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拿出給我吃吧,我與船錢一并算給你。”吳青山很是高興,今天真是諸事順利呀。輕松獲得了寶劍,來到河邊就遇到了渡船,肚子正餓又有了酒肉。他拿起筷子,大口吃喝起來。
吃喝完畢,吳青山忽然感到陣陣頭昏,他想:這是怎么了?是夜里沒有睡覺的緣故?不會呀,我年輕力壯,兩晚不睡覺都照樣清醒辦事。是喝酒了的緣故?也不會,這酒不算烈,因為要趕路,我喝得也不太多。那是為什么?想到這他一陣天旋地轉,昏倒在船上。
原來這艄公是齊府的保鏢裝扮,他在酒里下了蒙汗藥。吳青山離開齊府后,齊鵬飛就連忙吩咐幾個保鏢按他的布置騎快馬到河邊埋伏,吳青山是中了圈套。
吳青山被押回齊府后,齊鵬飛看著五花大綁的他笑說:“想在我齊公子、齊太歲的頭上動土,沒那么容易!你不是會飛檐走壁么,我將你關進地窖,看你還能飛到哪里!”
齊鵬飛并不想傷害吳青山,他很欣賞他的功夫,想慢慢軟化他,將他收為自己的心腹保鏢。
賈寶玉等人見吳青山出去十幾日尚未歸來,不免心生焦慮。他會不會出事了?
賈寶玉派出柳湘蓮前去探查。
柳湘蓮來到齊府附近,抓住了一個外出辦事的齊府家丁。這小子是個熊貨,只幾下拳腳便哭著跪下磕頭招供。說出了吳青山來到齊府前前后后的情形。
柳湘蓮回去向賈寶玉等報告了情況。大家一聽,都很著急,表示要馬上前去救出吳青山。
賈寶玉說:“齊府人多勢眾,我們只能智取,不能硬來。大家都好好想辦法。明天吃完早飯我們再商量。”
第二天早飯后,每個人都談了想法,都表示要奮不顧身前去營救。
賈寶玉說:“每個人的想法都很好,都急于上前,很講義氣。我覺得柳湘蓮提出的帶‘賽虎’前往齊府的辦法最好。就由柳湘蓮深入虎穴吧。我領著其他人在齊府附近潛伏,隨時準備接應。”
“賽虎”乃柳湘蓮訓練表演的一只獵犬,身懷絕技,極聰明伶俐,又善解人意。
商議已定,一行人便向齊府進發。
柳湘蓮牽著‘賽虎’進了齊府,說特來向齊大公子獻藝。
齊鵬飛見了柳湘蓮認得他,便問:“你不是賈寶玉手下的人么?怎么到本公子這里來了?”
柳湘蓮拱手回答:“在下柳湘蓮,確是賈寶玉手下的人,可最近與他發生沖突,難以容身,特來投靠齊大公子。”
齊鵬飛有些不大相信,又追問:“你與賈寶玉發生什么沖突了?”
柳湘蓮答:“賈寶玉本有妻子薛寶釵,又與史湘云相好。可最近又對新入班的魏小荷動了心思,勾勾搭搭。我看不慣,勸說了幾句,他便責罵我。我們大吵了一架,賈寶玉就讓我滾。我被攆出去,無處容身,知齊大公子家世顯赫,又喜招攬人才,便前來投靠。”
齊鵬飛說:“嗯,我是喜歡人材,尤其喜歡武林界的人才。你的拳腳功夫不錯,我見識過。你又帶來一只狗,這狗是什么名堂?難道也會功夫么?”
柳湘蓮拍拍“賽虎”,說:“這只狗名叫‘賽虎’,不但身條好,毛色好,也非常機智靈活。我訓練它三年,它也學了些技藝。今日可向齊大公子獻藝。”
齊鵬飛問:“上次看你們表演,怎么沒見這‘賽虎’露面獻藝?”
柳湘蓮答:“那天‘賽虎’身有不適,便沒有出場。”
齊鵬飛說:“那今天就讓‘賽虎’給本公子表演一下吧。”
柳湘蓮拱手:“遵命。”
先表演鉆火圈。柳湘蓮架起五個鐵圈,鐵圈上纏繞沾了油的棉絮。每個鐵圈相隔幾尺,一個比一個高,一個比一個小。最小的一個只有狗身大小。他又將鐵圈依次點燃。然后一聲令下。蹲著的‘賽虎’猛地躥出,依次躍過五個火圈,非常利落。
眾人見了齊聲喝彩叫好。
柳湘蓮笑著說:“這個表演是顯示‘賽虎’身段靈活、敏捷。下一個節目要顯示‘賽虎’頭腦聰明。”他拿出兩疊紙板。舉起一個紙板,上面書寫著六。他看著‘賽虎’問:“這是幾?”‘賽虎’立刻叫了六聲。大家都哄的笑了起來,又一起鼓掌。
柳湘蓮又舉起一個紙板,上面書寫著八。他又問:“這是幾?”‘賽虎’連著叫了八聲。齊鵬飛拍手叫道:“好,好!這狗果然聰明。”
柳湘蓮又將一疊紙板攤開,是“諸位觀眾好”五個字。柳湘蓮叫了聲“位”,‘賽虎’上前將寫有“位”字的紙板叨了回來。
柳湘蓮又叫了聲“觀”,‘賽虎’上前將寫有“觀”字的紙板叨了回來。
眾人哄笑著鼓掌。齊鵬飛笑道:“狗都能認字,這讓目不識丁的人可怎么活!”
眾人又哄笑。
柳湘蓮笑著說:“‘賽虎’不但身懷絕技,還善解人意,很會侍候人。”
齊鵬飛饒有興趣地問:“是嗎?快讓它展示一下。”
柳湘蓮指了指齊鵬飛的頭,對“賽虎”說:“梳頭。”
“賽虎”即走上前,一爪搭在椅背上,另一爪輕輕給齊鵬飛梳頭。
齊鵬飛笑著連聲說:“舒服,舒服!”
柳湘蓮又說:“捶背。”
“賽虎”即用后爪站了起來,用兩只前爪輕柔地給齊鵬飛捶背。
齊鵬飛又笑著連聲說:“舒服,真舒服!好狗,真是條好狗。”他又笑著對柳湘蓮說:“就憑這條好狗,我也得收留你。你每日里好好訓練它,讓它多耍些把戲給本公子解悶。”
柳湘蓮拱手:“遵命。一定讓‘賽虎’多學本事,好好侍候公子。”
“好,好。你好好做吧,本公子不會虧待你。”
柳湘蓮留了下來。每日里他認真訓練“賽虎”,又牽著它在大院里四處溜達。眾人都以為柳湘蓮是在遛狗,并不在意。柳湘蓮卻在溜狗前都讓“賽虎”聞一下吳青山的一件背心,看似遛狗,實是在尋找吳青山的關押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