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家主接上手機,“喂?你那邊怎樣?”手機傳出白卜的聲音。
“他講了一堆廢話,不過,沒猜錯你們打哪個是他父親,不過,也可能是這帶的冤死鬼聚集的一種不明物。”
“昂,我跟離璃了解了一下。我們現在馬上過來。”
“你跟黑蘿講了這小子的事嗎?”
“嗯,他在那里思考了很久。”
林蕭笑容立馬消失,他只打聽到家主刀法很強,但傲骨還是瞧不起人的。他忽然陰郁地低下頭。
“......”家主凝視著這個騙工的家伙。
林蕭忽然回憶起,他與神秘人的對話,并在那里呢喃道。
“你為什么想就這么離開嗎?”神秘人問他。
“我失去了我父親,現在我也失去了母親。”
“下面有個工人是你的父親嗎?”
“什么?哪里?……等等,你是……”
“你沒必要警惕,我就是算命先生,路過看到你印堂發黑,必有壞事發生。”
“已經無所謂了,在這個很尷尬的時段,沒人聽到我的聲音,我也不被任何人所需要,離開或許可以救贖我無能的一生。”
“是嗎?可你的命數里還有一束光。”
“光?我已經不是小孩了。”
“你今年幾歲?”
“啊那快了!”
“什么快了,你說話總跟謎語人一樣。”
“嘖……話又說回來。”小子想反駁,忽然一激靈,他好像抓住了微光,但是扭頭看待的是一張黑臉,便質疑了起來。
“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們只是交易,雇主與雇傭關系。”
“......”林蕭不語,心里搗鼓著:“!不行,我還不能相信他。”
“過幾年,這里會搬來幾個新人,到時你委托這畫像的人去按這個流程就可以結束了,其余的事情就與你無關。”
“……你要我做白工?”
“我會陪你遇到一個弟弟。但在哪之前先去學校那邊。”
“為什么?”
“你不想復仇嗎?”
后來,在他的幫助下,又恢復了重來的信心,后來我遇到了跟我一樣迷失道路的弟弟。
由于母親和新父親的不允許,我就好帶他在這邊住下。
“看到那個孩子了嗎?”神秘男子問。
“昨天那個。”
“他一周前就在這里了。”
“你怎么知道!”
“去吧。”
小子走過問了問他為什么不回家,見他沒回答,又問了父母還是沒問出口。但是他暈倒在了小子面前。小子只好抱著他回去,經過一番照顧之后,那小孩也跟小子熟了起來。
“你果然沒騙我。你要我做的事情我會幫你做的。”
“好。”他的聲音透露著欣慰。
“她是誰?”小子打開接過的畫像。
“一位武神的孩子亦可為新的武神。”
“什么武神?你當著修仙小說呢。”
“在我們這行只是稱號罷了……”
“哦。”小子一抬頭發現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你人呢?”
小子一抬頭看著畫像的人正直勾勾的看著他。“你干嘛?”
“監管犯人!”
“……”
家主一腳趁他還在說的上頭一腳踩在符文法陣上,試圖擦去,但沒想到自己被一股溫柔的力量吸進去了。
家主揉揉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年輕男子的大腦里,很驚訝,因為他活了這么多年,沒有告訴她還有這么酷的功能。她伸伸手,自己是圓形態,頭上還有兩個尖尖的角,這像她有意識的時候,本來是沒有手的,最后自己進化了兩個小球當自己的手,是她剛從異域到中原的形態。這個男子的腦袋好像有很多繁雜的東西,比如他的焦慮與幸福,讓家主的腦袋嗡嗡的。
“我想過在我們當地建一個工廠。”男子義正言辭。
“你看,妹妹的兒子就是有出息。”一個容貌得體,面相有些命苦的男子坐在對面,拍手叫好。
在這屋里小廳,聽到的人都在歡呼鼓掌,沒一個掃興,潑冷水的。“好啊!將來就看我們的小狀元了。”
家主有點懵,但跟隨著這具身體的長大,發現男子憑借優異成績考上了大學,卻不料被一個富家子弟搶去了名額,無奈。他只好回到芒鎮做起自己的事業,起初回到當地中心小學擔任老師。
一年陽春三月,學堂附近種滿了梨花,李花,遠遠望去,像是未化開的雪。
學堂放學了,孩子們背著書包,開開心心地回家,男子回到辦公室,這里幾張辦公桌子擺在一起,連臺電腦都沒有,桌上全是教案,學生作業,還有一些學校文件等。“林先生,非常感謝你能來我們這兒教書。”一個年輕女子過來與他談話,她很美,如三月的梨花般,不,準確來說,已勝似三月醉花,她的笑容占滿了他的腦海。
過幾年,村里辦了酒席,敲鑼打鼓,熱鬧非凡,孩子們都爭著過來賀喜新人。是,林老師他們結婚了,雖然林他憑借高中文憑做起了老師,但仍不甘心自己的夢想就此破滅。因此,他變得陰郁,寡言,其實他的焦慮早被妻子深深看在眼里。
“你說?如果我們就這樣憑風而動,是否能夠養育我們的孩子?”林轉頭看著窗外,此時陽光正好,微風拂過夫妻二人編織的風鈴。
“你是老師,我也是,只要我們的孩子健康長大,后面啊有再大的事,也是小事。”女子笑著撫摸著肚子,這一笑如風春風吹拂梨花般爛漫,又把林拉回了相遇她的那一天。
家主感嘆,“他是那個小孩——林蕭,的父親嗎?說好聽點,能過的去,說不好聽,他命格不太好,好像被一個巨石擋住了。”其實是家主在學離璃說別人八字面相時的模樣,跟離璃也是學了點面相。
林夫人懷孕期間,林先生是擔憂她很久。
“不知道,她今晚能不能睡個好覺,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鬧騰?”
