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跟外面一點不一樣,小區設備齊全,至少鋪的路都是水泥做的,出到10米遠的地方,就是沙粒子鋪的小路,兩側的草瘋長,只能并走兩人。
黑蘿和白卜二人在后面整理剛剛的事,因為幻瓊夫人口中的多為私人事件,所以有用的信息很少。
“幻瓊應該是有個弟弟,所以跟弟弟有情仇,那她的父母是,剛剛路過問了一下,基本上不知道她的事,看起來很糟糕了。”黑蘿撓撓頭。
“還是有線索的,弟弟不是也失蹤了嗎?話說,是因為什么失蹤?”
“不知道?!?/p>
“你在這邊呆了10多年,許五湖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emm,我……我記得,隔壁的大嫂一直生不出男孩,生了第七胎還是女孩,又因為家境貧寒,淹死了了幾個。有個怕黑的阿叔,但是老愛聽他吹水來著,但是過了不久就淹死在哪里了,不知道啥原因,尸體飄起來已經是巨人觀。還有,十年前,這邊的人們基本上會來這邊走走,說是增添人氣。出太多事,我當時9歲就沒來過了?!焙谔}答。
“或許,這里也可以涵養一只冤死鬼?”白卜猜測。
“那他與幻瓊她的事有什么關系?”
“那個神秘人應該比我們都早來芒鎮,我想,如果他在這里有東西,那么他應該還在?但是我為什么會想到他呢?”白卜疑惑地看向遠方。
附近雜草叢生,一陣風微風拂過,它們都按節奏的搖擺著,同行三人,如今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和討論聲。
“不好?家主呢?”白卜回過神來,緊張地環視四周。
“剛剛不是在前面嗎?”黑蘿收起筆記本,抬頭發現,真不見了,隨即,天漸漸黑起來,看似要下雨,但是天氣預報并沒有播報,一陣狂風大作,吹起了地上塵灰。
天空忽然發作了起來,好似這附近的掌管著生氣了,家主抱著刀,手里還握著游戲機,眼看即將通關了,停下來做最后的指揮。
“哼,我果然還是太強了?!碑敿抑饕暰€從游戲機轉移到現實來,才發現,自己的背后空無一人。
“不妙,這里是許五湖?”轉頭一看,再走一步就要掉進去了,往后退了幾步。向附近走走,發現這里跟昨晚沒啥區別,由于要下大雨了,天也快暗了下來,眼看沒帶傘,家主喊了起來。
“蘿!卜!你們在哪?”
喊了幾聲,驚動了草叢里的藏客,沙沙地跑開了,樹上的成群的鳥兒四方飛走了,湖水不知道是因為風還是什么,湖水蕩漾水波一圈圈反復碰撞。
“天,我太入迷了,回去又要被罵了,算了先回去罷了,下雨容易攤上那么麻煩的事。”家主立即沿路返回,希望遇上蘿卜二人。
就這樣,家主跑了好久好久,但總是找不到水泥路?真是奇怪,按理說也可以碰上白卜二人。
許是走了很久,天放晴了?白云悠悠,跟剛剛的黑云壓山的變化只有一秒?
“姐姐,我想去抓小魚?!币宦曋赡弁暎抑骰剡^頭來,是一對姐弟。姐姐不同意說太危險了,勸他不要去。
“不要,我也想養小魚,像姐姐照顧我一樣?!钡艿苤苯幼诘厣喜黄饋?。此話怎講,好像有點耳熟。家主走了過去,衣角碰了一下弟弟,剛想問,又像上次那樣被溫柔的力量卷了進去,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在那個小孩的腦海中。
這小孩過得挺快活的,有個姐姐,還很聽家里人的話,沒怎么像白卜要求家主那樣要求這要求那。而且,自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家里也沒有怎么阻止過,只是這位姐姐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
姐姐在弟弟的撒爛渣下,只能帶他去,他們沒有按父母要求回家,而是去了許五湖,那邊有淺水區,這個季節剛好是小魚出沒時間。
“說好了,等一下可不能亂跑。”姐姐叮囑。
“好,好的姐姐?!钡艿苤苯記_了過去,一下子就沖到許五湖邊,這里的風景跟剛剛那個一點都不一樣。
“怎么回事?這是許五湖?好多蘆葦草,好干凈的湖水!好多鵝卵石頭子!跟十幾年前報紙廣告的一樣,景色宜人,適合散步?!边@個許五湖變成了黑蘿來的模樣,水位比現在高,遠看湖水像碧玉,近看湖水清澈見底,有很多水藻在水中搖曳,魚兒在水中無所依靠的竄來竄去。
小腳丫子踏進去冰涼冰涼的,姐姐說:“幻浮,等我抓完我們就回去。”
“嗯!姐姐放進這個小袋子里面?!钡艿苣闷鹧b有水的塑料袋。姐姐順著弟弟打開了塑料袋就將其放進去,忽然蘆葦叢那邊響起了綠知了的鳴聲,弟弟說要抓一知,便把魚給了姐姐。
弟弟跑的太快了,一頭扎進去,之后忽然大哭了起來,然后在蘆葦叢中找姐姐。
“姐姐,你在哪?”
