服,我大漢邊境永無寧日。”
“雖然戰爭會帶來一時的損耗,但從長遠來看,這是保家衛國、開疆拓土的必經之路。臣愿為陛下沖鋒陷陣,萬死不辭。”
霍去病向前一步,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聲音激昂:
“陛下,這些所謂的困難,在我看來皆不足為懼!我大漢兒郎,英勇無畏,何懼匈奴!”
“民生與財政之憂,待我軍取得勝利,占領河西之地,那里肥沃的牧場能為我大漢培育更多良駒,壯大騎兵力量,豐富的礦產可用于兵器制造與貿易交換,足以彌補戰爭的消耗,還能促進我大漢的繁榮。”
“至于匈奴難以征服之說,更是荒謬。他們雖機動性強,但我軍也在不斷研習戰術,提升騎兵實力。只要我軍精心籌備,出其不意,定能將匈奴一舉擊敗。”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如洪鐘般在大殿中回蕩,激起一片波瀾。
霍去病越說越激動,雙手緊握成拳:
“我等將士,一心報國,只為守護陛下的江山社稷,守護我大漢百姓的安寧。這場河西之戰,是我大漢崛起的契機,是洗刷匈奴之辱的時刻,陛下,萬不可錯失啊!”
衛青和霍去病的慷慨陳詞,如同一股強勁的東風,吹進了漢武帝的心中,讓他眼中的光芒愈發堅定。
盡管朝堂上反對的聲音依舊不絕于耳,但漢武帝心意已決。
他猛地站起身來,大手一揮,聲如雷霆:
“朕意已決,河西之戰,勢在必行!朕胸懷天下,志在開拓,匈奴一日不除,我大漢便一日不得安寧。”
“衛青、霍去病二位將軍,朕命你們即刻籌備,務必一舉拿下河西之地!”
這一刻,大殿中的空氣仿佛都為之震顫,漢武帝的決心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動。
而霍去病和衛青,眼中滿是豪情與壯志,他們知道,一場偉大的戰爭即將拉開帷幕,他們將肩負著國家的使命,奔赴那充滿硝煙與榮耀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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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元狩二年,凜冽的寒風裹挾著大漠的黃沙,在天地間橫沖直撞,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殆盡。
朔方城外,漢軍軍旗烈烈作響,旗下,霍去病身披亮銀鎧甲,身姿筆挺,如蒼松傲立。
他面容冷峻,雙眸卻燃燒著熾熱的斗志,銳利的目光穿過漫天風沙,眺望遠方。
“將士們!”
霍去病猛地抽出長劍,劍刃寒光閃爍,直指蒼穹,聲若洪鐘,穿透呼嘯的風聲,
“此番進軍河西,匈奴狡詐兇殘,前路荊棘密布,但我大漢兒郎何懼艱險!”
“我們定要殺得匈奴片甲不留,揚我大漢國威,保我邊疆安寧!”
“殺!殺!殺!”
數萬將士齊聲高呼,聲浪排山倒海,震得沙地簌簌顫抖,熾熱的士氣瞬間沖破了大漠的死寂與陰霾。
大軍在漫漫黃沙中疾馳前行,馬蹄聲急促而密集,踏破大漠長久的寧靜。
這日,前方出現一片怪石嶙峋的峽谷。
谷中昏暗幽深,兩側峭壁高聳,風聲在其間呼嘯回蕩,發出鬼哭狼嚎般的聲響,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霍去病眉頭緊鎖,目光如炬,仔仔細細地掃視著峽谷的每一處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跡象。
片刻后,他果斷揮手下令:
“全軍放慢行軍速度,呈防御陣型前進,加強戒備!弓箭手迅速待命,利箭上弦,不可有絲毫懈怠!各營之間保持緊密聯絡,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軍令如山,漢軍有條不紊地行動起來,氣氛緊張得仿佛能點燃空氣。
就在這時,峽谷兩側陡然響起尖銳刺耳的呼哨聲,緊接著,無數匈奴騎兵如洶涌潮水般從隱蔽處涌出。
他們騎著矯健的戰馬,手持長刀,臉上涂著駭人的油彩,口中發出野蠻的吼叫,如黑色的洪流,仿佛要將漢軍一口吞沒。
“兄弟們,隨我沖!讓匈奴見識見識我大漢鐵騎的厲害!”