“她又吐了,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吃個好飯,母親說懷孕就不要吃太刺激的,吃慣辣的她,會不會不習慣?”
“她好像心情又不好,跟她那么多年,我肯定懂她,但是她的難過過于沉默,讓我害怕與擔憂。”
林先生一直默默無聞地為她付出希望她能夠好受些,覺得林夫人嫁給他,對她的虧欠太多。而林夫人有次坦白,說:“孕期,我心情不好,常對你發脾氣,若是你不好受可以說出來。”
是林夫人怕林先生誤會,而此時林先生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潸然淚下。
家主在他的意識里感受到了林先生的難過與虧欠,“他明明很關心她,為什么還要她生孩子?生孩子很痛苦嗎?白跟離璃沒跟我說過。”家主苦思冥想,拳頭大的腦袋又能想出什么來呢。
當林夫人進入手術室時,林先生是緊張的,感覺像是踩在了一條鋼筋過懸崖,那種如履薄冰的危機感。
隨著新生兒的啼哭聲,才打斷了他沉默的思想斗爭。
“咿呀~”孩子尚未學會說話,而他所需求的,都通過面容表情來。林先生滿心歡喜與幸福,流露在他看著自己的孩子身上,表達在他教孩子學說話上。
“叫爸爸。”
“嗯?嗯”小孩不懂就是看著有個人在逗自己,然后就笑了起來。
“他才幾個月,你就教他?”林夫人走過來,看著面色紅潤的孩子也是心滿意足了。
“唉,也是,咱們也得給他起個名字,叫他什么名呢?”林先生。
“名字是大事,我想要不看著過幾天找個大師問問。”林夫人。
“你也信這個?都什么時代了。”林先生說笑。
林先生說笑是說笑,其實他心里清楚,家主此時感受到他的一點委屈,那種苦澀難言,林先生有個好名字,但是命格壓不住啊,所以這一路走來都很艱辛,而這一切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跟著他一樣,他皺著眉低頭看著孩子,身體輕輕搖晃,手輕拍著。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在林先生的歌聲里,孩子進入安穩的睡眠,家主在那平穩的意識里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就是林先生兒子二,三歲多的年紀了,此時,他已蒸蒸日上,他堅持與努力下,白手起家建立一家公司在東北方向的工地上。幸福充實著他的生活,在他的情緒里,盼著他說話,盼著他走路,盼著他學會很多很多東西。
買了一些玩具,希望他接觸孩童的快樂,買了一把吉他,希望他感悟音樂之美,買了一些書籍,希望他喜歡文學的世界,可他還是個孩子,他就想在自己的世界探索,而林先生則是在后面跟著他,不掃興也不責罵。就像以前,認為父親的人容忍她跑去飯堂無節制吃飯,像白為了在她孤獨時給她買了一只倉鼠。這過程,漸漸覺得父母都在用簡單的日常,詮釋著愛,只是把他們都當做了日常,所以家主覺得很平凡,很無聊。
“林蕭,這次作文我看了一下,你怎么就開始套模板公式寫什么父親送傘呢?”林先生好奇地問著兒子,他似乎很不滿意這作業,在責罵的情緒里又帶有平日的虧欠吧。
“爸爸,我知道這主題,可你總是忙于工作,我幾乎沒跟你見上幾面。”林蕭還是個不懂得眼里布滿血絲是怎樣的少爺。
家主反應過來,正是自己以前應付的問題,她自己也心虛了起來,礙于在別人的意里,她思考易受主體意識影響,“父愛,是一個穩重的話題,他不是一個公式,他也不是辭藻堆砌,他往往不愛出聲,只道在往日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