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領命匆匆而去,不多時,營帳的門簾被輕輕挑起,一陣裹挾著草木芬芳的微風率先涌入。
隨后,一位身著素白長袍的少年款步踏入。
那長袍剪裁簡潔,卻在隨風輕揚間,帶出靈動飄逸之姿,像是承載著山林間最自由的風。
少年的頭發是極為罕見的翠綠,如春日新發的嫩葉,生機盎然,被一條淡青色絲帶松松束起,幾縷碎發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臉頰旁,為他添了幾分隨性。
少年的面容精致如畫,肌膚白皙勝雪,泛著柔和的微光。
雙眸仿若藏著整片森林的深邃與神秘,幽綠中透著靈動與狡黠,偶爾閃過的光芒,恰似葉間跳躍的光斑。
鼻梁挺直而秀挺,線條流暢自然,為這張俊美的面容添了幾分英氣。
嘴唇不點而朱,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仿佛世間一切煩惱在他眼中,皆如過眼云煙。
他就這般帶著一身自然的詩意,走進了這滿是肅殺之氣的營帳。
一時間,沉悶壓抑的氛圍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仿若置身春日山林般的清新與愜意。
讓人不禁恍惚,以為是誤入塵世的精靈,來為這片荒蕪帶來生機與希望。
少年面龐白皙如玉,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雙眸恰似翠綠的寶石,澄澈中透著靈動與俏皮,又隱隱藏著洞悉世事的深邃。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總是帶著淡淡笑意的薄唇,嘴角微微上揚,似有講不完的趣事與歌謠。
他的綠色頭發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澤,束發的絲帶隨風飄動,幾縷碎發垂落在臉頰兩側,更襯得他氣質超凡脫俗,宛如從畫中走來的謫仙,周身散發著不屬于塵世的空靈氣息。
那人撩開營帳的門簾,走進營帳的瞬間,原本沉悶壓抑的氛圍似乎都被他身上的清新之氣驅散了幾分。
霍去病在病榻上抬眼望向他,只見來者如此年輕,不禁心生疑惑。
少年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在昏暗的營帳中格外奪目。
他的氣質超凡脫俗,全然沒有這大漠中常見的粗獷與滄桑,像是從未被世俗沾染,一舉一動都透著別樣的韻致。
就在這時,一縷金色的陽光從營帳縫隙中斜射而入,不偏不倚地灑落在少年身上,為他勾勒出一圈柔和的金邊,好似神祇降臨塵世。
霍去病望著眼前仿若被日光選中的少年,心中的疑惑瞬間化作深深的好奇與仰望,暗自揣度他究竟來自何方,又將給自己帶來怎樣的轉機。
跟隨白衣少年一同進來的士兵快步上前,單膝跪地,聲音洪亮而急切:
“將軍,這便是自稱溫迪,說能解您身上劇毒之人!”
霍去病聽聞,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間閃過一絲光亮,顧不上身上的病痛,強撐著坐起身來。
他望向溫迪,眼中滿是期許與感激,嘴唇微微顫抖,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聲音略帶沙啞卻無比誠懇:
“閣下大駕光臨,蓬蓽生輝。若真能解去病身上之毒,去病定當銘記大恩,沒齒難忘。”
說著,他抬手示意溫迪坐下,動作間雖盡顯虛弱,卻不失禮數,仿佛在迎接一位久別重逢的摯友,又似在等待命運給予的珍貴饋贈。
溫迪與霍去病相互客氣寒暄后,臉上掛著一抹和煦如暖陽的笑容,輕快地說道:
“我叫溫迪,來自遙遠的提瓦特大陸。此番前來,是帶著一神水,它可解百毒,今日特意送與將軍,助您擺脫病痛的折磨。”
霍去病聽聞“提瓦特大陸”幾個字,不禁微微一愣,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勇帥府趙戰的紅顏知己夢瑤,還有她帶來的香菱,以及自己那位剛剛離去、令他牽腸掛肚的紅顏知己萊依拉,她們皆來自這片神秘之地。
盡管他從未親眼見過提瓦特大陸的模樣,僅能憑借想象勾勒,還曾以為那或許是個如同匈奴般的部落,只是更為友善罷了。
可這片大陸的入口神秘莫測,平日里往來的也不過是夢瑤、香菱和萊依拉這寥寥幾人,他從未見過其他來自提瓦特大陸的人。
如今,這位自稱溫迪的少年竟主動現身,著實讓他滿心疑惑,暗自思忖著溫迪此番前來,究竟懷揣著怎樣的目的。
溫迪言罷,動作輕盈地伸手從腰間掛著的精致小布袋里,取出一個僅有手指大小的小巧瓷瓶。
他的手指修長而靈活,宛如在彈奏一首美妙的樂曲,將瓷瓶遞向霍去病身邊的士兵。
士兵小心翼翼地接過,仿若捧著稀世珍寶,又恭敬地轉遞給霍去病。
霍去病看著眼前這小巧玲瓏的瓷瓶,心中滿是詫異,實在難以相信這么小的瓶子里所裝之物,竟能解除他體內頑固的劇毒。
溫迪似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輕聲問道:
“將軍莫不是不敢喝?莫非是擔心這藥水中有毒?”