霍去病毫無懼色,長槍猛地一挺,縱馬率先沖進敵陣。
他的槍法出神入化,凌厲迅猛,每一次出槍都精準無比,槍鋒閃爍寒光,所指之處,匈奴士兵紛紛慘叫著倒下,鮮血濺紅了黃沙。
漢軍見主帥如此勇猛,士氣大振。
校尉甲揮舞著大刀,左劈右砍,刀光霍霍,身旁的匈奴兵接連倒下,他大聲呼喊:
“弟兄們,為了大漢,殺啊!”
校尉乙則帶領著一隊弓箭手,在陣中尋找有利位置,張弓搭箭,箭無虛發,每一支利箭都帶著呼嘯的風聲,精準地射向匈奴騎兵,一時間,匈奴陣中慘叫連連。
戰斗進入白熱化階段,雙方陷入膠著。
匈奴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和騎兵的機動性,不斷發起猛烈沖擊;
漢軍則依靠嚴明的紀律和頑強的斗志,堅守陣地,寸步不讓。
戰場上黃沙漫天,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不絕于耳。
此時,趙戰在側翼指揮戰斗,身邊的敵軍如潮水般涌來,他們采用車輪戰術,不斷消耗趙戰部隊的體力,使其難以脫身去支援別處。
那日,黃沙漫天,匈奴如餓狼般瘋狂反撲,戰場局勢陷入膠著。
華峻奉命堅守側翼,他騎著一匹矯健的白馬,長刀揮舞,所到之處匈奴紛紛敗退。
然而,匈奴不斷增兵,包圍圈越來越小,華峻和手下將士被步步逼向一處斷崖。
趙戰當時在不遠處指揮戰斗,心急如焚,卻被敵軍纏住,無法支援。
只見華峻雖渾身浴血,卻毫無懼色,繼續與敵人廝殺。
可敵軍越來越多,華峻漸漸體力不支。
突然,一名匈奴騎兵瞅準時機,狠狠刺中他的后背。
華峻身形一晃,腳步踉蹌。
此時,趙戰拼盡全力突破敵軍阻攔,大喊著:
“華峻,撐住!”,
然后趙戰向他奔去。
但一切發生得太突然,華峻被這一擊打得失去平衡,向后倒去,身影直直墜入懸崖。
趙戰趕到崖邊,只看到深不見底的溝壑,狂風呼嘯,仿佛在為華峻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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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如潮水般退去,營帳內仿若被一層凝重的寂靜所籠罩。
燭火微微搖曳,昏黃的光暈在營帳四壁上投下影影綽綽的影子,卻難以驅散這滿帳的沉重。
霍去病沉默良久,緩緩站起身來,他的動作似是承載著千鈞的重量。
身姿挺拔如松,可微微顫抖的雙拳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他一步一步,沉穩地走向營帳門口,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這片他深愛的土地上,踏在那些為了家國安寧而犧牲的戰友的英魂之上。
站定在營帳門口,他的目光穿透夜幕,望向那無盡的夜空。夜色深沉,繁星閃爍,可在他眼中,這漫天星辰都不及大漢疆土的一寸安寧。
此時,他的聲音低沉,仿若裹挾著從心底深處涌起的沉痛與悲憤,卻又無比堅定,一字一句,都像是誓言:
“華峻的血不會白流,這筆賬,我們遲早要跟匈奴算清楚!”
話語落地,在寂靜的營帳內回蕩,似是要沖破這黑夜,直抵匈奴的營帳,讓敵人都能聽到大漢將士復仇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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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去病的帶領下,漢軍士氣如虹,發起了全面反攻。
他們如猛虎下山般勇猛無畏,殺得匈奴丟盔棄甲,狼狽逃竄。
最終,漢軍成功突破了匈奴的防線,贏得了這場關鍵戰役的勝利。
戰場上,漢軍歡呼聲震天,回蕩在整個峽谷。
漢軍在峽谷大勝,士氣高漲,霍去病并未被勝利沖昏頭腦。
他立馬召集眾校尉,在臨時搭建的營帳中,攤開羊皮地圖,分析局勢。
霍去病指著地圖上蜿蜒的河流說:
“此處是弱水,過了河再前行百里,便是匈奴渾邪王的重要據點休屠城,城中糧草充足、兵力雄厚,還設有堅固壁壘,強攻損耗巨大。”
校尉甲眉頭緊皺,提出擔憂:
“將軍,我軍雖勝,但連續行軍作戰,將士們已然疲憊,況且匈奴必定加強戒備,如何才能順利渡河攻城?”