蘆葦太高沒過了弟弟,姐姐試圖去抓住弟弟,因為蘆葦那邊的盡頭是湖水,姐姐跑進去,蘆葦太高擋住了眼睛,怎么也沒有發現弟弟,后來聽到跑動的聲音,一定是弟弟感到害怕,沖過去弟弟險些掉進湖里。后來弟弟暈過去,路過的大人通知家屬過來了。
“這是?幻瓊夫人的事,讓我出去!”家主反應過來,這是和上次一樣通靈了吧?不由自主地想介入這段事,但是怎么也沖不出,回憶起白卜的話,這些事我們只是旁觀者,不可以介入他們的命運,家主只能當個攝像頭一樣記錄他們的故事,無奈地看著幻瓊再一次被罵。
回到家不久,弟弟便醒來了,一出來就看到姐姐在受罰,奶奶還說著:“再不聽話就把你買了!”
弟弟向后退了一步,害怕姐姐被賣掉,也害怕自己被賣掉,所以一直乖乖聽話。
“奶奶,不要賣掉姐姐?!钡艿苓^去求情。
奶奶像掉了哪塊肉一樣,跑過去安慰弟弟,而幻瓊則是被晾在一邊。
“這奶奶明顯重男輕女嗎?自己不是女的嗎?而且這幻浮在擔憂什么?明顯自己就不會被賣掉?!奔抑髡f。
后來幻浮也上學了,當時一開學就有人問幻浮幻瓊的事。“你跟姐姐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跟你姐姐都少了一只眼睛?”
“我的眼睛是姐姐弄掉的,而姐姐好像生來就那樣?!钡艿苋鐚嵒卮穑孟袷裁匆矝]說錯,陳述的是奶奶跟他說的話。
后來這是越傳越大,傳出了姐姐是留下來的孩子,好像同學都遠離他,還有一些小混混們找她說,“怪物的孩子,來跟我比比誰更強?”
可弟弟都看在眼里?!盀槭裁床蝗グ?”躺在意識中的家主無語,根本不理解這樣的家庭,姐姐出事又不管,弟弟出事怪姐姐,當年,黑蘿的事情,作為長輩的白沒有責怪任何人,也一直在尋找下落,家主記憶猶新,當時吵要跟黑蘿玩,白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姐姐就走了,下一次見面就是在小區,家主還以為回來了,正打算找黑蘿他們。沒想到又被拉回時間線。
幻浮來到小區第二周,此時他正準備研究生慶功宴,沒想到好久不見的姐姐也在這里,正想打招呼的時候,被幻瓊看到了,幻瓊好像很震驚,手里抱著一個小魚缸,正是那個蠑螈。
長大后的幻浮成熟很多,在信息時代,他也明白了,當年奶奶和父母的行為,當年讀高中對姐姐不聞不問,偶然聽鄰里討論,說姐姐早就跟男的跑了,他質疑的去問父母,父母本來就惱怒,養這么大個女兒說走就走,氣的他爸就直接承認了,他飯也不吃,就走了出去。媽媽也沒有維護什么,只是覺得她的臉上洋溢著委屈與疲憊,他輕輕地問媽媽:“媽媽,姐姐真的不回來了嗎?”
“不回來,不回來也好,省得以后還要養她,可惜了我這么多年對她的付出,就這樣打水漂了。”
“可,可你一直在使喚她不是嗎?”
“我那叫鍛煉她!”
“難道讓你姐和我一樣嗎?”媽媽崩潰道。
“媽媽,你說啥?”
媽媽好像不敢看我的臉,低著頭在那里吃飯。
“媽媽,你還愛姐姐?”
“媽媽,你還要姐姐?”
這是幻浮看到姐姐后的回憶,他知道,姐姐如今的光鮮亮麗定是離開了這個家,離開了這里,他變得更好,更加自信,他沒有告訴父母姐姐的事,只是默默地關注著姐姐,彌補小時候的姐姐。
一周之后,幻浮再次路過姐姐家,附近圍著好多人,姐姐的院子被弄得亂亂的,像是發生過打斗的,幻浮沖進人群,發現媽媽正在揪著姐姐的頭發,嘴里還說這著狠話,周圍的人都干愣著?!澳銈兙瓦@么看著?怎么不叫物業?”弟弟叫了物業就上去阻止,媽媽被打出鼻血,姐姐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媽,你在干嘛?”
“你來評評理,我養她這么大?憑什么她過得那么好,也不為我們想想?”
“媽,你冷靜,姐姐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
“怎么你也覺得我錯了?”
“媽,不是這意思......”
物業和安保過來了,就這樣拉開了二人,周圍吃瓜的群眾也被拉開了,吵吵嚷嚷的小區又恢復以前的寧靜。
“真的有媽媽這樣嗎?”家主看剛剛的一幕,心里忽然滋生很多難言的情緒,這次比林蕭的事情沒好到哪去,但,林蕭的父親對林蕭是愛的。家主覺得自己的記憶是不是有些出入,她覺得不管是白還是那位,都應該是會愛自己,相對之下幻浮的母親真的不愛幻瓊嗎?
過了不久,慶功宴后的那通電話也是打上,跟幻瓊所說一致。
“她不是姐姐!”這一句話出自內心,幻浮寧愿沒見過姐姐,這樣媽媽就不會對她繼續打壓了。
此時一個神秘人出現在幻浮家,“這是?林蕭說的那個神秘人?怎么會在這里?”家主十分震驚,想沖出去抓住他,沒用才想起自己在別人的記憶里。
“我們終于見面了?!鄙衩厝俗哌M來,抱著是一個方盒子,說得很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