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鼓響時，蘇瑾正在太醫院地窖調配解毒劑。琉璃瓶中的血樣在顯微鏡下顯出詭異紋路——這是她在穿越時唯一帶來的儀器。忽然，身后藥柜傳來細微響動。

“誰？“她轉身的瞬間，燭火被勁風撲滅。來人捂住她的口鼻，熟悉的雪松香混著鐵銹味：“別出聲。“

是蕭煜。他胸前的繃帶又滲出血來，掌心卻滾燙似火。外頭響起雜沓腳步聲，有人舉著火把挨個搜查藥柜。

“王爺在找這個？“蘇瑾摸到他袖中硬物，竟是半塊虎符。蕭煜呼吸一滯，就著她的手將虎符按在心口：“北境三十萬大軍，如今都系于姑娘一念之間。“

地窖深處突然傳來孩童啼哭。蘇瑾渾身發冷——那是她昨日收治的瘟疫病童。追兵顯然也聽到了動靜，腳步聲越來越近。

“得罪了。“蕭煜突然扯開她衣襟，在鎖骨處狠狠咬下。蘇瑾痛呼未出，被他以吻封緘。紛至沓來的腳步聲停在門前，火光透過門縫照見滿地凌亂衣衫。

“晦氣！“侍衛啐了一口，“原來是野鴛鴦。“

待腳步聲遠去，蕭煜松開她時，唇上還沾著血珠：“明日卯時，西華門會有馬車接應。帶著孩子們走...“

話音戛然而止。蘇瑾扶住他下滑的身軀，觸手一片粘膩。月光從氣窗斜斜照入，她這才看清他后背插著三支淬毒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