霍去病沉思片刻,看向營帳外飄揚的軍旗,心中有了計策:
“傳令下去,全軍在河邊扎營,佯裝修整。多設旌旗、爐灶,做出久駐的假象,迷惑敵軍。”
“今夜子時,挑選三千精銳輕騎,這些輕騎需體能卓越、騎術精湛且戰斗經驗豐富,攜帶三日干糧,人銜枚、馬裹蹄,悄無聲息渡河。”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只有河水奔騰的聲響。
漢軍精銳輕騎在河邊集結,月光灑在他們的鎧甲上,泛著清冷的光。
霍去病一馬當先,帶領部隊蹚水過河。冰冷刺骨的河水沒過馬腹,將士們咬緊牙關,默默前行。
成功渡河后,部隊急行軍向休屠城奔去。
天蒙蒙亮時,他們抵達了休屠城附近。此時,匈奴哨兵才發現漢軍,匆忙敲響警鐘。
霍去病見狀,果斷下令:
“沖!趁敵軍混亂,一舉破城!”
漢軍如離弦之箭沖向城門,匈奴士兵倉促應戰,亂作一團。
校尉乙手持長戟,率先殺到城門前,與匈奴守軍展開殊死搏斗。
他力大無窮,長戟揮舞得虎虎生風,匈奴士兵紛紛倒地。
霍去病則帶領主力部隊,從側翼迂回,攻擊匈奴的薄弱之處。
戰斗持續了幾個時辰,漢軍越戰越勇,匈奴漸漸抵擋不住。
隨著一聲巨響,休屠城的城門被攻破,漢軍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匈奴渾邪王見大勢已去,率領殘部倉皇逃竄。
霍去病率軍占領休屠城,城中百姓驚恐萬分。
霍去病下令:
“將士們不得侵擾百姓,違令者斬!”
他還打開糧倉,救濟城中百姓,贏得了當地百姓的擁護。
在休屠城稍作休整后,霍去病得知匈奴渾邪王和休屠王正在集結兵力,準備反撲。
他決定先發制人,再次踏上征程。
在休屠城稍作整頓后,霍去病得知匈奴單于因河西連番失利大發雷霆,嚴令渾邪王、休屠王務必奪回失地,否則軍法處置。
這二人不敢怠慢,在黑河沿岸集結了近十萬大軍,憑借黑河天險,構筑起堅固防線,企圖阻擋漢軍繼續西進。
霍去病召集眾將士,立于營帳中央,手指地圖上蜿蜒的黑河說道:
“敵軍雖眾,但士氣低落,且內部矛盾重重。他們倚仗黑河設防,以為萬無一失,卻不知這正是他們的破綻所在。”
校尉們目光專注,緊緊盯著地圖,聆聽主帥部署。
商議已定,霍去病命全軍大張旗鼓向黑河推進,做出正面強攻的態勢。
漢軍抵達黑河對岸后,白天擂鼓吶喊,擺出渡河器械,佯裝準備強渡;
夜晚則燃起無數篝火,照亮河岸,讓對岸匈奴不敢松懈。
匈奴軍隊見狀,日夜嚴防死守,神經高度緊繃。
幾日后的深夜,月黑風高,霍去病挑選出五千精銳騎兵,由他親自率領,沿著黑河悄悄向上游進發。
他們人不發聲、馬不嘶鳴,借著夜色掩護,在一處水流稍緩、河道較窄的淺灘處,迅速渡河。
對岸的匈奴哨兵因漢軍連日佯攻,早已疲憊不堪,疏忽大意,竟毫無察覺。
成功渡河后,霍去病一馬當先,帶領騎兵直插匈奴后方營地。
漢軍如神兵天降,殺進營帳,匈奴士兵從睡夢中驚醒,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驚慌失措,亂作一團。
營帳內火光沖天,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匈奴軍隊瞬間陷入混亂。
與此同時,留在黑河下游的漢軍主力,趁匈奴后方大亂,發起真正的渡河強攻。
校尉甲揮舞長刀,帶領先頭部隊沖在最前,冒著匈奴的箭雨,強行登岸,與敵軍展開激烈廝殺。
校尉乙則指揮弓箭手,向對岸匈奴陣地傾瀉箭雨,壓制敵軍火力,掩護主力渡河。
渾邪王和休屠王得知后方被襲,急忙分兵回援,兩人在慌亂中發生爭吵,對于回援策略意見不一,導致軍隊調度更加混亂。
然而,匈奴軍隊此時已軍心大亂,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霍去病率領的騎兵在敵陣中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匈奴士兵紛紛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