霍去病連忙擺了擺手,臉上綻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解釋道:
“不是,不是。只是……您瞧,就這么點藥水,真的能治好我的毒嗎?我只是覺得它的量太少了些。”
溫迪聽后,發出一陣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說道:
“將軍盡管放心飲用。這藥水是我在璃月精心制作的,效力非凡。其實,平日里只需輕輕聞一聞,便能治愈百病,根本無需飲用。我想著將軍體內的毒太過頑固,怕清除不干凈,這才特意帶來一小瓶。”
霍去病聽了溫迪的話,盡管面上保持著禮貌,可眼中還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狐疑。
這聞一聞就能治百病的說法,實在是超乎了他的認知。
在他過往的歲月里,病痛只能靠軍醫們悉心熬制的湯藥,或是針灸等方法來緩解,這般神奇的神水,著實聞所未聞。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瓷瓶,觸感冰涼,仿佛在提醒他這一切并非夢境。
他抬眸望向溫迪,少年那純真無害的面容和清澈見底的眼眸,又不像是在說謊。
可心中那根深蒂固的常識,還是讓他難以立刻全然相信。
腦海里,兩種聲音在激烈交鋒,一個說這或許是自己擺脫病痛的希望,另一個卻在不斷質疑其真實性。
霍去病雖然對那藥水滿是懷疑與糾結,這功效聽起來實在太匪夷所思,可病痛的折磨又讓他沒有太多選擇。
營帳內一片寂靜,只有他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最終,他心一橫,緊盯著那承載希望與未知的小瓷瓶,緩緩擰開瓶蓋。
一股奇異而清新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縈繞在鼻尖,讓人心神一振。
他沒有再猶豫,仰起頭,將瓷瓶中的藥水一飲而盡,藥水順著喉嚨滑落,帶著一絲溫熱。
他放下瓷瓶,靜靜地等待著,心中既忐忑又期待,不知道這看似普通的藥水,究竟能不能創造奇跡。
剎那間,一股暖流自喉嚨處蔓延至全身,原本沉重如鉛的四肢漸漸有了力氣,那種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也在一點點褪去。
不一會兒,他只覺得身體無比舒暢,仿佛重獲新生,力量源源不斷地回到體內,他的眼神也愈發明亮。
霍去病再次望向溫迪,眼中滿是藏不住的喜悅,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
“先生的藥水果然神奇非凡!剛服下沒多久,我便感覺體內力量在慢慢恢復,被病毒折磨的痛苦也減輕了許多。先生當真是奇人啊!”
說罷,他抱拳向溫迪行了一禮,眼神里滿是敬佩與感激。
溫迪連忙擺了擺手,臉上帶著謙遜的笑容,輕聲說道:
“將軍過譽了。若是將軍身處我們提瓦特大陸,這藥水不過是尋常之物,得來毫不費力。只是此處與提瓦特大陸相隔甚遠,路途艱險,想要獲取這藥水,確實困難重重。”
霍去病一聽溫迪又提及提瓦特大陸,心中暗自思忖,這人反復說起自己的故鄉,想必是有話要說。
于是,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不瞞先生,我有一知己名為萊伊拉,她也來自提瓦特大陸。前幾日,她為了治療我這久病不愈的毒,前往提瓦特大陸的許愿池為我祈藥。如今她已離開多日,不知先生可認識她?”
