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出口處，蕭煜負手而立。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邊，卻掩不住眉宇間的疲憊。

“你早就知道？“蘇瑾扶著石壁，聲音發顫。

蕭煜轉身，目光落在她染血的衣襟上：“知道什么？知道你并非蘇振遠之女？還是知道...你來自異世？“

蘇瑾如墜冰窟。穿越的秘密，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

“三年前金鑾殿上，“蕭煜緩步走近，“你用的試紙、針劑，還有那些醫學術語...都不是這個時代該有的東西。“

他抬手撫過她鎖骨處的齒痕：“我查遍古籍，終于在一本殘卷中找到了答案——鳳凰涅槃，異世重生。“

蘇瑾后退一步：“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局？“

“不，“蕭煜苦笑，“我也是棋子。真正下棋的人...“他忽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黑血，“是先帝。“

蘇瑾這才發現他臉色蒼白得嚇人。她下意識去探他的脈，卻被他握住手腕：“來不及了...地宮里的植物，是先帝用活人培育的毒株。我為了找你，已經...“

話音未落，他重重倒在她懷中。蘇瑾這才看清他后背的傷口已經潰爛發黑，顯然中毒已深。

“你這個傻子...“她淚如雨下，取出最后一支青霉素，“我帶你回家。