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臺八十一盞長明燈在夜色中詭譎明滅,江夏卿盯著地上拖出八丈長的影子——二少爺被鐵鏈懸在青銅巨鼎之上,腳下火藥線正“滋滋”竄著火苗。最離譜的是,他腰間居然系著條粉色緞帶,活像個人肉粽子禮盒。
(知識點:明代祭天陣法以二十八宿為基,八十一盞燈對應《洛書》九宮飛星,每盞燈油摻入不同礦物可顯色示警。)
“你還有心情系蝴蝶結?”江夏卿扒著石欄喊話。
“這是貴妃的披帛!”二少爺咬牙切齒地甩動緞帶,“那個瘋女人說要用本公子祭旗...”
話音未落,懷里的綠鸚鵡突然撲棱著背誦:“關關雎鳩,在河之洲——轟!”尾音剛落,東南角的燈盞應聲炸裂,火藥線猛地縮短三寸。
“密碼藏在《詩經》里!”江夏卿掏出炭筆狂記,“繼續背!”
鸚鵡歪頭啄她耳墜:“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咔!”西北方燈盞突然轉向。她狂奔過去,發現燈座下刻著卦象符號,火苗正舔舐著纏繞二少爺腳踝的鐵鏈。
---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鸚鵡跳到江夏卿頭頂念經。她按提示扳動第七盞燈時,燈油突然噴濺,在她裙擺燒出個心形破洞。
“這時候還搞行為藝術?”她拍滅火星,瞥見燈芯里藏著半塊虎符。身后傳來齒輪轉動聲,二少爺突然下降半尺,火藥線距離他靴底僅剩一指寬。
鸚鵡突然撲向中央燈柱,用喙猛啄某處花紋。江夏卿湊近一看,青銅饕餮紋的瞳孔里,竟嵌著與她玉佩紋路相同的玉片!
“得救了!”她摘下玉佩按進去。所有鐵鏈“嘩啦”松動,二少爺凌空翻身,緞帶卻纏住腳踝——他倒掛著栽進她懷里,兩人滾作一團壓滅了最關鍵的火藥線。
---
“你手在摸哪里?”二少爺黑著臉從她腰間抽回手。
“我救了你哎!”江夏卿晃著燒焦的袖口,“再說你腰上這緞帶...”她突然噤聲。緞帶內襯用金線繡著密文,正是九嬰教在六部的暗樁名單!
遠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貴妃帶著火槍隊逼近。江夏卿抓起玉佩想跑,鸚鵡突然叼走玉片飛向祭鼎。鼎內傳來機括聲響,地面裂開條密道。
“這扁毛畜生比你會看風水。”二少爺拎著她跳進密道。
鸚鵡在上方盤旋:“死鬼~記得回來喂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