溫迪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說道:
“自然認識。將軍放心,不出三日,她必定歸來。”
霍去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脫口而出:
“先生莫非懂得未卜先知之術?”
溫迪笑著擺了擺手,謙虛地說:
“將軍謬贊了,我不過是猜測罷了。”
說罷,他微微仰頭,目光仿佛穿越了時空,陷入回憶之中。
“幾年前,我收了一個徒弟,名叫夢瑤。她常與香菱和萊伊拉一起玩耍,所以我對萊依拉也略知一二。”
“有一年,夢瑤陷入了長達五年的休眠,她的姐姐夢云帶著她在匈奴部落居住。”
“后來,匈奴部落動蕩不安,夢云只好帶著夢瑤前往璇樞圣地。”
“半路上,她們遭遇了幾個匪徒和匈奴兵。夢云寡不敵眾,情況危急。幸而將軍手下的趙戰與華峻路過,出手相助,這才救下了我的徒弟和夢云,她們得以順利抵達璇樞圣地。”
“五年后,夢瑤蘇醒,而夢云卻再次進入休眠。”
“夢云在休眠前給夢瑤留了信,提及趙戰的救命之恩,希望夢瑤能將趙戰帶回提瓦特大陸。”
“正因如此,夢瑤才不遠千里來到中原,如今就住在趙戰的勇帥府。”
溫迪緩緩道來,語氣平和,卻仿佛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將那段充滿驚險與奇遇的故事,栩栩如生地展現在霍去病眼前。
營帳內安靜極了,只有溫迪的聲音在緩緩流淌,訴說著跨越大陸與時間的奇妙緣分。
霍去病劍眉微挑,神色中帶著幾分不羈與灑脫,不以為然地開口,聲如洪鐘,字字清晰有力:
“先生所言,我亦略有所聞。我也知曉他們彼此間情誼深厚。”
他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思索,
“只是我實在難以理解,既然夢瑤一心想要報恩,在這中原大地,尋機相報便是,有何難處?為何非得將趙戰往那提瓦特之地帶?其中緣由,實在令人費解。”
溫迪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抬眸望向遠方,輕聲開口,語調悠揚,似裹挾著風的溫柔與神秘:
“將軍,您只聽聞了夢瑤報恩的消息,可其中內情,怕是還不甚了解。您可知,為何夢瑤執意要帶趙戰回提瓦特大陸?”
他稍作停頓,賣了個關子,輕拂的發絲襯得他愈發灑脫隨性。
“難不成,將軍打聽來的傳聞里,竟沒有提到夢云?”
溫迪眨了眨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夢云在陷入休眠之前,曾悄悄為趙戰占得一卦,卦象顯示,趙戰十五載后將深陷巫蠱之禍。正因如此,夢瑤要報恩,就唯有將趙戰帶回提瓦特大陸,方能護他周全吶。”
話音落下,他輕輕嘆了口氣,望向天空,似在感慨命運的玄妙難測。
霍去病聞言,不禁朗聲大笑,那笑聲爽朗而豪邁,帶著與生俱來的自信與不羈。
他微微瞇起雙眼,眸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滿含不屑的弧度:
“這巫蠱之禍?簡直是無稽之談!”
他擺了擺手,語氣篤定,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大漢皇帝圣明神武,心懷天下,朝堂清明。怎會行這等陰暗、荒謬之事,先生莫要輕信這些毫無根據的謠言!”
溫迪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即便沒有風,他那淺色系的發絲依舊柔順地垂在臉頰兩側。
他靜靜地聽完霍去病的話,營帳內一片安靜,只偶爾傳來外面士兵操練的聲音。
不同于旁人慣常的迎合,溫迪抬眸看向霍去病,目光坦然且帶著幾分認真,日光落在他眼眸里,映出點點光澤。
“霍將軍,未來之事,玄之又玄。”
他啟唇,聲音輕柔卻清晰,帶著獨有的韻律,在營帳內穩穩傳開,
“是否真會發生,絕非靠幾句斷言就能判定。并非我說它是真,它就千真萬確;我說它是假,它便毫無可能。唯有親身經歷、親眼目睹,才能辨明真假。”
“將軍如今不信,也無妨,只是往后歲月漫長,世事多變,誰又能說得準呢?”
說罷,他輕輕聳了聳肩,眼中閃過一絲洞悉世事的了然,整個人在日光的籠罩下,顯得隨性又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